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 历史的惯性
根据萨雷安之前了解的情报，伊利丹麾下以及相关的合作势力中，并没有任何一个能精确提炼出高纯度暗影之力。
那么问题来了，打入邪兽人体内用于平衡邪能的精纯暗影之力是从何而来？
由于弹幕帮忙开的上帝视角，萨雷安早就知道伊利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伊利丹并没有全程参与基尔加丹交付给他的刺杀任务。
背叛燃烧军团的巫妖王耐奥祖确实死了，但他是死在了艾泽拉斯势力的手中，统御之盔和霜之哀伤都被艾泽拉斯人回收。
这两件神器都是基尔加丹亲手交给耐奥祖的，最终却落入了敌人的手中，由不得基尔加丹不气。
而且伊利丹在对付耐奥祖的行动中有明显的划水嫌疑，之后更是拍拍屁股直接跑路。
如果不是基尔加丹这会儿正忙着借机打压阿克蒙德的势力，扩大自己在燃烧军团中的影响力，伊利丹可没那么轻松就能溜到外域来组建自己的势力。
玛瑟里顿战败之事肯定已经传回了阿古斯，等到基尔加丹腾出手来，最恨背叛的欺诈者必然会第一个拿伊利丹下手。
为此，伊利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道德底线十分灵活的伊利丹不介意使用一些肮脏的手段。
整个德拉诺范围内，唯一能与纯净暗影之力扯上关系的只有一种生物。
那就是纳鲁。
准确来说，是纳鲁耗尽圣光堕落之后的黑暗纳鲁。
一想到这里，萨雷安就感觉脑子一阵抽痛。
直到目前为止，萨雷安和以阿达尔为首的圣光军团纳鲁还算合作得愉快，他还打算说服阿达尔将风暴要塞舰队群开到艾泽拉斯去呢。
谁知道只是一会儿没盯着，伊利丹就在背后给他整了个大活。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演变成德拉诺的圣光军团与伊利丹势力的全面冲突，而这绝对是萨雷安不愿意看到的。
“啊这……”
听了萨雷安的分析，吉安娜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就说伊利丹哪儿来的暗影之力……不知道被他挑中的倒霉蛋纳鲁到底是哪一个。”
萨雷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等我们问过瓦斯琪就知道了，希望局势还没有恶化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
瓦斯琪率领的娜迦是在萨雷安的牵桥搭线下才跟随伊利丹一同来到德拉诺，协助他开辟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瓦斯琪和伊利丹之间的关系算是半同事半上下级，两人在多数情况下相处时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作为艾萨拉最信任的侍女长，瓦斯琪毫无疑问是最了解艾萨拉的人，甚至没有之一。
与本来就只是相互利用的伊利丹不同，瓦斯琪能看出艾萨拉女王对萨雷安的看好。
事实也证明，即便蛰伏在海底一万年，艾萨拉的眼光也并无任何退步。
当瓦斯琪热情的主动外出迎接萨雷安一行时，陪伴了艾萨拉上万年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萨雷安如今的状态。
“深影公爵，你……突破那道壁障了？”
变回人型的奥妮克希亚面带戏谑的打断了瓦斯琪颇为惊疑的询问：“小娜迦，我先纠正一下。”
“萨雷安现在不是深影公爵，而是深影大公了。”
相比爵位的晋升，瓦斯琪更在意的是萨雷安的生命形态变化。
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称呼后，瓦斯琪目光炯炯的等待着萨雷安的回答。
眼见瓦斯琪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萨雷安摇头失笑的说道：“你没看错，在海加尔山之战的压迫下，我侥幸突破了凡人的极限。”
‘果然……’
瓦斯琪深吸了一口气，对待萨雷安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
“恭喜深影大公，你是继女王陛下之后第二个依靠自身能力突破成为半神的‘凡人’。”
‘不愧是女王看中的人，这么说来，我当初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萨雷安不知道瓦斯琪私底下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他也没打算潜水进入盘牙水库浪费时间和她慢慢叙旧。
“我们还要赶时间去找伊利丹和索拉斯，我就长话短说了吧。”
萨雷安打断了瓦斯琪毕恭毕敬的寒暄，直入主题的问道：“伊利丹是不是和沙塔斯发生冲突了？”
瓦斯琪的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
先前她还有帮伊利丹遮掩糊弄的想法，经过几分钟前的些许波动，这位艾萨拉女王的头号心腹毫不犹豫的改变了主意。
“大公阁下果然慧眼如炬。”
瓦斯琪一五一十的讲述道：“就在我们击败玛瑟里顿、拿下黑暗神庙的一周后，沙塔斯方面派了一个名叫穆鲁的纳鲁前来查看情况。”
“当时我和阿卡玛、索拉斯都劝说他以和为贵，但伊利丹却毫不犹豫的对穆鲁出手，在对方尚未做好反击准备的情况下将穆鲁击败俘获，关押在黑暗神殿之中。”
“之后的情况我就不太了解了，据说是克尔苏加德应伊利丹的要求，研究出了一种控制邪兽人的方法，似乎是和穆鲁有关。”
“穆鲁吗……”
萨雷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历史还是有一定惯性的，虽然过程完全不同，穆鲁这个倒霉蛋还是没能逃过这命中注定的一劫。’
“行吧，我先去一趟沙塔斯那边了解情况，之后再想办法调和双方之间的矛盾……希望这件事不要闹得太大。”
萨雷安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我这次来德拉诺原本是想度假的，伊利丹那家伙还真会给我找事。”
【多稀奇，和伊利丹合作就是要提前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他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穆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这都是命啊。】
……
告别瓦斯琪后，心事重重的萨雷安没有注意到这位女王心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时那闪烁不定的眼神。
对情绪变化十分敏感的奥妮克希亚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飞往沙塔斯城的途中若有所思的在心里嘀咕着。
‘瓦斯琪这个艾萨拉死忠在盘算些什么？就算尊奉艾萨拉的命令暂时协助伊利丹，她的忠诚也只会献给那位暗夜女王，莫非……’
出于过去的职业习惯，奥妮克希亚下意识的开始考虑此事如果成真后可能造成的影响。
但随后她就在心中失笑道：‘想什么呢，艾萨拉是何等高傲之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萨雷安这个还不到一百岁的小年……轻？’
‘等等。’
转念一想，奥妮克希亚突然心情有些怪异的想到了自己，毕竟她也是年龄超过1万岁的古龙了。
身为萨雷安的伴侣之一，除了身旁这些同为一家人的“好”姐妹，黑龙公主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家男人的优秀和魅力所在。
如果是在萨雷安突破成为半神之前，奥妮克希亚或许会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但……
‘万一是真的呢？’
如果最早想到这一点的人是瓦莉拉，她肯定不会让艾萨拉这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有加入这个家庭的机会，会拼尽一切努力联合其他姐妹一起想办法将她排挤出去。
龙族出生的奥妮克希亚没有松鼠小姐那么大的醋劲，她考虑更多的是引入艾萨拉之后这个家庭……乃至整个艾泽拉斯的利益得失。
走神状态下的奥妮克希亚不自觉的飞偏了方向，开始朝着影月谷倾斜。
萨雷安疑惑的拍了拍黑龙公主背上的鳞片：“奥妮？想什么这么出神呢？伱走错路了哦。”
“嗯？”
在萨雷安的提醒下，奥妮克希亚迅速回神，装作什么也没法发生的样子自嘲的说道：“抱歉，我还在回忆不久前的那场炉石桌游，我输的不甘心啊。”
萨雷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专业一点？我们这办正事呢，回去再想玩闹的事情行不？”
“呵呵~”
瓦莉拉皮笑肉不笑的吐槽道：“是谁说这一趟是来度假旅行的来着？变卦还真是快啊。”
“呃~”
萨雷安无奈的举手投降：“我也没办法啊，谁能想到伊利丹这么能搞事？”
“咳~总之，我们先把这边的矛盾解决了再说，大不了之后窝在法兰伦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玩他个一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