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东方家族,需要这些临时打磨出来磨刀石,给王羽增加一些困难,作为他成长动力,他甚至都想要直接掌毙张角了。
一个小小的宗师。
你什么档次。
也敢在这里和他讨价还价。
至于张角身边的护卫,东方青彦那是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毕竟,哪怕现在的邓茂,在诸多资源以及与高手过招的感悟之下,已经在两年前顺势踏入天人境界,也只是入天境中期巅峰罢了。
这样的天人强者,他若是拿出全力对付,用不了二十招,就能将其轻松击败。
东方青彦现在,只有半步化天境界是不假,但他若是动用自身血脉实力,就算是化天境强者来了,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自然就是东方家族之人的恐怖之处了。
不过,东方青彦也知道,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毕竟,东方家族好不容易推动各方,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它彻底崩盘呢。
没有了黄巾军的牵制,那王羽也不能大力发展实力,通过草原联军这块磨刀石,更好的提升自己的各项能力,以此来达到……
而且,东方青彦这次来,可是带着杀手锏呢。
“大贤良师,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那些条件,那位大人是决计不可能答应的!”
“而且,作为阴阳家魁首南华的嫡系子弟,你应该能够从一些只言片语的情报,了解到我东方家族的冰山一角,相信你也不想自己,一手建立的黄巾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烟消云散吧!”
东方青彦看着张角,当即出言威胁道,这让张角的脸色瞬间一变,甚至是让旁边的邓茂,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憋屈。
但,邓茂心里也知道,他就算是心里再憋屈,也只能强行忍着。
毕竟,他就算是他解开了半尺断矛的封印,也决计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撑死也就是多坚持了一会儿时间罢了。
“怎么,觉得很憋屈。”
“可事实就是如此,若不是暂时需要尔等,你们以为,百家真的会不遗余力帮助你们,可笑。”东方青彦再次冷声道,直接将张角的尊严狠狠在地上摩擦。
看到张角二人的表情后,东方青彦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继续出言嘲讽,这才直接进入主题,而且一出口就是王炸。
“大贤良师,你也不想你在黄河布置的暗手,就这么暴露在汉军的手中吧。”东方青彦一脸戏谑道,脸上充满了玩味之色。
“什么?”
听到东方青彦这句话后,张角原本阴沉的脸,瞬间就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因为他说的这句话,是直接打在张角的七寸上。
一旦黄河的这支奇兵,被汉军知道的话,那么刘宏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放过这支军队,到时,黄巾唯一能够破局的机会,将会彻底的宣告终结。
张角又如何不惧呢。
“东方家族怎么可能知道,我明明已经……”
此时的张角,再也不复以往的风轻云淡。
“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为什么东方家族能够知道呢?你是不是想问这样的一句话?”
东方青彦冷冷一笑,随后自问自答道:“自然是因为情报了,我东方家族的谍子,这些日子可是一直盯着你们。”
“就在前不久,发现了黄巾军有怪异之处,那就是你们在黄河下游暗暗操练水军,当这个消息传到家族之中后,族宗大人就猜到,你们可能有小动作。”
“结果果不其然,你们居然能够想到这招,若不是我族,你们或许还真能瞒住诸子百家,瞒住已经日薄西山的大汉。”
“只可惜,这个消息最终被我知道了,你说,我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玄恭少将军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虽然东方青彦没有回答,但不用想就能猜到,那就是黄巾军将会再也没有翻身机会,除非,张角这位黄巾军首领,真的能够舍得万身剐,不惜一切代价,强行攻打荥阳,成皋这一线。
用尸体堆出一条路,最后或许只能打到虎牢关,毕竟,守在荥阳和成皋的郭威,可是一位丝毫不逊色于石达开的名将。
尤其是,他的身边,还有卢植的大力支持,这更是成为了他无比强大的助力。
“大不了,都别玩了,阁下要知道,我黄巾军拥兵百万,完全已经具备了掀桌子的能力,大不了一拍两散得了。”
“我黄巾军不好过,你背后的那位大人,同样也是不好过。”张角开口道,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掀桌子,你们黄巾现在确实有这个资本,这一点,即便是我族也得承认。”
“但是,能够掀桌子,不代表敢掀桌子,掀桌子之后的代价,大贤良师可愿意承受,百万黄巾军又是否能够承受?”
面对东方青彦的步步紧逼,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张角,此刻更是难以招架了,尤其是,他手中还握着一张随时可以爆炸的王牌。
可以说,哪怕北方的黄巾军,选择不放走涿郡的汉军,他们也能成功突围到辽西,从而顺利进入到辽东郡内。
而这其中,也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相较于整个辽东,涿郡就显得非常不堪了。
而河套之战,王羽大不了选择止战,保持当前胜利局势,和草原联军进行对峙,然后抽调精锐骑兵前去支援辽东即可。
大不了以后再收取河套。
反正,这次异族出兵数量,本就不在王羽之下,他无法拿下河套,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甚至,他们休养一段时间后,还能抽调数万骑兵南下,真到了那个时候,黄巾军将会彻底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
到时候,百万黄巾军别说打进洛阳城,恐怕就算是想要安全撤离到兖州,都是一件非常奢望的事情。
张角的智力可不低,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王羽之所以让东方家族,派出使者和他谈谈,无非就是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来完美解决辽东郡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