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乔艾和赵劲博一进旧教学楼便傻了眼。
昨天晚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教学楼，此时却变成了白天那副凌乱狼藉的样子，满地都是垃圾，像是把整间学校的废物垃圾都集中到了这里。
“看来放学以后打扫也解决不了问题。”赵劲博攥着拳头说，“果然还是应该揍那个王八蛋一顿。”
乔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见美术老师。”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教室吧。”
在二楼和赵劲博分开，乔艾匆匆跑上五楼，没直接去教室，而是先去教师办公室见了美术老师。
美术老师比她早到十多分钟，来的时候看到旧教学楼里这般狼藉，还想等乔艾来了把人叫来问问情况，没想到她自己找来了。
“让你打扫卫生，你怎么把整个楼层搞成现在这样？”
美术老师是个年轻人，戴着金属框眼镜，长得白净斯文。
乔艾严肃认真地说：“其实昨天中午我打扫过卫生，来了几个朋友帮忙一起打扫的，事后我请朋友在外面吃了个饭，回来卫生就变得很糟糕，昨天晚上我离校的时候七点半，门卫可以作证，我昨天一天打扫了两次卫生，早上来的时候就成了老师你看到的这样。”
美术老师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道：“你是在告诉我，有人故意搞乱了卫生？还是你在为自己的偷懒找借口。”
“我没有偷懒。”
“那你告诉我，谁搞乱了卫生。”
“裴筱蓉。”
“你看到了？”
“没有。”
“既然没看到，那就是没证据。”
“如果老师想要证据，那我就抓她搞乱卫生的证据。”
美术老师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她一直捣乱，卫生确实没办法打扫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抓住证据再来跟我说。”
“好。”
乔艾转身走出办公室，直奔美术教室走去。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她掏出手机，本想给赵劲博发消息，却发现赵劲博把她拉进了一个微信群，群里沈甜他们都在。
乔艾：“我找过美术老师了，老师让我抓裴筱蓉捣乱的证据。”
沈甜：“裴筱蓉捣什么乱了？”
赵劲博：“她把我们打扫的卫生搞得很乱。”
沈甜：“震惊。”
乔艾想了想，回复道：“中午你们还是照常过来，早点来，我们在食堂吃饭，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
沈甜：“没问题。”
梁胖子：“OK。”
徐言枫：“OK。”
一直默默窥屏的慕荣：“我今天还是有事，去不了。”
大家依旧选择性无视了他。
乔艾把手机装进兜里，从书包里取出画具，做上前课的准备。
隔壁的同学忽然叫了她一声，一脸狐疑地说：“乔艾，老师不是让你打扫卫生吗？教室里怎么这么乱啊。”
乔艾笑了笑说：“我打扫过了。”
隔壁的同学瞪大眼睛看着她，“打扫了还这么乱？”
乔艾：“嗯。”
隔壁同学：……
上午的课结束，乔艾和赵劲博一起下楼，沈甜他们特意提早赶来，还在微信上发了消息，他们已经在食堂，还帮她和赵劲博把午饭都买好了。
两人结伴到了食堂，一进门，沈甜就朝他们挥手道：“这里。”
乔艾发现今天许千丞没有来。
沈甜解释道：“他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所以来不了，他不来也没事，我们人手够了。”
乔艾点了点头，在沈甜身旁坐下。
几个人边吃饭边低声商量。
饭后，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朝着旧教学楼走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今天他们没有特别卖力的打扫卫生，只是把地面清扫干净，地面都懒得拖。
忙了不到半个小时，几个人走出教学楼，朝着图书馆的方面走去。
在拐过旧教学楼的时候，几个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全部绕到旧教学楼的背阴面，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进出旧教学楼的人。
十分钟过去，他们远远地看到两个身影跑到垃圾处理站，人手拎了一大袋垃圾鬼鬼祟祟地进了旧教学楼。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裴筱蓉和蒋小欣。
乔艾冷冷一笑：“我就知道是她。”
沈甜摩拳擦掌：“接下来怎么办，抓现形还是抓证据？”
“当然是先抓证据。”
只抓现形没用，裴筱蓉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到了老师那，她极有可能抵死不认，说不定还要反咬一口，说自己是被污蔑的。
乔艾吃过亏，她向来很长记性。
几个人把手机都调成静音模式，乔艾和沈甜一组，赵劲博和梁胖子、徐言枫三人一组，两组分别跟着裴筱蓉和蒋小欣。
乔艾和沈甜自然是选择盯着裴筱蓉。
看到裴筱蓉把垃圾袋中的垃圾往过道和教室里面扬洒，乔艾全程躲在角落把裴筱蓉的所作所为拍了下来。
另一边，赵劲博他们也是如此。
证据拍得差不多了，乔艾站出来，把裴筱蓉抓了个正着。
突然看到乔艾和沈甜，裴筱蓉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黑色垃圾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好像很喜欢找我的麻烦。”乔艾笑着说。
裴筱蓉一脚把垃圾袋踢开，从兜里摸出一包湿巾擦了擦手，没好气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要开始装傻模式了吗？”
裴筱蓉不说话。
乔艾示意了一下教室办公室，说：“走吧，老师等着呢。”
裴筱蓉微愣。
这时，赵劲博三人也把蒋小欣带来了。
蒋小欣非常不配合，一路挣扎叫喊，梁鑫和徐言枫一左一右强行抓着她的胳膊，才能把她给制住。
“你们两个要不是女生，我早揍你们了。”赵劲博凶巴巴地瞪着裴筱蓉和蒋小欣，厉声吼道。
裴筱蓉窘迫地低下头。
赵劲博对她这个态度，让她心里有点难过。
似乎从一开始赵劲博就是站在乔艾那边的，他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之前她送赵劲博情侣手机的事，后来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议论，可背后没少八卦她，尤其是李美娇和赵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