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慕姜戈跟着慕君攸回到别墅，看着面容如冰雪的男人把小可西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你留在这里照顾可西，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哈？什么？”突然被慕君攸命令的姜戈冷笑了一声，“喂，小子，你这是什么口气啊？”
慕君攸目光冷冷地瞥了慕姜戈一眼，“你比我小，我是小子，那你是什么？”
“我去，慕君攸你现在是在生气吗？”
姜戈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慕君攸，觉得他眼里似乎确实多了一点东西，“你真的在生气？不可能吧？”
“生气？”慕君攸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是在生气吗？
他不知道！
对视上慕姜戈充满探究的目光，慕君攸目色逐渐恢复了漠然，嗓音冰凉道：“如果你不想照顾可西，那就走，我让其他人照顾。”
“我当然一百个愿意照顾可西了，不过这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事，不需要你命令我。”
姜戈说完，慕君攸没有再接话，径直往门外走。
他刚走下楼，一群人全迎了上来，“少爷，怎么样？可西是不是没事了？”
“可西是不是吃太多了闹肚子啊？”
“我之前就觉得可西一个孩子吃那么多，总有一天会肚子疼的，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
“看来是吃撑了啊？”
大家的猜测被慕君攸一声“不是”打断。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泛着森森寒气的眼睛里染上了一抹冰凉的光晕，似乎要将所有人都给冻僵一般。
好些人觉得后背发凉，情不自禁搓了搓手臂，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少、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这么看着我们，好吓人啊。”
“你们当中，谁故意给可西吃了用水仙花茎做成的韭菜盒子？”
他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水仙花茎？什么意思啊？”
“我记得水仙花好像有毒的，吃多了严重会死。”
大家诧异得撑大了眼睛，“会死？”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女佣朝慕君攸问：“少爷您难道怀疑我们故意给可西下毒？”
“只有你们才有可能做这件事。”
慕君攸继续说：“我吃的韭菜盒子没问题，但可西的却有毒，说明下毒的人是刻意针对可西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喊冤。
“我们没有！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给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下毒嘛！”
“对啊对啊，多恶毒的人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我们其实挺喜欢可西的……”
听不下去的廖小维冷笑了一声。
他走到慕君攸身边，朝女佣们质问：“你们之前就对可西不满，觉得她住在四爷隔壁，还经常能陪在四爷身边，不是吗？说嫉妒都不为过，怎么可能喜欢？”
“一开始是不满，但后来慢慢就觉得可西她这个孩子挺可爱挺懂事的，真的，我们没有害她啊！”
“少爷，我们真的没有害可西。”
许多人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她们伤心道：“少爷，我们服侍您这么多年了，对您充满了敬仰，绝对不会做出……”
不等她们说完，廖小维打断道：“就怕你们对四爷太敬仰了，敬仰得忘了自己的身份，误把自己当成了四爷的女朋友，脑子里成天想着争风吃醋的事儿。”
“我才没想过做少爷的女朋友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根本不可能配得上少爷嘛。”
一个人说完，其他人不停点头附和，“没错，我只要能偶尔听见少爷弹的琴声就心满意足了。”
大家七嘴八舌时，廖小维注意到艾琳一声不吭，故意走到她面前，问：“你呢？”
“我？什么？”
“你想不想做四爷的女朋友？”
心虚的艾琳情不自禁避开了廖小维的视线。
“不回答就是承认了，对吧？”廖小维持续盯着艾琳打量，“之前可西害你被赛斌惩罚，你一直记恨可西，再加上嫉妒她，所以想害死她！”
艾琳正要反驳，女佣们先惊讶道：“天呐，是琳琳你把韭菜换成水仙花的？”
“我们当中确实琳琳最喜欢少爷了，她还偷偷在本子上画了自己和少爷的结婚照呢。”
“什么？结婚照？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不等她们再说，艾琳气得吼了一声，“就算我喜欢少爷，想成为少爷的女朋友，那又怎么样？难道喜欢少爷的人就一定会下毒害可西吗？”
“呃，这……”
“再说了，你们一个个嘴上说什么觉得自己配不上少爷，谁晓得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少爷出岛的几天，谁不是天天把少爷挂在嘴边的？”
艾琳一句话让一众人全部都哑巴了。
知道廖小维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明自己下毒的证据，艾琳变得越发理直气壮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两碟韭菜盒子是摆在一起的，对吧？”
“对！”早上负责端韭菜盒子去餐厅的赵金燕记得很清楚，“一共两碟，我端给少爷，可西那一碟好像是染染端过去的。”
艾琳唇角勾起一抹笑，故意朝赵金燕问：“是你先端走的，还是染染先端走的？”
“是染染！我看见染染把手里那碟韭菜盒子端到了可西面前，然后我才把剩下一碟端给少爷。”
她的话刚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在了言染染的身上，“该不会是染染吧？”
“既然端走水仙花的人是染染，那她给可西下毒的可能性就最大了！”
“今天早饭也是染染负责的，她想偷偷在韭菜盒子里面动手脚，把韭菜和水仙花调包，再容易不过了。”
“看不出来啊，她平时那么安静的一个人，想不到城府竟然这么深。”
被怀疑的言染染红着眼睛，不停摇头，“不是我，少爷，我没有下毒……”
她否认完，猛然想到一件事，“早上小维哥把食材拿来给我的时候，艾琳突然把我支开，那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厨房。”
眼看脏水又被泼了回来，艾琳气道：“你什么意思啊？自己下毒还想污蔑栽赃我是吧？言染染，我一直以为你挺淳朴的，想不到这么阴险。”
“我看阴险的人是你。”说话的人是慕君攸。
没想到半晌没吭声的少爷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满眼错愕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