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问，“什么两个选择？”
程隽将手中的一封遗书搁到沈白露的手中，沈白露不解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遗书，遗书上的内容，沈白露看的是触目惊心。
这字，分明是她的字，可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她根本就没有写过这样一封遗书啊？
这是她什么时候写的？
她怎么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程隽和沈白露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看见沈白露脸上那疑惑的表情，就猜到沈白露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是我替你写的，你忘记了吗？从小到大，我替你写过多少次作业，我能模仿你的笔迹，你外公、你老师，包括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任何一次端倪。”
沈白露手中这一封遗书上写着，因为知道母亲出轨的事情，加上又离了婚，她心灰意冷，极度厌恶这个世界，所以，想要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程隽，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隽挑眉，“第一条路，你拿着这一封遗书从这里跳下去，自尽谢罪！”
沈白露看着这高高的钟楼，瞬间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程隽笑了笑，继续道：“第二条路，你从这里离开，你和谢继宁的女儿会死，沈白露，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选择！”
沈白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她迟疑道：“程隽，你是不是疯了？”
沈白露话音刚落，突然间，“砰”的一声，一束烟花腾空升起。
那一束短暂而灿烂的烟火，将整个雪夜照耀的五彩缤纷。
“沈白露，我只给你十秒钟！十、九、八……”
沈白露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是程隽给她的惩罚，她生，女儿死。
她死，女儿生！
她这一生，之前几十年，浑浑噩噩，错把豺狼当亲人。
辜负了父亲、继母的好意。
辜负了谢继宁那真挚的爱意。
辜负了大哥大嫂给予她的善意。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她可以选择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不要她的小橙子长大，以有她这样一个母亲为耻！
所以……沈白露深深的闭上眼睛，不假思索道：“我跳！”
程隽望着那提前腾空的烟火，抚掌，道：“那请吧！”
一束一束的烟火，升到了夜空中。
在雪地里的叶琳琅，突然放弃寻找沈白露和程隽，而是匆匆回到大礼堂。
大礼堂外面，一片嘈杂无序。
叶琳琅却能够准确无误的在那么多人中间，找到谢绪宁。
谢继宁和叶琳琅同时看向彼此，谢绪宁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到叶琳琅的身边。
“琳琅，你的直觉是对的，刚刚保卫科在对大礼堂进行排查时，发现里面有一些……”
叶琳琅瞬间明白了过来，道：“我没有找到程隽和沈白露，对了，有没有人员伤亡？”
“发现的及时，并没有人员伤亡！”
保卫科在发现不对劲后，就联系了学生会和指导老师，一一将同学们引出大礼堂。
这一场早到的烟火秀，成了今晚的亮点。
谢绪宁的脑海里浮现出帝都大学所有的建筑物，程隽特意来帝都大学，为的就是欣赏今晚的表演，那什么地方是最佳的观赏地点呢？
叶琳琅和谢绪宁两人异口同声道：“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