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子,决不能放弃,臣在查出来具体幕后黑手之前,绝不会就此罢手!”
魏徵几乎都不等张富喘口气,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否定了。
然后魏徵也可能知道自己这么干脆了当的否定太子不太好,紧接着就站起身来,抱拳行礼,继续进一步解释道:
“太子,从事可不光光是和大人一人安危之事,更是我蜀国朝廷上下一千八百余名官吏的安危之事,更是关乎着我蜀国的颜面,和陛下的颜面,以及还有你的颜面啊?臣虽不才,但绝不会就此罢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说实话,张富被魏徵给干沉默了,这么多年了,他不管是小小的汉中刺史张鲁之子张公子时期,还是后来的汉中王张鲁之子世子时期,还是现在的蜀国储君太子时期,他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干净利落的反驳过!
就算是之前非常宠幸的法正等人反驳他也是比较婉转,谁他么跟魏徵一样,自己一句话没说完,人家都直接厉声拒绝了。
这一声否定让张富有些恍惚,他已经好多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那些所有大臣也好,将军也罢,都会或多或少来很委婉的拒绝,可从没有人如此干脆利落。
不由得让张富在脑海里自问:“今夕是何年啊?”
主要是在后世没有穿越前的张富经常被人否定和拒绝,所以他真的习惯了,来到这里之后,花了两三年才渐渐习惯了被人尊崇的身份。
可没想到今天突然被魏徵一个坚决的否定反驳句,让张富触发了该死的肌肉记忆,还以为梦醒了,回去在工位上被老板骂了……
张富吓得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粗气,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醒来,还是在,额,三国时期,洛阳,他的太子东宫里面。这才稍稍放心了,他习惯了这个时代,可是真不想回去啊!
张富这番举动好在魏徵没有看见,要不然他又该多想,以为太子是有什么毛病呢……
“额,这,啊,这个,唉……”张富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反问:“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都说了可以给父皇说清楚,保证你没事,你还要继续在劳累自己,何苦呢?”
魏徵低着头,抱着拳,认认真真说道:“太子,这不是臣有没有事情的问题,也不是臣劳累不劳累的问题,而是关乎蜀国朝廷颜面的一件大事!若是就这样放弃了,那么我蜀国官吏岂不是人人自危?”
“好好的在自己府上都能被刺杀,其他官吏谁还敢出仕了呢?更何况,和大人是运气好,府上刚好有锦衣卫,保护他周全了,但是全国一千多名官吏府上可都没有锦衣卫啊,若是有人刺杀他们,他们岂不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魏徵这番话说得是没什么毛病,但是张富听着确实感觉到怪怪的,都忍不住想反驳他一句话:“不是哥们,你真以为哪个官吏都会有和珅这样的待遇啊?还会被好手此刻上门刺杀?更多的官吏都不配刺杀好吧……”
但是这句话,张富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他可不敢说出来,这说出来容易引起矛盾。再说了,和珅为什么被刺杀,张富可是心知肚明啊,还不是因为和珅在他的授意下,狮子大张口,嘴巴长得太大了,咬着舌头了呗……
“魏大人啊,你有这个心我是真的很高兴,我想父皇也会很欣慰的。但是这个事情吧,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且几乎没有线索,根本无从入手查证,真像你这样一点点抓,大海捞针一样,查到结果都明年了吧?”
“不,太子!臣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且正准备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明真相,还和大人一个安心,也还这个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了!”
张富诧异,魏徵竟然查出来来什么了,之前燕青咋没说过啊?于是,他是真的不知情、一本正经地问道:“哦?魏大人查出来什么了?”
魏徵也不打算瞒着太子,直接如实道:“我听和大人说过,派遣的两个杀手,其中有一个杀手,是比较胆小的,刚开始都没有动作,只是后来被另一人催促威胁后,他才拿起武器,杀了一个和府家丁。”
“而和大人记得清清楚楚,威胁他的话语,好像是什么‘别忘了,你家中老小可都在大人手里呢!’从这句话中,我们就不难猜出,这名杀手肯定是被人威胁了,被人拿着家人性命来进行威胁了!”
“可恶,还有这种事情?”张富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有点来气,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拿着别人家人来威胁的下三滥手段!
魏徵点了点头:“是的,后面经过我们查证,确实是这样的。”
“这个已经死去的刺客家中尚有一老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孩子,以及他的妻子三人。但是这三人现在都下落不明,根据同村人介绍,在三个月前就被豪华的马车接到了城里,至今未归……”
“……”
张富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他的本意里,他确实很痛恨这个背后的幕后黑手,恨不得给他直接砍了呢!但是,他也有点担心魏徵再查下去,耽误他赚钱的进度,甚至还担心这个事情都败露,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淡淡说道:“那你查到这家人现在在哪里吗?”
魏徵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在长安城中,藏在某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只是,我还没找到是谁家里……”
“呵呵,这长安城的大户人家多如牛毛,甚至可以说现在的长安城内,都没有普通的贫穷老百姓,谁家还没有个豪华马车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以马车入手,想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恐怕也是很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