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接过香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再看做工，很精致，可见缝制之人十分用心。
蔡琰不仅是个才女，还很温柔细心。
“谢谢了。”
杨昭心想，应该如何回礼，又道：“要不你进来坐一会？”
蔡婧摇头道：“不了，我要回去告诉姐姐，你收下她的礼物。”
“那你等我一会。”
杨昭说着往屋子里走。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身上没什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连一些小饰品、小玩儿也没有，以前只知道打仗，那想过这些。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杨昭找到一块，前段时间甄俨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块温润的暖玉，质地很好，价值不菲的。
“作为礼物，应该合适。”
他想了想，走到外面，递给蔡婧，道：“麻烦你带回去给昭姬。”
“好啊！”
蔡婧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钻进马车内，催促车夫回家。
杨昭是反对包办婚姻，反对父母之命那一套，但是不反对自由恋爱，已经把蔡昭姬琴挑了，算是自由恋爱，也想改变她的命运。
前世他也看过，蔡琰写的《悲愤诗》，命运还是挺可怜。
他还看过，后世一些人的帖子，说蔡琰其实很没有骨气什么的，被匈奴人捉了，还愿意嫁给匈奴人，为匈奴人生孩子。
这种情况，蔡琰应该自杀，保存汉人气节。
对此杨昭不予评价，未经他人苦，怎知他人如何想。
送走了蔡婧，杨昭回到屋子里，这个时候家里只有自己一人，连仆人也没有，正在想应该做点什么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姜儿？”
杨昭推开门一看，笑道：“姜儿请进来，是否甄兄有什么话，让你来告诉我？”
甄姜微微摇头道：“不是的，昨天我看杨中郎家里没什么人，二哥在家又很忙，平时没有人陪我说话，所以想来杨中郎家里走走。”
说完了，她期待地看向杨昭，又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很可爱，还因为自己的大胆到来，感到有几分胆怯，俏生生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杨昭邀请她进来。
刚到厅子上坐下，甄姜看到杨昭手里的香囊，好奇地问：“这是？”
“一个香囊。”
杨昭放在甄姜面前。
甄姜幽幽地问：“是女子送给杨中郎的吗？”
杨昭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甄姜的心一紧，又问：“我让二哥，送给杨中郎的玉佩，还在吗？”
那个玉佩，是她送的？
杨昭很意外，心想甄俨怎么没说清楚，如果说清楚了，他就不会送给蔡琰，想了想道：“玉佩，那个我……”
面对这个小美女，他不好意思说谎。
这种表现，大概是不在了。
甄姜眼圈微微一红，好像生气了，也伤心了。
“姜儿不好意思，当时甄兄带来给我，还以为是商号里的东西，他又没说清楚，我也不放心上。”
杨昭连忙解释，把她送的礼物，转身送给另外一个女子，越想越觉得不合适。
甄姜心里好过了一些，也不问玉佩哪里去了，从身上又拿出一块羊脂白玉，送到杨昭面前，轻声道：“杨中郎能不能，一直保存好？”
杨昭看了看她，明白她的心意，道：“我经常打仗，玉佩带在身上，很容易弄坏。”
甄姜幽幽道：“不用带在身上，只要存放着就好。”
“谢谢姜儿！”
杨昭只能接过来。
美玉上，还带着淡淡的，少女体温，和芳香。
看到他收起来了，甄姜笑得很甜，然后安静地坐在杨昭身边，陪着杨昭说话。
她很乖，也很温柔、贤淑，和蔡琰相比，各有千秋。
傍晚时分。
杨昭送她离开，看了看左手的香囊，右手的玉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
——
放完了年假，需要上班。
杨昭有空就往虎贲卫那边去，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摸鱼的，或者和曹操吹一吹牛。
期间何进又找他去密谋了一遍。
王匡那边暂时没有消息，请的外援也没有动身，何进没有马上动手，继续谋划。
不过，除了杨昭和王匡，何进又拉拢了一批人。
比如陈琳、郑泰等，还有早就被拖下水的袁绍兄弟、曹操他们。
甚至皇甫嵩也来了一趟，和众人密谋应该怎么做，可见何进他们要解决宦官的决心，有多大！
杨昭在一群大佬里面，相当于小透明，安静地听完就算了，没发表什么意见。
——
时间很快，来到中平六年，四月初。
卢植邀请杨昭回家，师徒平常地叙旧。
“近段时间，无论宦官还是外戚，在宫里面走动得很频繁！”
卢植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觉得洛阳城内，很快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杨昭说道：“学生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无论说了什么，为师也不怪你。”
卢植说道。
杨昭道：“学生见过陛下，脸色不太好，身体抱恙，老师也说了，宦官和外戚走动频繁，学生猜测会否是陛下身体越来越差，恐怕……”
恐怕后面是什么，他没有说完。
卢植联想到最近的情况，可以猜测杨昭想说的是什么，脸色顿时变了。
他认为，有这个可能。
“如果陛下病重逝世，学生认为，宦官和外戚，会斗得更激烈。”
“最关键的还是储君问题。”
“陛下未立太子，两位皇子，都有不同的人拥护。”
“大将军会拥护何皇后的皇子，宦官可能拥护董太后抚养的皇子。”
“在这种权力问题上，他们绝对不会相让。”
杨昭又说道。
卢植皱起眉头沉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正要往外面走。
“老师去找他们，能改变什么？”
杨昭把他喊停下来，继续道：“大将军他们，会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些宦官同样如此，现在箭在弦上，老师想阻止，应该来不及了，甚至会被他们针对。”
卢植停下来，心里认同了杨昭的话，问：“明光认为，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想先去见一见蔡先生。”
杨昭还想，把蔡邕的命运，一起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