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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性格从小就很独立自主,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大人烦神,关于这点我也很放心。不过了,你也不要总把问题都一个人担着,你这性子跟我以前一样,以为所有事情自己一个人都能解决,其实很多时候,身边的人也是愿意帮助你的。”

养父说得语重心长。

封寒无言以对,他确实有这种心态,他的这位父亲一直就很理解他。

“哦,还有,你妈的忌日也快到了,今年扫墓的时候,到了她墓前,帮我多烧一柱香吧!”

封寒一时间愣住了,他的脑海里一瞬间无法理解养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忌日?”、“快要到了?”、“扫墓?”……

等一等,我有过世的亲人,这不可能,我明明是个孤儿,收养我的不是我的养父吗?

不,除了养父以外,自己的家中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封寒的脑海像是一个巨大的柜橱,他是一个擅于使用自身记忆力的人,他会把所有的记忆进行分门别类的贮存,就像放进一个个抽屉当中,这样进行回忆时可以飞快地调用出来。

当他进行回忆这时,一些穿插的景象一幕幕闪现出来。

对了,那张病床?还有照片里的合影?可恶,为什么少了一角,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抹去了。

“是她,她的记忆被抹去了。”

封寒突然醒悟了,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可是他完全记不起来了,他应该有一位养母,很长之前就已经过世了。可是,与养母养父相处的记忆是他最为珍视的一段记忆。

问题是现在,他对于养母的记忆完全被抹消掉了,那个人的音容相貌完全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那个人。

明明是珍贵的记忆,是自己童年时最美好的日子,可是自己竟然会忘记,不,这就是使用《狼外婆》的副作用吗?

可恶,这就是所谓的“天秤的法则”,事物之间的等价代换。

封寒按住心脏,他感觉胸口像是开了一个大洞,他根本记不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虚感。

这,就是所谓失去记忆的感觉,连悲伤的感觉也没有,只有纯粹的空洞。

“阿寒,你没事吧!”

养父觉得很奇怪,忍不住开口询问,他面前的封寒正按住胸口,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没事!”封寒强颜欢笑,但真正的问题是……他并没有什么内心中燃起的痛楚,这是失去记忆的代价,连应当感到的失去珍贵记忆的痛苦也回想不起来。

他微微闭上双眼,凝神开口道:“爸,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

封寒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十字架挂饰,在手指间垂了下来。

“你还记得这个挂饰相近的标志吗?”

养父安静的凝视着这个挂饰,摸了摸鼻头,然后又推了推老花眼镜。

“这是什么东西,我完全没有印象!?”

“哦,这是朋友送我的,应该只是一个玩笑话。”

封寒没有说什么,也不去解释为什么要取出这个挂坠。养父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有个坏习惯,在说谎的时候喜欢先摸鼻头,然后推眼镜。

“看来,这东西确确实实与当年的案子有所联系,只是,不知道线索从哪里找。”

养父之所以不说,大概是不希望自己再趟这淌浊水。

封寒转移了话题,和他又说了一些别的话。临走时,养父把他喊处。

“阿寒,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已经没必要再追究了。”

封寒点了点头,他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恐怕不会照做,这是他这些年的目标,为养父冼刷罪名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举动了,这是他要贯侧自身意志的行为。

………………

封寒的日常生活还是很平淡,除开上班以外,就是利用闲暇进行自主训练,他觉得强化了吸血鬼体系能力的自己,在身体上还有进一步的发展,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很快就要到圣诞节的日子,整个城市也被装点的热闹喧嚣,与这个西洋节日十分相符合的气氛。

仰头眺望城市的天际线,雪花从一望无际的天空轻轻飘落下来,纷纷扬扬,散布在整个城市的轮廓当中,这是这个冬天第一场雪。

“不好意思,寒哥哥,又麻烦你陪我一起出来。”

夏茹穿着蓝色洋装,轻轻抓住头上的白色帽子,背对着雪景微笑的无邪模样实在是太适合她了。

性格扑素的少女很少像这样盛装打扮,大概也是节日的气氛所致。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没有女友、单位又放假,交际圈稀薄,并且唯一的挚友尚修恒这段时间为了一个案子忙得鸡飞狗跳,没这家伙打扰自己的平静生活,封寒自然是一身轻松。

他是真没什么事,所以夏茹的邀请他也就很随意的答应了。夏茹的姐姐,也已经他的学姐可是嘱吩过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所以对于封寒而言,定期跟夏茹见一下面,了解一下她的情况也是必要的事情。

夏茹的姐姐夏川颖是比封寒大一届的学姐,在校期间对他十分照顾,夏川颖毕业之后,就去了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犯罪心理学,因为她也只有这样一个妹妹,所以只好委托封寒来照顾她。

……夏川颖算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员,在校期间就是风云人物,可与优秀的姐姐相比,夏茹不过是普通的女生,性格也有些内向胆小,与姐姐相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难怪学姐大人对她的妹妹一直不放心。

“嘛,我妹妹就暂时交给你了,趁机把她吃掉可是不行的唷,那可是我的东西!”临行时学姐大人是如此吩咐,还要求封寒定期用msn对她进行汇报。

说起来“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好像是学姐一直挂在嘴边的理论,不知为何她好像认为妹妹是她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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