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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会有一个幸福完整的人生。”程家主母看着费家主说道：“她会有一个幸福完整的童年，她会活的自信洒脱，她会有自己的社交圈，有可以交心的闺蜜有知
心的好友和一生相守的爱人。”
“她现在也可以有！”叶清云说道。
“她最好的朋友，已经死了。”程家主母看着费家主说道：“死在了的手里，还记得么？”
“……”费家主哽了哽，一时没有接上话来。“毁了她原本顺顺利利的人生。”程家主母说道：“她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她原本可以不用受那些苦，她不用出现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她不用寄宿在别人屋檐底
下看人脸色过日子。”
“她成为了一个天才。”费家主说道：“真正的天才。”
“没错，她也不需要成为一个所谓的天才，因为自己的不同而遭人排挤。”程家主母说道。
“不能理解她不是她的错，是那些庸人的错。”费家主说道。
“是的错。”程家主母看着费家主说道：“这一切都是的错。”
“……”费家主看着程家主母：“我是为了小娅好。”
“是为了自己。”程家主母觉得费家主的话非常可笑。
“不理解。”费家主说道：“我是……”“如果那个该死的实验真的有那么好，为什么不用费嘉阳做那个该死的实验品！为什么不让费嘉阳成为那个该死的天才！”程家主母受够了费家主这些借口，这些骗
鬼的借口。
“……”费家主怔了怔。
“研究的那些药物为什么不用在费嘉阳的身上？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不敢让费嘉阳知道！”程家主母看着费家主问道。
“嘉阳的身体不好。”费家主说道：“她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小娅就受得了？”程家主母的眼眶发烫：“拐走小娅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那么小……那么脆弱……”“这个实验就是要从小开始，这样可以更好的融合基因，孩子的身上是有无限的可能的，只要实验成功了，小娅她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费家主说道：“事实也的确如此。
”
“那实验如果不成功呢？”程家主母看着费家主的双眼质问道：“若是实验失败了，等待小娅的又是什么？”
“当时我们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七。”费家主说道。
“那就是还有百分之十三的失败率，对么？”程家主母问道。
“……”费家主没有接话，只是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开，没有再对上程家主母的双眼。
“明知道有百分之十三的失败几率，还是拐走了小娅，还是用她做实验。”程家主母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是我的亲孙女，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为了背弃整个叶家，我连自己姓氏都割舍了，我有家不能回我为了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我可以为了跟别人拼命，我可以为了说无数个谎，我昧着良心害死了阿红的父亲，只为了用他的尸体去抵的命，我为了让别人相信真的死了，我亲手打断了万迹
洲的腿。”“我做了这么多……这么多……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程家主母的声音带着哭音质问道：“用我孙女的命去达成的野心，用小娅的命做那该死的实验，叶清云我恨一
辈子！我恨不得死！”
被程家主母咒骂着，费家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想争辩，却不知道能从何说起。
他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做这样的决定他也很心痛，他也挣扎过的。
“姐，我知道怪我。”费家主深呼吸一下说道：“但是……事已至此再去赘述已经没用了。”
深呼吸一下，程家主母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以前，不理解我，那是因为我的实验还是理论为主，也没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说服。”费家主说道：“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实验……”
“不要再提那个什么鬼的实验了。”程家主母抬手拿过那个骨瓷的茶壶，倒出两杯茶水来，而后端起了其中一杯。
费家主见状端起了另外一杯茶水。
“每次听到说起那个实验，我都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救了。”程家主母说道：“若是那时候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好？”
“……”费家主看向程家主母。
“喝杯茶吧，我们姐弟的情分，到此为止了。”程家主母端着茶杯看向了费家主。
“姐，要跟我断绝关系？”费家主看向程家主母说道。
“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拐走小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断绝了。”程家主母说道。
“好……很好……”费家主看着程家主母决绝的眼神，冷笑起来。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费家主将茶杯啪地一声放在桌边说道：“如果这是想要的，可以。”
看着费家主将那杯茶水喝光了，程家主母的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没有喝自己这杯茶，程家主母将茶杯再度放在了桌边，双手交叠着搭在自己的双膝上。
“不想见我，恨我，这些都无所谓了。”费家主说道：“我现在只想带走嘉阳，希望不要阻拦。”
“带不走嘉阳的。”程家主母说道。
“是彻底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是么？”费家主的眼神冷了冷。
“嘉阳，已经死了。”程家主母说道：“心脏病突发，送到医院就已经晚了。”
“什么！”费家主的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晃了晃：“骗我。”
“嘉阳死了。”程家主母抬眼看向费家主：“是在听见伊兰幽的死因之后受了打击才导致犯病的。”
“怎么会？”费家主瞪圆了眼睛。
知道伊兰幽的死因，费嘉阳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嘉阳没有这么脆弱。”费家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