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赌石？”
卫鸿羽挠了挠头问。
“能赚快钱还不犯法的只有这个了。”
苏颖看向卫鸿羽说：“只要你学的本事没问题，通过这个赚钱应该不在话下。”
卫鸿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正当他想问些什么时，一个约莫五十上下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苏小姐，好久不见啊！”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玩了？”
他就是这赌石厅的老板，名叫庄杰。
十年前，庄杰还只是一个为了一日三餐辛苦奔波的牛马。
某次恰巧赶上赌石厅往外扔边角余料，他随手捡了一块带回家，最后竟开出了冰种翡翠。
从此庄杰开翡翠犹如惯性，几乎从未出过差错。
他也从一个碌碌无为的牛马摇身一变成了赌石界的巨擘。
庄杰走到苏颖近前，笑呵呵道：“怎么样苏小姐，要不要来两块先试试手气？”
“不急。”
苏颖恬淡笑道：“今天主要是带我弟弟见世面。”
“你弟弟？”
庄杰顺势扭头看了一眼卫鸿羽。
他在庆州赌石圈子里，人脉极广。
卫鸿羽看起来面生的很，明显是个新人。
既然是新人，那就免不了要交点学费……
庄杰的眼中闪过一抹皎洁：“那你们先去看看料，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望着庄杰离去的背影。
苏颖勾了勾嘴角，转头对卫鸿羽道：“师弟，这货可坑了你师姐不少钱，今天给他上一课怎么样？”
“怎么上课？”
卫鸿羽茫然道：“我也不会赌石啊！”
他在山上与老毕登生活十年，生活经验几乎为零。
他甚至连什么样的翡翠值钱都没搞清楚呢。
“你不会没关系！”
苏颖指了指卫鸿羽的眼睛：“只要你能看见原石里面的东西就行。”
卫鸿羽挑起眉头，满脸迷茫。
苏颖却没与他多解释什么，挽着他的手，领他走进了现场。
这里，算是庆州比较大的赌石厅了。
偌大的场地内，原石也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体积较小的在左手边，较大的在右手边。
更有一些用于半赌的原石，就放在大厅正中。
“师姐！”
卫鸿羽不解的询问：“什么叫半赌啊？”
“所谓半赌。”
“就是场主切开原石的一部分。”
“让你能大致看见原石里面的情况。”
“而这在行业中有个术语叫开窗。”
“如果能开出比窗口大的翡翠，就算是赌涨了，价格立马翻倍。”
“但如果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就是垮了，赔的底掉。”
苏颖边走边耐心的为他讲解道：“所谓一刀生一到死，就在这了。”
“嗯。”
“我明白了。”
卫鸿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就是说，只要开出翡翠就能赚钱是吧？”
“那可不是！”
“翡翠也要看品相的。”
恰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接着，庄杰走到了两人身旁，慢悠悠道：“三十六水，七十二豆，一百零八蓝。”
“一句话，品相越好越值钱。”
庄杰看了眼卫鸿羽道：“小兄弟切一块试试啊？”
“赌赢了，豪车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他虽然不知道卫鸿羽的身份，但他却认识苏颖啊。
苏颖就是庆州本地人，并且也是赌石哀嚎着。
她在这，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千多万。
庄杰也就认定，她带来的人肯定也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而开赌石厅。
为的就是赚钱。
有这样宰新人的机会，他那里会放过？
“看上那块咱们就试试！”
庄杰瞥了眼卫鸿羽，神色玩味道：“小兄弟该不会只是为了过来过眼瘾吧？”
这明显带着些许激将的意思。
不等卫鸿羽说话，苏颖便接过话茬。
“去挑挑吧。”
苏颖对卫鸿羽道：“前三块原石，姐帮你买单！”
“好！”
听他们说了这么多。
卫鸿羽也有些跃跃欲试之感。
他跨步走到场内，左右观瞧，挑选原石。
别人看原石都是手电筒，外加放大镜看了又看。
可是卫鸿羽却跟走马观花一样，一眼带过。
偶有停留也只是举止奇怪的单手捂住一只眼睛，低头查看片刻。
见此情景。
庄杰脸上的笑容加深。
这小子的水平，简直连新人都算不上。
庄杰转而看向苏颖道：“苏小姐，看你弟弟这架势，今天你恐怕又要出点血喽。”
“呵呵。”
苏颖微微一笑，转头对上庄杰的目光，神色玩味道：“出来玩么，花点钱乐呵乐呵也是好的。”
开始时。
她或许还有些担心卫鸿羽的本领。
但看见他的行为举止后，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没有了。
在对庄杰说话时，她更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今天到底是谁出血还不一定呢。”
恰在这时。
耳边传来了卫鸿羽的声音。
“姐，我要这块！”
庄杰与苏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听见他说话，两人纷纷转过头。
只见卫鸿羽的身前正摆着一块巨大的原石。
这块原石可不得了，上面的标价就有三百多万。
庄杰见此，顿时乐开了花。
“小兄弟好眼光。”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冰种原石。”
“我把它运回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却始终没人敢切。”
庄杰跨步上前，笑着道：“你给大家打个样，试试水？”
赌石这一行，实际上也有暗门。
老板为了不赔本，往往都会事先与手下经验丰富的人一起检查原石的品相。
有好的自己就先留起来，只有那些不好判断亦或者纯纯的边角料才会流入市场。
当然。
期间也不排除老板的眼睛出问题，让一些绝佳美流入市场。
但必须得承认，这是小概率的事情。
只要是放在场内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极其差的原料。
这也是为什么将这一行，称作赌石的缘由。
因为普通人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只能赌运气，而且绝大多数时都是倾家荡产收尾。
而眼前这块大原石。
庄杰与手下人早就判断过。
虽然原石看着像是里面有东西。
但里面绝对不可能切出来什么好料。
他明摆着是将卫鸿羽当成待宰的肥羊。
然而卫鸿羽却摇了摇头。
“不要这个。”
“我要的是下面小的那块！”
说话时，卫鸿羽伸手从那大原石下面，拿出了一块约有排球般大小的原石问：“这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