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慢慢只觉得整个人被拖进冰冷无边的海里，冷水不留余地的淹没她，她没办法喘气，窒息的疼痛折磨的快要死去了。
临近死亡的那一秒，她被拧了起来，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苏婉婉恶毒的抓起她湿漉漉的长发，目光狰狞着，“姐姐，滋味怎么样？”
年慢慢虚弱的喘着气，用眼神干瞪着她，“呸。”
“啪。”苏婉婉气急败坏的打了她一巴掌，“年慢慢，你以为你妈和阿宸父子的死是意外吗？”
年慢慢颤抖着睫毛看向她，“什么意思？”
“哈。”
苏婉婉轻勾唇角，暗幽的语气，“事到如今，我不怕告诉你，七年前的车祸是我安排的，是我的杰作，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很有犯罪的天赋？”
“警方都追查不到的事情，更不指望你这种废物了。”
年慢慢苍白着一张脸，克制不住全身都在发抖，嗓音严重沙哑，“苏婉婉，你说七年前的车祸，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你做的？”
“是你害死我妈妈，还有阿宸父子的？”
年慢慢脆弱的眼泪苍凉的滑落，整个心拧紧了。
阿宸的父亲在年家当司机，阿宸从小和年栖栖感情最好，两个无辜的人卷进这场战争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啊！”
苏婉婉用力把她的脑袋压进水里。
咕噜，咕噜。
年慢慢不肯妥协着，她用力在挣扎，奈何力气挣不过长期训练的保镖。
在她接近死亡的时刻，苏婉婉才把她给提起来，继续刺激她，“你妈这个贱人，死有余辜，我早就看不惯她了，她的甜点技艺凭什么得到第一名？奶奶独独就宠她一个人，真让人讨厌。”
年慢慢想到母亲的脸，眼泪不断滑落，“你太残忍了，我母亲待你一向如亲闺女，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该死的贱人，临死之前还要护着你们。”
苏婉婉想到小时候在年家的生活，眼底愈发的阴冷凶狠。
“给我下去。”
她发泄一般的按下年慢慢的脑袋，等到她快死亡的那一秒才提起她。
年慢慢脸色憔悴苍白，这种折磨让她身心惧疲，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好似下一秒能死过去。
苏婉婉继续刺激着她，“你以为年栖栖是怎么疯的吗？”
“你，说什么？”年慢慢瞪大涣散的双眼，全身冷到在轻轻的颤抖。
年慢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栖栖会疯，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
“啊啊。”
她疯狂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束缚，想要冲上去撕烂苏婉婉。
苏婉婉仰头疯狂大笑，“姐姐，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去报警，也得拿出有效的证据，不是吗？”
“啧，不过呢，我也不会给你报警的机会。”
苏婉婉的话刚落，保镖把她的脑袋强压按在水缸里。
年慢慢反复被折磨，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干了，保镖随手把她扔在冰冷的地下。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医生装着的女人走了进来。
苏婉婉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盯着地下的年慢慢开口，“能确保她忘记阎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