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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好事多磨”一词在江翊和莫庭晟的枕榻之事上算是彻底落了实。

江翊瞥了一眼那飞鸽的动静,竭力想要忽略这不知打哪来的煞风景玩意儿,可那死鸟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们身边的桌子上。

落了脚也就罢了,还来回踱着步,“咕咕咕”地碎碎念个不停。

不时抬头看他们俩一眼。

莫庭晟“噗嗤”一声没了兴致,推开他,顺手抚平他肩头处被自己弄皱了的衣服:“可能是要紧事。”

江翊深吸了口气,压下一肚子无处申诉的怨气,闪电出手按住那信鸽,硬是把那鸟吓成了公鸭嗓,语带威胁:“最好是有要紧事!”

没成想那鸽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居然探头在他虎口处叼了一口,江翊吃痛,手一松,鸽子就从他手里飞出去,扑倒莫庭晟的肩头站稳了,歪着头看着江翊,又“咕”了两声。

江翊无端就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到了挑衅......

莫庭晟旁观了一场“人鸟大战”,轻笑着伸手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筒,头也不抬地打断江翊朝它伸出魔爪的行为:“把它掐死了,我看你拿什么脸去见师父。”

江翊动作一顿,慢慢挺直了腰背,恢复成他俊雅公子的仪态,眼睁睁看着那鸽子得寸进尺地跳到桌上,站到他面前。

江翊:“......”难怪觉得这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玩意儿该不会和赤云是一家的吧?

一人一鸟正专心对峙着,就见莫庭晟起身走到案边,写了些什么,塞回信筒里,托起信鸽到窗边放飞了。

江翊见他放完鸽子后站在窗边不动,面有忧色,起身上前去。

不等他问,莫庭晟道:“我此前离开隆晏的时候拜托师傅帮忙关注北蛮那边的动向,看看能不能弄清楚北蛮人到底在背地里搞什么花样,刚才那信中说北蛮人近来安分异常,大裕使臣的待遇如常,唯一一点,他们如今已经不限制他的行动了。”

所有不正经的心思当即便散了干净。

江翊正色:“不限制行动?”

莫庭晟沉重点了点头:“只怕形势要变。”

江翊的脸色也不由跟着凝重起来——之前北蛮人扣押使臣,以礼相待却限制他自由,这属于常规的行事模式,因为“扣押”是暂时的,“以礼相待”是表明北蛮人并尚无明确恶意,“限制他自由”则是为了防止使臣四处乱晃看到不该看、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现如今他们依旧以“使臣之礼”相待,却不限制他行动,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担心他四处乱看了——这意味着,使臣不可能再活着回到大裕了。

莫庭晟:“蛮人近十年来确实在逐步壮大,但兵力上还并不足以和大裕正面相抗衡,何况今年降雨不足,西北、北方遭逢旱灾,粮草欠收,北蛮人此时挑起战事,打不了多久可能要先为粮饷问题发愁,即便他们当真和朝中某人有所勾连,这沿途各城的将领又不是纸扎的,想要打到金陵简直痴人说梦,他们图什么?”

他一说到边境局势,便像是又变成了那个指挥若定、战无不胜的年轻将军,江翊看得有些痴了,心中热忱也被勾了出来,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样,将目光投向天边:“当年隆晏一战惨烈,安庆帝割肉饲虎,将隆晏一城拱手相让,与北蛮达成同盟,不想蛮人以皮货异兽交易为由,叩开我大裕国门,并借通商为名,在大裕境内设下多处暗线,又集结西域、南疆,这才最终一击而中,这些都是在你......”

他说着突然顿住,深觉后面的话烫嘴似的,改了口:“都是在后来几年发生的,北蛮人当年能有如此计谋和耐心,到了这一次难不成就不长脑子了?”

他后面都说了什么,莫庭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只剩下“隆晏”、“拱手相让”这几个字眼,往事在满耳的嗡鸣声中倏然回溯,他猛地伸手抓住了身边人的手臂。

他这一下力气大得吓人,江翊吓了一跳,转过来一看,便觉得他这一下不是掐在自己手臂上,而是掐在了自己心上——整个心都揪紧了疼。

莫庭晟唇色煞白,前不久还流转勾人的眼眸在这尚明的天光下也显得黯淡无光,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生气。

他这模样,比当时知道莫庭熹背叛于他时更甚。

江翊骇然,忙伸手将他半搂进怀里,关上窗,半搂半推地带着人到床上坐下。

往日冰天雪地里也像个暖炉的人,此时此刻手却冷得像霜,江翊忙拽过被子给他裹上,用力隔着被子把人紧紧拥在怀里,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忙不迭问:“阿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莫庭晟被他这一声喊回了魂,抓着他的手紧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割让隆晏?”

当年安庆帝为了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便公告天下,冠冕堂皇地说什么“隆晏一战大裕势弱,为免隆晏城百姓为战争所苦,以割让一城为代价,与北蛮达成友好邦交。”

即便割让城邦并不可取,但也算是为了大局,不得不为,百姓无非骂两句,战争平息之后便的逐渐淡忘了。

而当年江翊也如同所有人一样,被他这番说辞蒙在鼓里,再加上莫庭晟此前有意遮掩部分真相的表述,他便当真以为割让隆晏是战败之后的无奈之举,如今再看莫庭晟这种反应,只当他还在耿耿于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的你战死沙场,也是无愧天地,实在不必再介怀。”

莫庭晟知道他误会了,事到如今许多事情也就不必再加以隐瞒,于是笑容凄惨,轻轻摇头道:“谁说当年隆晏之战败了?”

江翊怔住:“那......”

莫庭晟轻轻挣开身上的被褥,冲着江翊指了指桌上:“去帮我倒杯水,我渴了。”

江翊听话起身,两步路的距离,不放心地频频回头,生怕他凭空消失。

莫庭晟的笑意在他这深情顾盼之下终于软化了一些,看着他干脆把整只壶都拎过来放在一旁,大有守着他不再离开半步的架势,心里那些要把手脚都冻住的寒意也渐渐融化了。

须臾间,他已经把当年的事彻底想明白了。

难怪当年北蛮人毫无先兆发兵,轻易破城而入,却久攻隆晏不下。

难怪莫庭熹驻守西北,却恰好在北蛮发兵前受召回京。

难怪陛下平乱非要舍近求远,放着西境的莫庭旭和莫老将军不调,偏偏要让他从南境远赴北上。

难怪眼看战局回寰,陛下却圣旨连发命他停战。

难怪伏击他们的大裕军会出现得如此及时,隐蔽得如此彻底。

难怪......

原来所谓的隆晏之战,从一开始就是为他设下的天罗地网,一如建安之乱,都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除去他。

他本以为安庆帝只是在“薄情寡义”这一点上和他那位父皇如出一辙,没想到连对他的忌惮都是一脉相承,用的手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一切到如今也不重要了,现下他重活一世,太子却没能活到登基,他也算扳回一城了。

他真正痛心的也并非太子的辜负,而是意识到,原来当年真的是自己连累了盛渊营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众将士。

只可惜,这辈子怕是也没有机会同他们说一句抱歉了......

不过好在,这一世,没了自己,他们那群人,应当也能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莫庭晟想着,眼前一一闪过那些熟悉而鲜活的面孔,缓慢调整着呼吸,稳定下心绪。

江翊觑着他的脸色,见他恢复了血色,却还是不放心,忧心忡忡地搂着他不放。

“我得先跟你道个歉,”莫庭晟伸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关于隆晏城中发生的真相,我此前骗了你。”

单凭他前面那一句反问,江翊便已经猜到其中有隐情,这会儿听他说,也没表现得多大惊小怪,反倒更用力地圈住他,嘴唇贴在他的鬓角,低低“嗯”了一声:“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别再像刚才那样吓我,什么都好。”

他这一回倒是没有要撒娇的意思,但说话间带了浓重的鼻音,又放软了语气,贴着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往心窝里钻,惹得莫庭晟刚被陈年真相刺得千疮百孔的心一颤一颤地阵阵酥麻。

莫庭晟低垂着眼,无声笑了笑,他想挣开江翊的怀抱,却抵不过他那大得不可思议的力气,只好放弃,干脆整个人卸了力,彻底躺靠在他怀里:“当年隆晏城之战,盛渊军胜了......”

他语气平缓,把所有的惊心动魄都化成了春风化雨的睡前故事,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江翊起初还只是震惊,而后渐渐转为愤怒,再到后来,便只剩下满腔的心疼:“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我也只能怪当初的自己。”莫庭晟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在他即便盛怒依然不愿意松开半点的桎梏中伸长脖子,亲了亲他线条姣好的下颌:“不过你不是也说了吗?无愧于天地,便不必介怀。”

江翊终于舍得腾出一只手,攥住他在自己脸侧的手,十指交握,一低头便抵住他温热的唇瓣,轻轻摩挲着。

只不过这一吻,全是疼惜,没有半点多余的情欲。

吻毕,莫庭晟发出一声喟叹:“还是现在这日子好啊.......有人疼,有人爱,饿时有饭,渴了有水,锦衣玉床,暖帐,美人——要是没有这些勾心斗角背后暗箭,就更好了。”

江翊任他嘴上占便宜,知道他这便是缓过来了,笑了笑,心里还惦记着:“可惜了,这太子就这么死了,当真便宜他了。”

莫庭晟经过一番心理大起大落,一时有些犯困,靠在江翊怀里有些犯迷糊,昏昏沉沉间忽而惊醒过来:“我们刚刚是为什么谈起这个话题来着?”

江翊也愣了愣,显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莫庭晟一拍大腿:“师傅的来信!”说完,对上江翊恍然大悟的表情,朗声笑了一阵,道:“不过这么以来,有些事倒也可以捋清楚了。”

江翊一派了然:“和北蛮人勾结的,不是太子,便是太子一党。”

“没错,”莫庭晟伸手在他脸上又摸了一把:“我家燕行真是个才貌双全的不世之材。”

江翊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承让承让,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晟如此逸群之才,我又怎么能落下风给你丢人呢?”

莫庭晟低笑着,分明感觉心情正在逐渐明朗起来,他最近时常觉得,好像天大的事情,只要跟江翊一起,就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他们明明认识还不足一年,他却时常觉得他们本该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又走神?”江翊笑道:“你再这样,咱们要不还是先把正事放一放?”

莫庭晟另一只手在他额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嘚瑟。”说罢指了指茶杯,继续说回正题:“当年太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我身为太子伴读,即便无心参与党争,一开始的时候也还是有不少意图明确的太子党试图与我结交,其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如今已经下狱的左丞相,齐轩。”

往常的细枝末节便串联起来,江翊把倒好的水递到他手边:“难怪你对齐轩的事如此熟悉。”

莫庭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办法,起初我同太子关系还没闹僵,被他当成心腹带在身边,齐轩那老小子成天变着法子围着太子转,有些人看不过去,想挑拨太子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少不了跑到我这里编排他,我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可又不是真的傻,就听一点,查一点......”

他说着,摸了摸鼻子:“刚说我不傻,现在想想,当年最傻的就是跟太子掏心掏肺,还真把查到的东西都原封不动摆到了他面前,也就是从那之后,太子对我逐渐产生了戒心。”

而眼下的莫庭旭,正在重走他当年走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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