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监视软件，装在了卧室的门口，里面记录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视频。
江雾随即地点开了几个，查看了一番。
宋芒芒确实没有说谎，两个人昨天晚上进了卧室之后，她是直至早晨才出来的。
走出来的时候，明显眼眶是红的。
应该是怕吵醒他了，才会出来的。
江雾点下暂停键，画面正好定格在宋芒芒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上。
他的身体往后靠向椅背，双手交握，眉心轻蹙了蹙。
从宋芒芒属于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些看不得这个女人伤心。
眼泪在她的脸上，一点都不协调。
她还是适合张牙舞爪的模样。
宋止不过一个奶娃娃，她喜欢的话，就还给她好了。
若是听话，养大了也无所谓，若是不听话，他掐死他，比掐死一个蚂蚁还简单。
江雾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那边很快便接听了，江临慈爱的声音传了过来，“阿雾。”
江雾也不与他客气什么，直言，“我想要一样东西，作为江氏集团回归江氏本家的见面礼。”
江临沉默了一秒，声音淡了些，“你想要什么？”
“我要宋止。”毋容置疑的口吻。
江临语气沉了，“江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止作为主人格的血脉，他是势必不能回到宋芒芒身边的。
本来之前就应该斩草除根的，宋止倒是运气好，他那么小年纪就自己生出了第二人格。
他认为他有研究价值，这才留着做研究。
没想到，现在江雾居然要把他要回去？
江雾冷冷启唇，“老头，你耳朵还没聋吧？我要宋止，别让我说第三遍！”
“江雾，你确定宋芒芒那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做？”江临提醒着，“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雾邪气一笑，“老头，我说过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还是你觉得，我会当你的傀儡？”
江临沉默了。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好，你想要的，我自然会满足你。”
“三天。”
“行。”
得到满意的答案，江雾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
江临掐断电话，下一秒，将手机重重地砸到了墙上，屏幕当即裂开。
九叔也皱起眉头，道：“先生，您真的要将宋止还给宋芒芒？”
江临冷笑，笑意却丝毫不抵达眼底，“我说了还，就会还。”
“可……”
江临抬了抬手，阻止了九叔的话。
他接着说，“他留不得了！”
他费劲那么大的精力培养出来的第二人格，仍旧是个不听话的东西！
他猛地看向桌子上摆放着的黎珍的照片，他的手轻触到上面女人温婉笑着的脸庞，恨意翻滚，“你的儿子，无论是哪个人格，都在和我作对！”
“我本来想留他一条命的，现在……休怪我无情了！”
不为他所用的，那就下地狱吧。
九叔顿悟，“那先生您的意思是……除掉江雾？”
江临勾了勾唇角，“我会成全他们，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然后……有来无回！”
…
三天后。
江雾接到江临发来的消息，上面发了一个地址。
他下了楼，见到正在花园里浇着花的宋芒芒，轻笑了下，继而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
宋芒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头看他，她无比自然地说，“忙完了？”
“没，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雾应着。
“什么？”
“去接我们儿子回家。”
宋芒芒乌黑漂亮的眸子豁地瞪大，她当即从江雾的怀里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说……找到止止了？”
“嗯。”
“……那，那我们现在去接他！”宋芒芒激动地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意了。
“好。”
因为宋止在L市，江雾让周助理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与宋芒芒飞了过去。
落地后，有车子在机场门口候着了。
那位司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宋芒芒心里暗暗警惕。
她看了江雾一眼，而江雾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继而牵着她的手，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