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想要试探一番。
程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钱睹可是清楚得很，哪还有钱来这地儿买原石，多半是打肿脸充胖子。退一步说，就算程澹真的走狗屎运扒上哪个大亨，这样他心里也能有个底，好做些应对的措施。
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们两个就注定是你死我活，怕是程澹恨不得吃了他。
绝对要确保程澹没有找他麻烦的能力。
钱睹面上笑眯眯的，内心却早已转了几转，等着程澹的回答。
“想知道自己查去，你不是特能耐！”
不想跟钱睹在这儿浪费时间，程澹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身后钱睹的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差不多。
“看来是真有靠山了，这事儿有点儿棘手啊！”
心里下了定论，钱睹的脸色更加阴沉，盯着程澹的背影像是要在上面灼出个窟窿。
……
公盘一共持续三天，头两天暗标，最后一天明标。
其他商人身边多围着些拿着放大镜趴在原石上认真观察的行家，程澹这边却是可怜兮兮的，只有他跟君琤两人，且都是两手空空的模样。
实在是有些另类。
程澹环顾一圈，说道。“要不我去借些测量工具?”
这样的场合主办方都会给商人们免费提供测量的工具，程澹说的就是这些。见君琤只是两手空空地转悠，他心里也是有些没谱。
就算是眼力再强，怎么也得需要工具辅助吧！
“我不需要，程叔要是想用的话就去拿。”
君琤这说的倒是实话。
她根本就不会看毛料，完全凭借的是对灵气的感应。
就算有工具到她手里也没什么用。
“那你在这儿等我，别走太远啊。”
“好。”
程澹转身离开，君琤顺着摆原石的架子走了一圈，运转体内的灵气静静感受空气中传来的共鸣，将几个灵气充足的号码牌暗暗记下，又转回到原地。
“小琤啊，你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下我的一个朋友。”
君琤回去时，正看到程澹面带笑容的跟身前的中年男人说话，也不知是谈些什么。她正好听到了其畅快的大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看来两人的关系很好。
“这是楚桓仁楚老板，这次的请帖就是他帮忙弄来的，我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楚叔。”
“哎，你这侄女长的真周正，我咋就没个长的这么好的侄女呢！”
在外程澹对君琤的介绍统一是侄女，这样也不算错，只是少说了一层而已。
“今天真是高兴啊，咱们两个有时候没见了。唉，偏你当时执意要退出去，谁劝都不听……，不过现在能自己想通是好事。不能因为那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行为，却给自己不痛快不是。”
楚桓仁说着朝钱睹的方向看了看，正好跟他望过来的视线对上。
两人相看两生厌。
楚桓仁恶狠狠的剜了钱睹一眼，转过头假意“呸”了一声，“什么人啊，看着都倒胃口。”
这明显就是做给他的，钱睹怎么会看不出来！
脸色气的通红，在心中暗骂。
程澹还真是个灾星！
看到他心中的气儿就没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