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裕皇后和珍妃可是死对头,平时老佛爷跟前没少告珍妃和光绪皇帝的状,今天是怎么了,不但不为这事生气,而且还替光绪皇帝和珍妃说话,真是咄咄怪事。
大家大张着嘴,惊愕地看着隆裕皇后。
慈禧老佛爷听了隆裕皇后的话,愣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以为她听错了。
“老佛爷,您快发话吧,饶了小德张吧,再不饶了他,他就会被散差活活打死的。”隆裕皇后见老佛爷不说话,又“咚咚咚”地磕头求情说。
此时的老佛爷反应过来了,她没有听错隆裕皇后的话。
她站起来,走到跪着的隆裕皇后跟前,伸出手,“啪”的一声,恶狠狠地朝着隆裕皇后的脸上就赏赐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大胆隆裕,放肆!你一个皇后,竟然会说出这等样的话来,而且是为一个奴才求情,你真是翻天了!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再瞧瞧小德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真是荒谬至极!”
“老佛爷,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管小德张是什么身份,我只是请老佛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德张一马。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活活打死,真的是太可怜啦。况且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做了一件人之常情的事情,他错在哪里啦?”隆裕皇后理直气壮地说道。
隆裕皇后清楚,她是慈禧老佛爷的亲侄女,又是皇后,老佛爷把她奈何不了的,所以她才敢大胆地说这些话。
慈禧老佛爷听了隆裕皇后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嘴唇蠕动。
她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大胆隆裕,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信口雌黄,堂而皇之的为一个奴才求情,成何体统?你真是不知廉耻了!”
“老佛爷,今天您如果不放小德张一马,饶了他,儿臣也不打算活了。”
隆裕皇后说着,随手从案几上抄起一把老佛爷平时削水果的刀子,放在了脖颈上,威胁道。
隆裕皇后一向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在老佛爷面前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没想到今天她突然变成了一个狠人,做出了如此让所有人害怕的举动,更让慈禧老佛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慈禧老佛爷愣坐在那儿,一脸惊恐地看着隆裕皇后,站在她身旁的李莲英大总管和崔玉贵二总管也吓傻了眼,痴痴地看着隆裕皇后,不知道如何是好。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一向温顺的人,常常会突然做出一件让人出乎意料,违背常理的事情,总是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老佛爷,您答应不答应,再不答应,儿臣就不活。”隆裕皇后把明晃晃的刀子又朝洁白细腻的脖颈上靠近了一下。
她想今天反正已经为心爱的人豁出去了,不计后果了,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李莲英看着急了,如果隆裕皇后真的在老佛爷寝宫里自刎了,那传出去可丢大人了,丢的可是大清国的人。
一个皇后为了一个太监奴才求情,竟然刎颈自杀,真是让外界人不可思议,不可相信!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李莲英说话了,打破了这种紧张气氛。
“皇后娘娘,您别冲动,有话慢慢说,奴才求求您了,您快放下手中的刀子。”
李莲英说着,朝前走了几步,想从隆裕皇后的手中夺过这把刀子。
“大总管,你不要靠近我,你再靠近我,我可就真要捅脖颈了。”隆裕皇后吓唬李莲英说。
李莲英一听,不敢再靠近隆裕皇后,只好站在离隆裕皇后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隆裕皇后。
“皇后娘娘,大总管说的对,您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做出傻事来,您快放下手中的刀子。”
崔玉贵见李莲英没有劝住隆裕皇后,他又站出来开始劝说隆裕皇后放弃这种愚蠢的举动。
隆裕皇后还是不理不睬这两个大总管的劝解,仍然高举着明晃晃的刀子,顶在她细嫩洁白的脖颈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慈禧老佛爷。
隆裕皇后真是豁出去了。
慈禧老佛爷见隆裕皇后誓死要替小德张求情,她也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答应吧,隆裕皇后真的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她死了是小事,可是对于大清国来说,可是大事,可就丢大人了。
答应吧,她的老脸往哪儿搁,以后这事传出去,她在文武大臣,王公贵族面前还有威严嘛!他们还瞧得起她嘛!还把她放在眼里嘛!
这事还真让慈禧老佛爷为难,不好办。
“老佛爷,儿臣求求您了,放了小德张吧,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隆裕皇后可能也意识到了老佛爷的尴尬境地,她开始主动找台阶下。
老佛爷见隆裕皇后的语气软下来了,心想,不如顺水给她做个人情,放了这个奴才小德张,免得他们两个人都尴尬,况且小德张这个奴才她也非常喜欢,舍不得把他打死。
“好吧,今天哀家就看在皇后求情的面子上,饶了这个奴才。”慈禧老佛爷看着隆裕皇后说。
接着她又看着崔玉贵说:“小贵子,你出去告诉散差,别再打小德张了,让人把他抬回去吧。”
“嗻,奴才遵旨。”崔玉贵看了一眼老佛爷,又看了一眼隆裕皇后,才急匆匆地出去了。
“谢老佛爷开恩,儿臣给您磕头了。”隆裕皇后磕头谢恩。
“免礼吧,你们都跪安吧。哀家心里破烦,想歇息了。”慈禧老佛爷下逐客令说。
隆裕皇后再没有说什么,站起来,离开了寝宫。
李莲英见隆裕皇后走了,忙讨好地对老佛爷说:“老佛爷,您千万不要生气,您犯不着跟一个奴才生气,犯不着跟皇后娘娘较劲,气坏了身体可是您自己的,奴才还真为您担心呢!”
“别说了,你也给哀家滚出去,哀家这会儿不想听人说话,哀家心里烦,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慈禧老佛爷发飙道。
李莲英讨了个没趣,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老佛爷息怒,奴才这就走,老佛爷好生歇息。”
李莲英自讨无趣地出了门,然后还不忘把老佛爷的寝宫门轻轻合上,让老佛爷好好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