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九层宝塔一直无法凝成，但宝塔散发出来的气势依旧恐怖无比，浩荡威压震动虚空，不仅仅是九天仙界，整个无尽虚空都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力量。
这是远超至尊的恐怖力量，不朽至尊巅峰的修士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格外的羸弱，就连无尽虚空第一强者——乾圣帝，在这股威压面前也不够看，两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纵然宝塔第九层还没有凝成，但仅仅是虚影，便足以碾压整个无尽虚空了。
“金刚浮屠塔！”
“是浮屠金刚佛！”
与此同时，满是感慨的声音在姜万法脑海当中响起。
“浮屠金刚佛？”
姜万法在心中问道。
“对，佛门三位天至尊之一的浮屠金刚佛，主修肉身道和封印之道。”
“这金刚浮屠塔，是其手中的大道至宝，也是佛门七宝之一！”
就在两人在心中说话的时候，虚空当中的宝塔忽然一顿，其上流转的金光也随之消散，紧接着，整个宝塔也随之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虚空当中。
从出现到消失，总共不过十个呼吸的时间，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兀。
就好像就是为了露面而露面。
是被上清祖师的剑气给惊到了吗？
君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中若有所思，看来上清祖师方才放出去的那一丝剑气，着实惊到了九天仙界。
九天仙界没有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不过也是，万法兄弟就是得到了上个纪元的传承，作为无尽虚空的本源界，九天仙界在无尽虚空的地位不用说。
上个纪元遗留下来的那些古老存在，肯定愿意呆在九天仙界当中。
根据宫中的藏书记载，远古时期，天地复苏，万族共生，当时的人族肉身羸弱，实力低微，完全不是其余种族的对手。
初生的人族无论如何也不是初生龙族的对手，在万族都没有修行的时候，人族的还真比不过其余种族。
若是寻常狮虎之流，还能凭借着人数将其围杀，但若是遇到了龙凤麒麟等强大种族，不能修行的众人只有被屠杀这一条路。
一时间，人族成为了其余各族的食物，直接陷入了至暗时刻。
然而就在人族将要灭族的时候，有人发现了遗迹。
里面有玄功，有神通，有道经和佛经，还有诸多上古遗留下来的丹药法宝，诸多遗迹发现的宝物，直接开启了人族的修行之路，至此人族一飞冲天。
族中出现了大批修行者，人族拥有了万族争斗的力量。
同时，人族的天赋也开始展现，繁衍速度快，生而近道，天生适合修行······
前后不过十万载，无尽虚空的情况彻底逆转，人族从万族底层杀了出来，一跃成为了天地主宰，彻底压住了其余万族。
人族最开始的百圣，都是这个时期的存在。
可以说，人族能有今日的盛况，和那些遗迹脱不了干系，也正是因为这些遗迹，无尽虚空的诸多至尊方才断定远古之前还有一个太古时期。
一个繁荣至极的时代，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古时期断绝，只有遗迹，没有一个活人。
这也是为何众人第一次看到鬼谷子的时候便将大夏当成太古圣朝。
不过父皇说过，大夏并不是所谓的太古圣朝，也就是说，这太古时期的势力另有其人。
看来，上清祖师的剑气，将太古时期的古老存在给逼出来了。
就在众人震惊于方才出现的九层宝塔之时，一旁的孔子开口道：
“两位殿下，此番天地应是不全，本源亏空，逸散在无尽虚空当中，承受能力有限，当实力超过某个限度便会受到天地压制，根据万法小友所有，此方虚空，应当只能容纳地至尊级别的存在。”
“只有当黄金大世来临之时，所有本源归位，方才能承载天至尊。”
顿了顿，孔子继续开口道：
“根据老臣方才的观察，此方天地逸散的本源，应当就是金仙以及之上的修行者凝聚的不朽之气。”
“不朽之气不灭，生灵不死不灭，这种力量不是金仙这个层次可以掌控的力量，到了人道境还差不多.”
“但无尽虚空当中，金仙便可以借助不朽之气做到这一步，归根结柢，便是因为这逸散的天地本源之力。”
大夏众人闻言面露恍然之色，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金仙实力弱小，但寿元悠久，极难泯灭，原来是因为天地本源之力。
“多谢夫子解惑！”
君临和风华对着孔子拱了拱手道。
“两位殿下客气了。”
与此同时，和大夏呆在一起的姜万法瞬间愣住了，脸色惊疑不定，心中暗自开口问道：
“师尊，这位夫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随着姜万法声音落下，脑海当中良久没有声音，许久之后，方才传来声音。
“是！”
“我之前与你说过，黄金大世当中，至尊陨落也是寻常，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不朽之气回归天地。”
“若是有不朽之气在，不朽至尊不死不灭，纵然真灵泯灭亦能重聚，哪有何须寻人庇护。”
“纪元大劫，不是那么好度过的。”
顿了顿，姜万法师尊再度开口道：“这些对经历过纪元大劫的人来说并不算是秘密，但听这位孔夫子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是他方才自己观察出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区别吗？”
姜万法愣了愣，不解的问道，这一点，至尊层次的存在应该能看出来吧。
“有，有很大的区别！”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在我巅峰时期，也就是地至尊巅峰，依旧无法观察到天地本源，不朽之气是天地本源逸散而成这件事，是我经历过纪元大劫之后才知道的。”
“能直接察觉到天地本源变化的，只有天至尊。”
“若是这位孔夫子没有说谎的话，此人巅峰时期恐怕是一尊天至尊！”
“但能成长为天至尊，按理来说不应该对天地如此陌生，除非是······”
师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姜万法心中已经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不对，无极书已经承认他们气运之子的身份，他们不可能是虚空之外的人。”
“怪哉，怪哉。”
“罢了，不管了，安心跟着这两位气运之子走就是了，无极书不会有问题的，若是连无极书都能骗到，那样的存在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要是大夏真的能骗过无极书，那我们能有幸跟着大夏，那将是我们此身最大的机缘！”
姜万法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是啊，本身就是弱者追随强者，大夏越强，他们的选择越对。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