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舟上前把人扒出来,不摸不知道,一摸吓得心脏骤停半刻。
“予意,快,喊人。”
他把人轻柔放好,外边等着的予秋端着水进去,“念舟,给公子擦擦手。”
“公子捂着肚子呢,看来是肚子疼。”
予意上前,稍稍端详了苏云暮的脸色,“肚子疼的原因有很多,公子这会儿不好判断是哪种。”
除非把个脉。
但他又怕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伤到他。
“暮儿。”
焦急的等待中,好在白筝坐轿子赶到。
不等轿子停稳,他从院子外冲进去。
“暮儿。”
白筝冲到他床边停下,不管自身散乱的头发,他搓搓手心,朝苏云暮额头抹去,“怎么都是汗?”
念舟早在听见他声音把位置让出去,“公子喊疼,小奴用帕子为公子擦汗,不曾想公子的汗止不住。”
白筝抬眼,身为主君的威严托盘而出,一双眼锋利又寒,“把灯都掌上,伺候不利的事,暮儿好了再与你们算。”
“是。”
念舟不推卸责任,伺候公子不利,确定是他们的疏忽。
有条不紊的一件件事吩咐下去,白筝顾不得男女大妨,听到外边哄闹的声音急忙叫人进来,“玉画,玉璟,进来。”
苏玉画两人披着外衣进去,担心焦急不已,一夜不守着,怎么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半夜喊人起来,想想暮儿不好了都心痛的慌。
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再给病没了。
凑到床边,白筝已经上手拉苏云暮的手了,“你们先给暮儿把个脉。”
苏玉画上前,手指碰到苏云暮手腕,水淋淋的。
她强制静下心,不过片刻收手,“受凉了,我先出去熬药。”
起身时,她平淡看了几眼念舟几个,明明什么情绪也没有,念舟就是从中看到了惊涛骇浪。
“玉璟,你来。”
白筝不放心玉画,哪怕知道她医术再好,在苏云暮面前他总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苏玉璟细细把脉,“确实是受凉了,不过之前的身子没养好,暮儿这回要遭点罪。”
“你出去吧。”
白筝把人都哄走,搂着苏云暮嘴里心肝名字喊个不停。
“暮儿。”
苏云暮好似知道谁来了一样,一直往他怀里钻,“外祖父,疼,疼!”
白筝红了眼眶,泪珠子险些落下来,他膝下就苏云暮这么一个可人疼的,知晓他出事,剜心之疼都不为过。
“在呢,外祖父在呢。”
白筝拍着他的背,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帕子用了一条又一条,他替苏云暮暖着肚子,水袋的水换了几个。
“爹爹。”
苍临三个人赶到,手里各拎着一个食盒,他们夜里睡觉沉,骤然听见锦澈院出事了,着急忙慌穿好衣裳亲自去厨房做了补身子的清汤过来。
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满院的人,当时他们吓得不行,什么也没说闯了进来。
白筝看他们披头散发的,知道他们不比自己急。
“暮儿一直喊疼。”
温幽探过身子,一见苏云暮满头大汗的,先拿了帕子给他擦汗,心疼的受不住,“怎么了这是。”
招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