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将念珠往空中一抛,十八颗珠子悬停成九重菊阵:\"既然迦若什主动送上门来,我们不妨...换个玩法。\"珠阵突然收缩,将茶室内所有烛火压成一点幽蓝。
\"明日戌时的招魂大祭照常举行。传我敕令,中元招魂大祭明晚戌时一刻启坛。凡在境内的四门、九局、十二坛及三十六首众,皆需斋戒沐浴,着礼装参祭。\"
\"土肥原长老,”他转向垂手侍立的风门执掌,“你亲自回复迦若什,请迦若仁波切于戌时三刻至神社拜殿观礼。祭毕后,我们在御本殿举行会谈。”
门主的声音带着冰刃般的笑意,\"但在御本殿四周布下『黄泉缚灵阵』——让八百式神守住所有结界出口。\"他袖中飞出的符纸在空中自燃,灰烬落成鸟居形状的牢笼图案。
土肥原立即会意:\"门主是要...留客?\"
\"不是留客。\"门主指尖划过灰烬牢笼,\"是请迦若仁波切永远成为九菊的一部分。他既然能找到坂本龙二,自然也能帮我们找到神户丸号,进而揭开长不老之秘。\"
\"记得在献馔环节用『彼岸花酿』。\"门主弹出一滴血珠落入茶汤,整杯茶水瞬间凝结成血色琥珀,\"让我们的贵客在最美妙的幻境中...心甘情愿说出如何得到坂本龙二的真实情况。\"
所有长老的法器同时发出低鸣。兰千菊的水镜浮现出迦若什使者正在结印的身影,镜面突然裂开蛛网纹路;河野麻夫的雷鼓无风自震,鼓面显现出雷电囚笼的卦象。
“门主,卦象不妙啊,”河野麻夫盯着雷鼓上浮现的卦象,面色骤变,“震为雷,却现坎陷之纹。这是‘雷水解’卦逆位——分明是请君入瓮反成引狼入室之兆!”
鼓面雷电囚笼的卦纹突然扭曲,中央迸出一道裂痕。兰千菊的水镜应声彻底碎裂,镜中迦若什使者的影像竟化作冷笑,破碎的镜片上映出无数重血色卍字符。
“好个将计就计。”门主反而轻笑出声,指尖划过琥珀念珠。三颗主珠突然迸裂,露出内里血红的珊瑚芯:“他们早知道我们要布阵,故意带着能反噬结界的密法而来。”
所有长老的法器同时发出悲鸣。石原次品的焰珠突然爆燃,青白火焰中浮现出靖国神社地下脉络被金色咒文侵蚀的景象;土肥原的罗盘指针疯狂逆转,盘面浮现出雪山狮子吞噬九菊的幻象。
“无妨。”
门主指间琥珀念珠骤然迸裂,十八颗珠子在空中重组为靖国神社的微缩光影。\"既然要留客,何不以整座神社为阵眼?\"他指尖轻点,微缩光影瞬间扩大笼罩整个茶室,本殿的梁柱纹路在榻榻米上清晰浮现。
\"将逆卍阵的阵眼设在拜殿地下的『御灵代』。\"
门主袖中飞出朱砂符纸,精准贴附在光影模型的四大鸟居位置,\"让八百式神寄生在十万柱灵位之中——既然要借力,便借足这百年积累的英灵之力。\"
河野麻夫的雷鼓突然自主立起,鼓面显现出神社地下脉络图:无数金色灵流正朝着本殿方向汇聚。\"不妙...若以神社为阵眼,万一迦若什强行破阵,恐怕会波及...\"
\"正要他们破阵。\"门主突然捏碎三颗血珊瑚珠,粉末渗入光影模型的本殿地基,\"当外力破坏结界时,——地底深处那囚禁的五百万中方怨灵……\"他咬破指尖,一滴黑血坠入光影,顿时引发凄厉的哀嚎。
“积攒的怨力会反向吞噬施术者——这才是真正的请君入瓮。呵呵……这些支那人,不枉死后再利用一次!”
所有长老的法器同时发出共鸣。兰千菊碎裂的水镜中浮现金色梵文,正与神社模型上的符纸形成对抗;石原次品的焰珠爆出青火,映出迦若什使者在本殿前结印的预演景象。
\"明日戌时,\"门主将整个光影模型压入茶汤,茶水瞬间沸腾成血雾,\"让迦若什见识真正的万灵噬阵——\"黑雾中浮现出靖国神社下方深达百米的地宫,无数中方战俘的骸骨正被铜钉钉在阵眼四周。
\"这些怨灵被『镇魂钉』禁锢八十年,\"门主抚过渗出血泪的墙壁,\"该让他们...好好款待远客了。\"茶席上的茶杯突然齐齐迸裂,裂片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死\"字,而后化为齑粉。
……
又是一个疯狂扫货的一天。
银座三越百货的玻璃门旋转不停。江延年第一个踏进光洁如镜的大厅,身后跟着庄家斌、曾璃和宫都紫苑。
“计划很简单,”江延年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精细标注的楼层品牌图,“一层化妆品和奢侈品,二层女装,三层男装,四层家居和日本传统工艺品。我们从顶楼往下扫,避免重复路线。”
庄家斌和曾璃揉着发酸的小腿肚,“不看了,看过三个商场了。采购的物品波音777都装不下了。”
“这怎么够呢?这才刚开始,”江延年看了眼手表,“接下来去松屋百货,然后是有乐町IoIo,下午转战新宿伊势丹和丸井百货。”
“胡少,你就饶过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我要尿尿先,你要不要去?”
江延年被庄家斌连拖带拽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听到这句不禁笑骂:“滚蛋,你自己去。”但脚步却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男士洗手间里大理石光洁如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庄家斌一边解决内急,一边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胡少,我刚突然想到个事儿,你看这墙面的框架画,是富士山和靖国神社……”庄家斌系着腰带,眼睛亮得反常,“你说挂画的人脑子是否有问题?这不是在富士山和靖国神社头上拉屎拉尿,那富士山岂不成富厕山,靖国神社不成靖国神厕了?”
江延年正在洗手台前整理衣领,闻言动作一顿,镜中映出他忽然亮起来的眼神。
“家斌哥…...”江延年转身靠在洗手台上,嘴角慢慢扬起,“这想法够损的,但也够绝。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