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薇尔的尖叫,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把艾薇儿围成一圈的人,看到艾薇儿打开的“垃圾箱”里那一个和之前各大报纸相关性极高,明晃晃“孤身一人站在那儿”的文件夹,脸色都变得扭曲起来。
“狗屎!夏黎那个该死的家伙绝对是在挑衅我们,逼迫我们买他的计算机防卫系统!
我们前两天才花了大价的钱,刚刚更新完新新的计算机防御系统,他今天就过来示威,这是完全的挑衅!!!”
“该死的!华夏那么弱的一个国家,那个叫夏黎的到底怎么敢!!?”
“文件夹里都是缅国的毒贩,以及他们的亲人信息,这其中好大一部分人是前段时间缅国快速消失的那个组织。
难不成之前缅国那边收到的消息,说夏黎去了缅国的事是真的!?
哦,狗屎!我们错过了一个天大的刺杀好机会!”
“先找人调查一下文件夹里的资料,看看他们是否跟夏黎有过联系,因为这些家伙一天又一天的加班,该死的,我一定要统统干掉他们!”
……
西南军区,科研家属院。
他们从缅国回来以后,得到了好多内鬼的线索,陆定远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儿,恨不得长在审讯大楼。
一时之间无数人落马。
夏黎长期看不到人,都有点这人明明是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但实际上好像还天天待在审讯大楼,跟放出来之前没什么差别的即视感。
此时,她抱着孩子回到家以后,找了件儿衣服把小海獭往身上一兜,像袋鼠妈妈带小袋鼠一样,瞬间跟儿子合体。
她干脆在客厅里随便找了个地方,没骨头似的窝在那儿,掏出一把开心果开始扒皮、吃掉,满室回荡“咔咔咔”的响声,一边看着任军长让人送来的新市政委资料,一边等着自家这个听说十分厉害的新师政委来。
白纸黑字的资料上,清晰的写着这位新政委的履历,夏黎看着看着,都忍不住开始砸蛇。
甘省人,家里的体量不小,在当地算得上是资本家外加大地主。
要是放在过去那10年,这一家子妥妥的全都是一起剃头挂墙上的结局。
可她这名师政委在察觉风向不对后,立刻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百姓吃不上饭,想要尽一份力量”为由,把家里所有的钱粮全部交到了组织上。
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有许多报纸和收音机报道的那种。
人家当时什么都没要,只是十分殷切地和组织上说,捐了这些东西,只为让老百姓吃饱。
因为他们家体量大,但是这事儿还惊动了首都那边。
上面直接给他们颁发了一块奖章,还有证书。
有着这块在上面挂了号的奖章,外加她那施政委十分在线的政治手腕,愣是没让家里人在那风雨飘摇的年代里受牵连。
还因为跟当地的报纸和领导关系好,长期作为“红色典范”,一直受嘉奖,被树立成榜样,成为人民准则的好标杆,在那个本应该让所有资本家和大地主都反省的年代,愣生生的把家里几个成分不太好的孩子都推到了高位。
夏黎虽然知道“捐赠全部家产”这种话听听就得了,说那些年家里藏不住东西,但单看她的彩礼和嫁妆就知道,想藏还是能藏的,就凭她这师政委的手腕肯定也有后手。
但能在刚刚得了一点风声,还没确定事情一定会往后来那种恶劣情况发展的情况下,就能直接将自家那么大一部分财产上交,魄力可见而知。
有手段,有魄力,能筹谋,还会审时度势。
这人确实强的没边儿。
夏黎脑子里面的思维不自觉开始发散,如果她当初刚穿来的时候,她爸也能心黑一点,别那么死脑筋的一些美国,她说不定早就过上水灵灵啃老生活了。
“师长,黄同志来了。”
门外的警卫员通报。
夏黎撸了一把儿子头上有些软的小短毛,对门口喊了一声:“让人进来吧。”
说着,她也站起了身。
很快的,门外就走来一名穿着军装,身材修长管理的极好,长相十分温和,看起来大概50多岁的男人。
比起陆定远他们那些往那儿一站,一看就浑身散发着锋锐气势,绝对是个武将的军人,眼前这人看起来过于“温和优雅”了。
老毛深算daddy款,却并不怎么像军人。
黄少良面色温和的走进屋,见到站起来迎接他的夏黎,快步走到他身前,面上的表情严肃几分,郑重其事的给她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夏师长,我是咱们师新进师长黄少良,申请归队!”
夏黎:……
夏黎被对方突如其来搞的这么一副正式的流程,给梗了一下。
就他手底下这十几个人的“师”,她都觉得对方根本没有什么队可以归。
而且对方明明长着一副优雅老男人的模样,却给他来了一个正式的军礼,就感觉实际性格和表象不太相符。
先来吐槽归吐槽,夏黎还是对黄少良回了一个军礼。
“黄同志,你好,我们坐下来说吧。”
黄少良没推辞,干脆利落地坐到夏黎身侧另外一个沙发上,然后就视线专注的看着夏黎,静静的等着夏黎发话。
夏黎同样坐下。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家这个自从他回来以后就铁打不动,焊死到她身上的小海獭。
声音十分冷静的道:“我不知道组织上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这边的情况,相信您也多多少少清楚一些。
来我手底下干活的人,我要忠诚度,还要属于我的政委。
只听从我的命令那种。
办不到的话,我觉得咱们俩可能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经历过之前太多太多的事儿,夏黎现在根本就不想参与到任何勾心斗角的幺蛾子当中,也生怕别人在背后给她捅刀子。
这样的一群“助力”她宁愿不要。
黄少良对于夏黎提出这些要求并不例外。
来之前,组织就已经告诉他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