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莫的直言不讳让曹操面子有些挂不住，但面对这位“五境”高手，曹操只能讪讪而笑。
“大师，这是在做什么？”曹操注意到齐莫手下的纸墨。
“写佛经，用于传世，你要不拿本去看看，也好压压你的杀性。”
虽然齐莫讨厌佛门那群秃驴，可佛经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
曹操以后屠城没少做，如果能因为佛经让他收敛一点也不错。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能不能攒功德，自己这也算再次扶龙了。
“佛经？”曹操不是很明白，现在佛教的传入中土的经书很少，让世人所知的更加稀少。
齐莫转身从背后的桌子上拿出一本刚写好的《般若波罗蜜心经》给曹操。
曹操捏着手里的书本不知为何物，缓缓打开。
只见薄薄的纸张上，纤毫毕现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
“这…这这…。”
作为曹氏一族的领头羊，曹操瞬间明白纸张的意义。
“大师，这就是您所说的纸？”
“对，纸。”齐莫放下毛笔，抬起头说道。“这个纸可是好东西，不但便于传世，还可以着书立说，传播思想，最重要其经济价值，足以改变一国之国运。”
齐莫这话确实没有说错，纸在后世看来，稀疏平常。可在这时候却是独一无二的。
就算曹操行伍之人都知道纸张的珍贵，那些名门世家恐怕更是趋之若鹜。
汉朝虽然已经出现纸张，可纸张制作成本极高，一般人根本用不起，就连曹操才只见过几回。
最重要那个纸色发黄，根本没有齐莫这般雪白。
“大师，这纸本价几何？”曹操迫不及待问道。
“几个铜板吧，只要安排几个农妇，花上些时日采集树皮树叶即可完成。”
听到这，曹操不淡定了。
这么简单！
“不知大师…。”
“可以教给你，不过你得帮我推广佛经，待以后你有了地盘，我要一地建寺，还有，此物我需要一成的利润。”
齐莫直接提前说出自己的条件。
建个庙而已，齐莫要不了多少钱，还不如让曹操早点统一中原，要赚钱，齐莫的点子多得是。
再说没有这些土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凭借齐莫想要把这生意做成，还不如直接去皇宫抢劫来的快。
看着曹操欣喜若狂的离开，齐莫微微一笑，继续低头默写起佛经。
…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
齐莫骂骂咧咧从天上飞过，目标洛阳。
金蛇化身又让齐莫变成了白蛇中金色萝莉模样。
几天后，齐莫带着三个小弟，开始在陈留县城内建庙。
说是建庙，其实并不大。
不过场面却弄的很大，整个陈留闹的沸沸扬扬，因为齐莫会施粥。
只要来上香，就能领上一碗香喷喷的粥水。
若是诚心，被行云圣僧认定有慧根，还能获得几根咸菜。
这时候普通人很难得到盐分的补充，几根咸菜可是极好的东西。
听闻此事曹操也好奇，不明白齐莫的物资来自哪里。
整个陈留县城早已被曹军掌控，所有物资都已经被征用，购买。
齐莫哪来这么多粮食跟咸菜。
这让曹操更加敬畏齐莫的手段。
齐莫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灵气的，既然修炼缓慢，不如改走香火之道。
而且这里没有皇朝限制，自己比起白蛇要自由的多，只需要发展信徒。
只是没过多久曹操就坐不住了，这模式曹操太熟了。
这不就是苍天当死，黄天当立那个套路吗。
当年张角就是如此，收买人心。
齐莫小院，两人面对而坐。
曹操面露不安，小心翼翼说道：“行云大师，您可是给我出了个大大的难题，不知道您跟大贤良师是何关系？”
大贤良师？
齐莫明白了曹操的意思。
佛门这一套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收拢信徒，登高一呼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说这个教那个教，对于封建王朝本身就是一个危害。
就说近代那个什么功，也是国家在推动百姓的认知，才彻底断绝滋生的土壤。
可这样的动作，对于封建王朝根本无法实现。
自古皇权不下乡，诸侯又何尝不是利用这样的手段。
“孟德不必担忧，贫僧只不过让战乱的百姓有一心灵归宿，绝不会重现黄巾军之事。”
“何况自古成大事者，可有依靠黔首尔？。”
裹挟百姓，虽然能攻一城一地，但并不能持久。
这样的军队依靠的是人海战术，没有相应的纪律，以及人才，实际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打顺风战还行，稍微受挫，立马就崩溃。
黄巾军便是如此。
在齐莫承诺以后不会再主动吸引信徒下，曹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
一个月后，天下轰轰烈烈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就是十八镇大军将会盟于酸枣，共同讨伐董卓。
另一件事，就是曹操属地流出来的一种便于书写记载的纸张。
这个纸张跟随曹操发布的讨贼令，传遍大江南北，比起讨董更加轰动。
董卓在很多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权臣罢了，可这纸张对各族世家却是足以影响后世的东西。
谁不想流芳百世。
各大世家诸侯纷纷派遣使者明里暗里想要获得这纸张，如果能拿下制作方法，当然更好。
一时，陈留曹氏进入了紧急戒严。
曹操更是急着团团转，他没想到这个纸张的威力如此大。
已经把曹氏架在的火上，一个处理不好，甚至覆灭在即。
如今的曹氏还太过弱小，如稚子持金于闹市。
“孟德勿慌，真有不忍之事发生，有我在，皆是插标卖首之辈。”齐莫豪气干云道。
难怪关羽喜欢把这话挂在嘴边。
跟大师兄的在坐都是垃圾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日夜晚，曹操正在宴请各地使臣，用纸张换取兵马金银之时。
齐莫的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全身黑色装扮，呼吸微弱，趁着灯光隐于黑夜。
若不是被齐莫强大的念力感知到，肉眼还真无法识别，屋内已经进了人。
曹操为了安全将制纸坊就建在齐莫小院后面，看来此人就是冲着制纸秘诀而来。
“这位先生，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齐莫没有感受到强大的气血之力，看来应该是一位谋士一般的人物。
在曹操陈宫那里齐莫已经知道，这样的谋士除了智谋惊人，还会学习奇门法术，倒有点像道家道术。
那人并未有所动作，他不相信自己被发现了。
齐莫没有修行这个世界的道术或者搬运气血之法，在常人看来，也就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