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张氏出门，还没遮脸，众人好奇中带着不解。
不是说有胡子吗？
“贾家的，去接棒梗啊？”
“嗯！”
贾张氏也没多说，闷头就走。
这一路，指指点点的人不少，第一时间怀疑了流言的真实性，可也有人靠近，从那稀疏的胡子茬中寻找到了答案。
果然如此。
“好像很久没听到贾张氏骂人了啊？”
前院，三大妈几个做着刺绣的奶奶大婶早就聊开了。
“好像自从那个林丰德之后，就再也没见她骂了。”
“骂，怎么没骂，昨天我还听到她骂小当和槐花赔钱货呢！”
“她也就敢骂骂两个孙女了，二大爷（楚权）一直盯着她呢，王主任交代的。”
“你还别说，这贾张氏的声音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之前还以为是感冒了，嗓子不舒服，看来真不是？”
“这张大娥也真够歹毒的，老贾父子死了也不超度超度，居然被她用符压在了墙底下，不生气才怪呢！”
“别乱说，都是封建迷信，被人听见不好。”
“老贾父子那回闹，我可是亲耳听见的，三大妈也听到了啊，对不对？”
三大妈点了点头，想起那晚还心有余悸。
“你们发现没，这贾张氏原来是白白胖胖的，你们现在看她的脸，是不是暗沉很多，我猜绝对出问题了。”
“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听说鬼上身会吸阳气的。”
众人虽然没说，但都默默记下了。
贾张氏这边，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那几个兜售药品的小青年，只不过现在换了人。
想到自己的止痛药只剩下一瓶，又凑了上去。
“小伙子，我来买药！”
“啊，买什么药，我没药！”
小伙很警惕。
“止痛药，快过期的一块五两瓶，新药一块五一瓶，我之前买过。”
“哦，老客户啊！”
“是是，给我再来两瓶止痛药。”
“好啊，你等着。”
小伙转身朝着胡同口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小跑了过来。
“那什么，老太太，给你说一声，今后我们可能不在这边卖药了，你要不要多买几瓶？”
“不卖了，那你们去哪？”
“还没找好地方，可能去东直门鸽子市，或者西直门的鸽子市，还没找好。”
“知道了，如果需要，我就去那边找你们。”
“也行，止痛药你要哪种？”
“快过期的，两瓶。”
”好！“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小年轻拿了药过来。
“哥，这快过期的只剩四瓶了，要不要再进点货？”
“进什么货，到哪进去，以后咱只卖新药就行了。”
“不是，你们为什么不进快过期的啊？”贾张氏突然问道。
“老太太，我们也不瞒您，这两瓶我们才赚一毛钱，新药一瓶赚两毛，要是你，你卖哪个？”
“当然是新药啊。”
“就是啊，这药太好卖，但是赚不到钱，所以等这药卖完了，就不卖了。”
“那这四瓶我全要了！”
贾张氏想都没想就数出了三块钱，塞在了小伙手里。
“老太太，您可不能倒卖啊，搅和了我们的生意。”
“不倒卖不倒卖，我自己吃的。”
贾张氏苦笑道，不过，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办法。
小伙也没说什么，给药走人。
贾张氏小心地把药揣好，这两个月绝对不差药了，心里美滋滋。
在她心里，大不了以后少吃点。
一块五一瓶也不是吃不起。
等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
棒梗也跟着大批的学生一样，往外疯跑。
“宝贝孙子。我在这！”
贾张氏很高兴，赶忙招手。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奶奶。”
“嗳，我的乖孙，走，奶奶带你回家。”
贾张氏高兴，还好孙子没有嫌弃她。
“嗯。”
棒梗一直盯着贾张氏，还好没胡子，否则他的脸可丢大了。
可刚靠近，就看到了贾张氏那稀疏的胡子茬。
伸过去的手立即抽了回来。
“奶奶，我自己走！”
说完，直接路过了贾张氏，独自往前走。
贾张氏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凝滞。
被自己的宝贝孙子嫌弃，这是她最担心的。
“不行，我生病了，我得去医院！”
贾张氏自言自语的，慌忙追了上去。
只不过一直和棒梗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随着工人们的下班，院里对贾张氏的议论声又多了起来。
闫埠贵看三大妈说得兴高采烈，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警告了三大妈之后，挨家挨户找那些长舌妇，警告他们不要宣传封建迷信。
要是让王主任知道，消息是从他们院子散播出去的，非撸了他的管事大爷职位不可。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和棒梗垂头丧气的样子，也猜到了个大概。
赶忙招呼两人吃饭。
“妈，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
“嗯，去，下午我就过去看看。”
贾张氏出奇的平静，也没想着要钱。
“棒梗，我告诉你，奶奶这是生病了，你要心疼奶奶知道不？”
“妈，我知道。”
棒梗咬了一口窝窝头，也没喊着要肉吃。
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贾张氏的嘴。
三人吃着饭，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小当和槐花一直在傻柱家吃饭，都成了习惯，他们也懒得管。
……
刘光齐对贾张氏长胡子这事也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在二大妈的倾情描述下，吃着饭总往贾家方向看。
“行了，这事太蹊跷了，你们不要瞎说。”
刘海中吃着煎蛋，说话有点深沉。
现在煎蛋不止他吃，刘光齐也吃，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
“什么蹊跷，老贾父子出来闹是真的吧，贾张氏长胡子也是真的吧，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家就算了，在外面少嚼舌根。”
“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被吸收进了厂里的纠察队了，还当了个小队长。”
“哦，是吗？”
刘海中有点奇怪，他没那么大的面子。
“真的，还是我大儿子有本事。”
二大妈赶忙给刘光齐夹菜，眼里充满了笑意。
“当然是真的，是行动组的一个小队长，我们黄队长亲自提拔的。”
“黄启发？他有说过让你干什么吗？”
刘海中很警觉，他知道行动组是干嘛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