姜思尔说没时间是真的没时间，下飞机回到公司就开始和裴渡的海外经纪团队对行程。第二天下午，她抽空和刘导演见了一面。
“刘导，好久不见。”
估摸着等了二十来分钟，对方才匆匆赶到。
“小姜总！”
两人握了握手，“坐吧。”
刘导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入行不久，两人之间也没少打交道。
“你找我该不会是因为先前小袁那个剧吧？”
因为两人入行时间差不多，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刘导也就开门见山的讲了：“这件事希望你也可以体谅我一下，你出事没多久，小袁就……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只能把人换掉。”
“我明白，这件事你做的没错。要是有问题也是我的问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姜思尔给他倒茶，“但是我今天找你，不是因为小袁的事。”
刘导松了口气，“什么事，你说。”
“听说你有部大男主剧要开机了？”
“对啊，《醉长安》嘛，但是短时间内是拍不成了。演员那边出了点麻烦。这个本子只递给了陆淮也一个人，就是那个和你上热搜……”
姜思尔赶紧把人拦住，“我知道我知道，这段可以跳过。”
“哦哦。”刘导往下说：“他们经纪公司非要塞个小演员进来。你说塞就塞吧，还非男二不可，又要改剧本。”
“男主角那边呢，怎么说？”
“陆淮也当然不同意了。不过我们前后找了他几次，他好像没有拒绝出演的意思。我们旁敲侧击的问过他经纪人，对方说陆淮也很喜欢这个角色人设和这个剧本，一定会演。还让我们放心准备开机。”
“可这……我怎么能放心啊。就算陆淮也这关过去了，我和编剧这一关也过不去啊。”
刘导摘下帽子，揪了揪他已经见秃的头发。“我甚至都有预感，要是真这么稀里糊涂的开机了，等到播出，我和编剧肯定要被骂死。”
“好办啊，男二直接换人不就是了。他们想定谁就定谁？你才是导演。”姜思尔给他打气。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刘导叹气，“关键这剧就是他们公司投的。我也想过要和他们解约，可这马上都要开机了，我去哪里找像他们那么大方的金主爸爸啊。”
“确实棘手。”姜思尔放下茶杯，“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打算推荐我们公司的两个新人去你剧里混个眼熟呢，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她这话一出，对面刘导倒茶的动作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突然，他将茶壶重重一放。
姜思尔抬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刘导手肘撑着桌子往前坐了坐，神秘兮兮的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合作啊。”
姜思尔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投资你的剧？”
“对啊。这部剧真心不错，又是陆淮也主演，制作班底你也了解，这播出的效果肯定不会不会差！到时候你们的公司的新人别说来混个眼熟了，我给他们安排最出彩的配角角色。”
“到我这里就这么大方了？”
“你不一样。”刘导：“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推荐的人肯定没错，还不会加戏让我为难。”
姜思尔故作为难，没有立刻答应，“这样，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你尽快给我答复啊，你要是来我可就有底气了。”
“好啊。”姜思尔笑着点头。
不错不错，这件事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
两年没开车了，一个倒车入库差点把姜思尔难住。
勉强把车停好，她这才拎着包下车。
包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姜思尔拿出来扫了眼。不出意外，又是肖纪发来的垃圾短信。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在国外没钱用了，这两天一直在换各种号码骚扰她。
可颂公司楼下，安保把姜思尔拦住，“小姜总。”
“怎么了？”姜思尔将手机放回包里。
“那个……”对方话音未落，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姜姐！”
“啊对就是那个人，一早就来找您了，一直打听您在不在公司。”
顺着安保的视线望过去，姜思尔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关旭阳？”
关旭阳，原先是她手里的艺人，前段时间跟着钱芳离开了可颂。
认出来人，姜思尔犹豫了一下，“找我有事？”
男人尴尬地点点头，“姜姐现在有时间吗？”
姜思尔扬了扬下巴，“进来吧。”
为了避嫌，姜思尔没邀请他上楼，两人在大堂的休息区找了个空位坐下。
“听说新剧要上了，恭喜啊。”
关旭阳干巴巴地笑了笑，“谢谢姜姐。之前那事……我很抱歉。”
“不用说抱歉。”姜思尔摆手，拦住他的场面话。“都能理解。”
“找我什么事？我赶时间，你有事直说。”
“是这样的姜姐，我前段时间本来定好的一个男二的角色，但是眼看着马上要开机了，导演突然要把我换掉。”
“哪部剧啊？”
“就是刘导的《醉长安》。”
“……”姜思尔咳了声，怎么这么巧。“钱芳没帮你争取？”
“她说资方要塞新人，让我放弃。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
闻言，姜思尔没忍住笑出声，放弃？不见得。
“钱芳让你来找我的吧？”
“她知道我和刘导认识，可以搭上话，所以让你来求我。”
计划被猜中，关旭阳噎住，不敢回话。
姜思尔叹了口气，“其实不难。”
关旭阳眼前一亮。
谁知她猛地一个转折，冲他暗示：“但是弟弟，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懂我懂！”关旭阳秒懂她的意思，“那，那姜姐什么时候方便？我这几天都有时间……不对，我后天晚上要参加一个活动。除了后天，我最近都可以的。”
可以什么啊？姜思尔愣住。
关旭阳有些扭捏的问：“就是姜姐，到时候能不能去你家啊。我家那边不太方便，可能还会被狗仔拍到。”
“……”
“放心姜姐，规矩我都懂，之后我不会缠着你的！”
姜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