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秘书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沈小姐，现在厉总在谈公事，请您一会儿再进去。”
沈玥玥感觉自己快要忍得爆炸了，她扯了扯唇角：“是在谈什么公事啊？”
秘书公事公办的语气：“抱歉沈小姐，不能告诉你。”
“好。”沈玥玥压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俨然是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意思。
她的隐忍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漂亮女人时全面爆发。
那个女人从办公室里走出心情很好的样子，步伐轻快，面颊微红，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作为女人，沈玥玥当然知道那抹笑意味着什么，再加上刚才两个人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怒火值直线上升。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她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指甲划过她的脸留下一道血痕，那个女人不置可否地护住自己的脸，吼了句：“你干什么？”
什么礼仪形象什么风度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一股热气直冲大脑，沈玥玥毫无形象地骂道：“你这个狐狸精，谁让你勾引我未婚夫的，我打的就是你。”
听到话文熙微微一愣，就这怔愣的功夫让沈玥玥找到机会又打了她一巴掌。
秘书急急地进去汇报，厉寒川听到声响走出来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周围的女人不敢拦，在旁边看着。
中间有两个女人在撕扯着头发，毫不相让。
厉寒川脸色沉下来，厉声喊了句好了。
听见老板发话，那些人赶紧把纠缠的两个人分开，分开的沈玥玥红着眼睛往那个女人踹了好几脚。
余光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立刻眼泪汪汪地喊道：“寒川。”
可厉寒川看都没看她一眼，直直地朝那个女人走过去，她眼里委屈化成落寞，还有熊熊燃烧的妒火。
厉寒川看着文熙高高肿起的脸颊，脸上很不好看。
文熙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可怜巴巴地钻进厉寒川的怀里，抱着他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厉总，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沈玥玥的质问声紧跟其后：“寒川，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够了。”厉寒川不悦地低吼，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沈玥玥扁着嘴，眼睛闪动着泪花，定定看了他半晌，哇地一声哭出来。
厉寒川按了按被吵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声道：“哭够了没有。”
厉寒川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严厉过，沈玥玥更委屈了，哭得愈发大声。
男人沉着脸问旁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看见文律师一出来，沈小姐就扑上去打她。”说完就不敢再说了。
最终，黑着脸的厉寒川把两个女人都扔进了办公室，大门一关，隔绝了外面一切窥探。
两个女人在那哭，他坐在那面色如常地处理工作。哭声渐渐止下来，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哭够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两人齐齐看过去，沈玥玥坐起朝厉寒川走去，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肩膀，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兔子。
“寒川，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说到这里，沈玥玥咬着唇不愿再说。
“工作关系，怎么了？”
沈玥玥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开心地去拉厉寒川放在桌上的右手，刚碰到就被对方一把甩开。
沈玥玥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身旁男人的声音残忍地落下。
“就算我们有其他关系，沈玥玥别让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只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资格管我。”
有什么资格管我。
沈玥玥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像是第一次认识身边的这个男人。
男人眉目深邃立体，她最迷恋的那双眼睛此刻覆着冰雪没有一丝温情，嫌恶的表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袖间的手无意识地轻颤，她看着冰冷的厉寒川，又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文熙，得出一个让她心惊的想法：他在维护这个女人。
所有的质问都变得苍白。
他难道真的喜欢上别人吗？明明前不久他还在她家和她母亲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冰冷。
沈玥玥掩着脸哭着跑出去。
当文熙在心中窃喜时，那男人又说：“你也出去。”
过了一会儿，周宁走进来，将一杯浓郁的咖啡放在桌上。他没走，似乎有话要说，
厉寒川连头都没抬一下，手上动作不停：“出去！”
周宁往外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转过来对他说：“厉总，您要不休息休息，老这么累你会累坏的，昨天晚上您就在公司待了一晚上，今天一天又……”
厉寒川斜了他一眼，眸中暗含警告，让他不要说话。
周宁立即闭嘴，手已经抓上门把，他想到什么又转回来。
厉寒川看着他，手上的笔啪地扔在桌子。
周宁吓得肩膀一缩，苦着脸解释道：“厉总这次真的有事，文律师那边怎么办？合作方那边怎么交代？”
他刚才可是看见了文熙离开时的样子，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脸肿得就像猪头似的，要是被合作方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这案子已经到收尾阶段了，要是被合作方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随时毁约都有可能。厉总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了，跑出来个沈玥玥把一切都搞砸了。
周宁长叹一声，觉得有些可惜。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出去！”厉寒川怒气不减。
不敢惹这位爷，周宁缩着脖子怏怏地走出去，自从前段时间回来，厉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真是怀念以前有沈律师的日子。
沈玥玥和文熙打架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公司，原配碰上小三，相当吸睛的话题。
文熙捂着脸回法务部的时候，不少同事都看到了，办公室的百叶窗被拉上，门缝透出女人呜呜的哭声。
听着耳旁同事八卦的声音，沈谨瑶觉得心情好极了。
桌子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上面显示着贺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