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我才不去,我很闲吗?”
江漫虽然猜到了江渡会这么说,还是得例行公事努力一下:“你就说吧,帮不帮你姐这个忙?”
“干嘛?你有把柄在那个谢知意手上?”江渡狐疑地看着江漫,这种要求实在不像江漫往日的性格,江漫一直很尊重他的所有决定,更不会和自己提和谁交朋友这种要求。
“那……倒是没有。”
就是有五天生命值握在你的手里,需要你配合一下。
“而且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觉得谢知意有些古怪,让我少接触嘛,怎么?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变卦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交情呢?”江渡在餐桌前坐下,边用早餐边摆手继续拒绝。
“交情也谈不上……诶,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哪些朋友呢,也许这个月我和谢知意变成好朋友了呢?”
“你那些朋友我还不知道?都傻傻的,楚叙川也好,你天天挂嘴边那个淳淳也好,谢知意……明显不是你会交朋友的类型。”江渡随口答道。
江漫撇了撇嘴:“被他们知道你说他们傻,怕是得打一架。我给你买礼物了,你就给我个面子,去吃个晚饭吧!”
“求我啊?”江渡挑了挑眉,在他眼里,江漫大约是受人之托,不至于为此求他,他不过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江漫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求你!拜托~”
江渡哪见过这么好说话的江漫,一下愣住:“哦……哦……”
“你答应咯?不能反悔了。”江漫生怕对方反悔,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
江渡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江漫离开。
晚餐时间江漫收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暗自赞叹江渡的诚信。
真是我的好弟弟,随随便便就能收获五天生命值,离她苟活到下一个月多套点方念桐的消息又近了一步。
——
元宵节出事之后,小王又开始尽职尽责的扮演他的保镖角色。
不过过年期间苦练了车技,顺带兼职了江漫的司机,虽说小王的保镖工资对他来说已然不少,江漫还是多给他算了一份钱。
小王乐呵呵的结果就是——更话痨了。
江漫都快知道他在过年期间走了几户亲戚,相了多少次亲。
“你们老大呢?手还好嘛?”江漫打断滔滔不绝的小王,顺便关心一下为了她受伤的萧野。
虽然她之前和萧野以小王堂弟的名义加上了微信,但萧野一如既往的话少,只要江漫问他手恢复的怎样了,他就只回“已经好了”。
可伤的那么深,又哪是能好的那样快的。
江漫知道对方不过是习惯了将伤口藏起来,习惯了不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别人。
她在这些日子多了解了一些萧野的过往,可以说即便萧野在母亲死后被现在的养父收养,但并没有因此过上好日子。
他的养父在争斗中上位,对他的几个养子都秉持了狼性培养的准则,没有妻子也没有亲生孩子的他,从来不是为了做善事才收养的孩子。
他要的是,听话,且又能替他征战四方的乖儿子。
萧野也好,他另外几个养子也好,从小就过着非人的日子长大。
也许这点伤,虽然在江漫眼里触目惊心,但对萧野来说可能早已是家常便饭。
小王听到江漫的问题,脱口而出:“好多……好的特别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手还拿不了东西呢!”
江漫闻罢皱眉:“之前医生不是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吗?”
算算日子,也快十来天了,虽然严重,但也不应该恢复的那么慢。
“呃……”小王尴尬的笑笑:“哈哈,这样啊,我都忘了。”
“拆线那天你和我说,我陪他一起去吧。”江漫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她不能为萧野做些什么,但这种基本的关心还是可以做到的。
“行!老大知道您能陪他去一定很开心!”小王的笑容咧到了太阳穴。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萧野的养父至今都不娶老婆吗?难道他……生育功能欠缺?”江漫好奇,相关的资料只写了他至今未娶,并没有标明原因。
小王:“害,他那人……怎么说呢,可能有被迫害妄想症吧。娶个老婆可能随时都能被人威胁,他甚至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怎么可能找个人回家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啊……到今天他都还信不过我们萧哥呢!至于能不能生育……啧……”
听到小王开始犹豫,江漫问:“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实情,不过听说,只是听说哦,他的那些个养子,有好几个都是他的私生子呢!不过只是传闻,也没有被人证实,不过他情人可不少,如果功能健全,搞出几个私生子来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小王神神秘秘说道,接着语气一转,“不过要是真是私生子,他对他这些养子也是够狠的,前几年还死了两个呢,也就是我们老大能力强,否则……”
即便是萧野能力强,也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小王想起当年萧哥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是有些后怕。
在那之后,即便是小王不信神拜佛,也在家摆了个佛像时不时拜一拜祈求上苍能够保佑他们萧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江漫:“那萧野……”
萧野确实生父不详。
其母亲生前从事一些桃色生意,也做过萧野养父一段时间的情妇,可她的客人形形色色,究竟是和谁有了孩子,也许除了他的母亲,旁人很难判断。
也许他母亲自己也不一定知道他的生父是谁。
萧野没多大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过世了,即便她知道萧野的生父是谁,也未必将此事告知过萧野。
所以萧野,几乎从小就没有家。
小王神色暗了暗,说:“萧哥……我们也都不知道,不过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小王没告诉江漫,萧野母亲死的十分蹊跷,他生父是谁,是否是他的养父对萧野来说并不重要,但其母亲的死对萧野来说却十分重要。
大约是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萧野生活过得最温暖的日子。
母亲七窍流血死在自己面前,萧野从来没走出来过。
他最开始能在养父非人的“锻炼”下活下去,就是靠着要找到残害母亲的凶手,为她报仇的念头。
那次,离死亡最近的那一次,他在心中默念着:“对不起,妈妈,我不能替你报仇了。”
倒在血泊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直到……他看到了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