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宫本由美警官笑道,“高木之前打电话过来,说是正在挑假发。”
佐藤警官羞恼的说道:“所以说,我们是在工作啦。”
宫本由美警官大乐,“啊呀,趁着便衣,偷偷摸摸约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由美!”佐藤警官火大的捏拳头。
白鸟警部抵达,“这回确实是工作,真正的约会,是过年的时候吧,去海洋公园。”
“啊!”佐藤警官愣了,随即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嘀咕,“高木。”
显然,这种事情会泄露出去,除了高木以外就没别人了。
宫本由美警官幸灾乐祸,“你也别怪高木,任谁被搜查一课堵在办公室,也不可能不招的。”
“哎?”佐藤警官脑补那场景,猛然反应过来,“不是,由美,你是交通部的,为什么你也知道?”
白鸟警部笑道:“这年头都是电子化了,你休息,高木申请休息,估计全樱花国的警察都知道,你们那天要做点什么了。”
“呵呵。”佐藤警官嘴角抽搐,这太现眼了。
白鸟警部笑道:“话说回来,有很多人申请望远镜和通信器材,目的自然不用说了。”
佐藤警官无语了,都不去工作吗?
“听起来很有意思。”
“我们也去吧,海洋公园。”
“好耶,就让阿笠博士带我们去吧。”
步美,光彦,元太,少年侦探团跟着起哄。
阿笠博士愣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灰原哀帮忙,“去可以,自己出钱。”
“好。”少年侦探团纷纷同意,都没觉得要多少钱。
不就是去公园吗?在他们看来,公园都是免费的,剩下的只是路费。
工藤新一侧目,这三个小家伙这么有钱吗?
不过一想是过年的时候,那说不定是压岁钱,也就没再多说了。
这时,一辆车到了。
宫本由美出声,“传说中的男子登场了。”
佐藤警官顿时倍感尴尬,只是看着走下车的高木,愣在当场。
蓬松的假发,墨镜,那懒散的气势,跟那个人一样。
高木警官一无所觉的过来,“都在呢?我这打扮怎么样?能认得出来吗?”
“啪!”佐藤警官一巴掌乎在高木警官脸上,把他的墨镜都打掉了。
高木警官懵了,“佐藤警官?”
“你不必化妆了。”
“啊?”
“这是命令,就是这样。”
佐藤警官走了,走的很伤感。
高木警官摸着火辣辣的脸,望向白鸟警部与宫本由美警官。
“我做错什么了吗?”
宫本由美警官咂嘴,“没,你就是太像那个人了。”
“啊?什么人?”高木警官不解的眨巴眼睛。
灰原哀忍不住吐槽,“废话,当然是前任!”
高木警官大惊失色,“什么!我怎么没听前辈说过,有那种事情!”
白鸟警部感慨道:“那是之前在一课待了七天的同事。”
“七天就这样了?”高木警官惊得,感觉下巴都掉了。
白鸟警部撇嘴,“当时是佐藤警官带他的,本来想让佐藤警官积累经验,结果他把佐藤警官带偏了。”
“什么意思?”
“他本来是拆弹组的,申请到一课来,是不信任一课,亲自来调查一起爆炸事件。”
“啊?”
“结果,他脑残的在案子中殉职了,这么说虽然有些不敬,但却是事实。”
“怎么个脑残?”
“犯人弄了枚爆炸物,让他守在那边,说是最后关头会告诉他,另一枚爆炸物在什么地方。”
“然后他就守在那边了?”
“嗯,然后就死了。”
步美哭道:“他真是个好人。”
元太帮忙道:“就是,你们为什么要说他脑残啊!”
“那个,”光彦脑子清醒些,“我觉得确实有问题。”
宫本由美说道:“这是一个人与一群人的问题,牺牲自己,相当于杀一个人救一群人,而杀自己也是有罪的。”
工藤新一忍不住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为他没错。”
高木警官犹豫道:“如果是我,我应该也会做的。”
白鸟警部摇头道:“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关键在于,这形成了一种道德枷锁,如果以后犯人点名,让谁来牺牲,那人如果不牺牲,就是不道德的。”
“这个……”高木警官没话了,少年侦探团也面面相觑。
灰原哀恶笑,“现在牺牲的是一名小警察,如果点名要首相大人牺牲,首相大人做是不做呢?”
“呃……”高木警官,工藤新一,少年侦探团和阿笠博士都愣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问题。
白鸟警部叹道:“之所以说他脑残,就是因为这个。”
“警方在这种事情上,是有程序的。”
“他却不走寻常路,非要按自己的路数走。”
“以一己之力,把整个事情推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是死了,他的道德值得大家敬仰,他救下了许多人,让他们感激涕零。”
“但实际上呢,他让犯人得逞了,将来会害死更多人。”
“当然,将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如今发生的事情是,他牺牲自己,救了很多人。”
“只是没有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
“尤其是他还死在佐藤警官面前,对佐藤警官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佐藤警官对这感情,已经分不清楚是爱,还是对同事战友之情。”
“所以,没人喜欢他这个破坏规则的人。”
“高木你不知道他,就是大家都不想谈论他,除了纪念的时候,大家当他没存在过。”
步美忍不住说道:“感觉好可怜。”
白鸟警部失笑,“可怜的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明明只是一个职业,却不得不拿命去填,不填就会被人指责。”
“我们上哪儿说理去?我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个家庭。”
“我们因为工作而为市民牺牲,是理所应当的,但不是作为祭品。”
“规则之所以是那样走,是因为曾经发生过诸多事情,让大家知道,只有那样走才最好。”
“自以为是的去当救世主,只是饮鸩止渴,把希望寄托在犯人的仁慈上。”
“问题是,犯人怎么会是仁慈的呢?”
“现在他殉职了,除了说他好,没人能说他什么。”
“他如果没死,等待他的就是退居幕后,一辈子做文员,永远别想再上第一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