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笑了：“那好啊！我支持你这样做。”
这时，有上海的乘客喊了起来：“他就是上海的特工处处长曹宁，上海最凶的恶魔。”
曹宁一挥手，马上过去了两个人，在人群中找那喊话的人，但是，没找到。
听说曹宁就是闻名世界的恶魔，船长慌了。
“曹处长，对于你在我的船上，遭到了袭击，我沉表遗憾……”
“遗憾？你怎么不遗精啊？别给我来虚的。到了上海，我要将你这个船仔细地搜查一遍。”
船长问：“没问题！搜查多久？”
“十天半月！”
船长傻了。
十天半月，不说十天半月我少赚多少钱，就是这船上的人，也不愿意与你这个恶魔共舞十天半月啊！
果然，那些客人一听，也都慌了，都叫了起来。
“我要赶回天津结婚，你停了十天半月，我结么子婚，不如离婚得啦。”
“我老爹病了，要看我最后一眼，这什么办？”
“我老婆说我再不回去，隔壁老王就给我儿子当爹了。”
“退钱！让船长退钱，我们到了上海再转船。”
“退钱！我要退钱！”
听到四面八方的声音，船长慌了。
他拉着曹宁的手袖：“曹处长，我们进去谈。”
曹宁进仓后，指着那弹痕累累说：“要不是老子命大，那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你说，谈什么？”
船长说：“阿拉不是上海淫，但是，也知道一些上海的事，久闻曹处长大名，也知道曹处长爱财……”
“你说什么？”
“曹处长别发火，你们中国不是有死人言吗……”
“什么死人言？”
“哦！古人言，其实都一样，古人不就是死人吗？”
曹宁一想，这话还对。
“死……古人言，君子爱财，娶为老婆。曹处长喜欢钱，我可以给你钱，咱们和气发财。”
这老外，满嘴的什么话？
但是，曹宁听到了财字，马上笑了。
“那你说说，给我多少钱？”
船长伸出一个手指。
曹宁：“一万根小黄鱼？”
“罗！再猜。”
“一万块大洋？”
“也不对！一万法币。”
曹宁发火了：“法你妈的个比！你船上收不收法币？”
船长：“我们不要那玩意儿。”
“你们不收法币，却要给我法币？一万法币，老子给你一万币，关你三个月。”
船长连连摇头：“你关我三个月，我们美国政府会找日本人要人。”
原来有依仗！
曹宁冷笑一声：“那我就不要钱了。张国立，进来。”
张国立听到喊声，走进仓内。
曹宁指着船长说：“他威胁我，说要钱就让美国政府找日本人要人。我想通了，钱是身外之物，我也不要了。”
那船长一听，连连点头：“不要就好。”
曹宁：“你将我们特工处配发的砒霜给他服下去，送他一程。”
船长不懂：“砒霜是什么？”
“就是三氧化二砷。”曹宁解释道。
三氧化二砷？那可是巨毒啊！
这曹宁是想要杀我啊。
美国政府有什么用，隔有一万多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船长这一下，明白了曹宁为什么被人叫着恶魔。
“曹处长，你不能杀我。”
曹宁对张国立说：“做的巧妙点，就将砒霜放到他的酒瓶中，这样的话，就是美国政府来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船长头上的汗一直向下滴。
他不想死啊！他家隔壁也有一个老王啊！
船长坐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曹宁的裤脚。
“曹处长，我给钱，我给一万……”
曹宁问：“法币？”
“不！象你这样高尚的人，怎么能给法币呢？我给大洋。白花花的大洋，一吹就响的大洋。”
曹宁说：“我的精神损失费，他的精神损失费，其他人的精神损失费，就值一万大洋？”
“那你要多少？”
“十万大洋！”
船长一听，松了手：“那你还是将我杀了吧。我这身子一斤一百大洋，也只值一万大洋。”
曹宁问：“你能出多少？”
“最多两万大洋。”
“少了！最少得九万大洋。”
“多了！最多三万大洋。”
“……”
到了最后，两个人的分歧没了，谈拢了。五万大洋。
于是，曹宁拿到了五万大洋，直拍船长的肩膀说：“你真的是财神。”
财神是什么东东？
“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是信使，是风，为交替的日夜之间进行信息传递。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商业、旅者和畜牧之神。
他是西方的财神。
船长一脸苦瓜样，我才不愿做赫尔墨斯。他是小偷们所崇拜的神。
船靠岸了！到了上海。
曹宁兴奋地在船上，对着上海大吼一声：我回来了！
没有船长的热情告别，押着那些没死的袭击者，曹宁一行人下了船，来到了码头上。
脚踏着实地，曹宁有一种稳实的感觉。
码头上，井上五郎带着一个小队的日军来接曹宁。
“井上太君，你怎么来了？”
井上五郎说：“你这回弄的有点过火了，将军让我来给你壮色。”
“谢谢太君！”
坐着日本人的军车，曹宁一行，离开了码头……
将那些抓来的人收进特工处的监狱中，让跟着去香港的十一个人放大假。
曹宁跟着井上五郎，去了宪兵司令部。
吉川难得的递给了曹宁一支雪茄烟。
这种待遇，没有多少日本人能得到。中国人就更别想了。
三个人坐了下来。
吉川说：“园长发电报来，他已经回到了东京。”
曹宁：“那货呢？”
“平安！”
曹宁：“那就好！”
“园长说要感谢你，不是你用游艇送他到了琉璃岛，他还很难带货回日本的。”
曹宁：“这是我的本份事，应该做的。只要将军一句话，指哪打哪，万死不辞。”
井上五郎说：“那要是让你拿钱出来呢？”
曹宁马上噎住了。
吉川与井上五郎笑了：“听说你在船上得了五万大洋。”
曹宁没办法，只得将五万大洋掏出来：“我还没捂热呢？这就没了。”
吉川拿过大洋本票，数了数说：“你这次辛苦，又出了大力，所以，退还你一万大洋。”
“谢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