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并不好意思问姜沅的感情经历，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不多，职位又相近，但姜沅总归是带他的人，像师父那样，他一个当徒弟的怎么好意思问师傅谈恋爱的事儿？
是以，周松听完后，只是感慨的附和了两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车内有些安静，姜沅最近加班加的身心疲惫，正有些昏昏欲睡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电话是陌生号，挑挑眉接了电话。
“喂？”
温柔平静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电话那头的李江朗瞬间就觉得暴躁的心被抚平了下来。
“是我，沅沅。”
姜沅听出李江朗的声音，蹙起了眉头：“你有什么事吗？”
姜沅的声音很疏离，语气也很淡漠。
李江朗闻言一顿，想起以前大学里那个不算活泼但也待他亲近的女孩，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难过。
他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你最近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坐坐。”
“我没空，你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说。”
姜沅想也没想的拒绝，预料之中的李江朗苦笑一声，只好直接表明来意：“我最近经济上有点窘迫，想跟你借点钱……”
大概是李江朗也觉得和前女友借钱非常羞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没了声息。
李江朗和她借钱，姜沅倒是真的没想到。
李江朗这个人，在她的记忆中是个非常骄傲又非常爱面子的人。
当年听信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就和她冷暴力分手，可见他把面子看得很重要。
只是没想到，这么爱面子的男人，现在竟然会问她借钱。
姜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沅沉默，李江朗更加羞愧，内心有些煎熬还有些埋怨。
他也不知道是该埋怨谁，是自己亦或者马丹琴，如果不是马丹琴一个劲儿的作，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窘境。
李江朗甚至已经后悔跟姜沅开这个口了，他正想说算了时，姜沅终于说了话。
“借多少？”
李江朗闻言一愣，又忍不住蹦出喜意来：“我……我最近可能周转不过来，还钱的时间不定。你看你自己的情况，能借多少是多少……”
姜沅蹙眉，语气有些不耐烦：“说个具体的数。”
这要不是周松在旁边，她都想忍不住怼人了。
我能借一百万给你，你难道都要吗？
李江朗被姜沅的气场搞得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报了数：“五万……”
五万对于平常的上班族不是个小数，关系亲近的人也不一定会借给你，更何况姜沅只是她前女友。
李江朗其实也不抱希望，但是想到姜沅手头应该阔绰一些，到底还是心存期冀。
姜沅在心里过了一下自己的存款，这个钱有倒是有，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借给李江朗。
年轻时候喜欢过这么一个人，过了就是过了，但偶尔想起了，还是有些不甘。
大概是为青春的不遗憾，大概是为自己心里对情感期待的那份不圆满。
姜沅想着，声音忽然轻了下来：“钱我有，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男朋友会不会介意，毕竟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