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满不在乎的道:“我又不是泥捏的,怎么可能任由我哥这么挑唆?
我悄悄拿走了他最重要的小木人偶藏起来,和他说,只要他再挑衅我就把小木人偶毁掉,他后来就不敢了。
人只有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才会知道痛,被拿捏了最重要的东西才会有所威胁。
要不是我当初机灵,指不定现在已经被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夏小贝闻言,不再继续和小护士聊天,而是静静的趴在那里,眼神晦暗不明。
“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才会痛”、“用对方最重要的东西才能威胁”吗?
夏小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她不清楚,夏大宝和那该死的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除了婴儿床里的小婴儿还有什么?
如果拿到那小婴儿,他们会痛吗?会不会不再来缠着爸爸妈妈?
小护士见到夏小贝陷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一个人单方面和夏小贝数说自家的家事,全程仿若真的是因为怕夏小贝屁股疼给她分散注意力,才提起的这些话题一样。
等夏红军抱着夏小贝离开,小护士才双手插兜,慢悠悠的往外逛。
“陈医生,我出去上个厕所哈,一会儿就回来!”
陈毅医生道:“行,有病患我就先处理了,你不用着急。”
小护士笑笑道:“好!”
小护士离开后,便走到厕所附近的拐角,与王老大擦肩而过的时候,目视前方,脚步不停道:“我已经引导完了,那孩子应该会有所作为。
需要派人去接应吗?”
王老大眼中的恨意与阴毒尽显,“不需要,她一个孩子虽然有可能因为不被重视而达成咱们的目标,但也同时有可能因为她确实蠢笨,而什么事都做不成。
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如果她能把孩子抱出来,那我们就想办法“接应她”。
如果孩子带不出来,哪怕死了,那也是夏家的孩子,跟咱们没关系。”
小护士:“好。”
夏建国一向秉持着“教子不教孙”理念,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夏小贝确实是在他能接受的底线上反复践踏,让他忍无可忍。
夏红军回来后,夏建国难得把儿子叫去房间,认认真真的商谈了一遍夏小贝之后的教育问题。
几人在屋子里面嘀嘀咕咕好几个小时,全然一副促膝长谈,大家一起想办法的模样。
夏黎倒是想听。
但夏建国知道这臭丫头但凡来参加这次会议,比起给什么正经的意见,绝对更多的是出幺蛾子和拱火、看热闹,直接把人拒之门外。
夏红军一家的小房间内。
夏小贝趴在床上,屁股肿的老高,低低的哭泣。
夏大嫂拿着一杯水走到夏小贝旁边,心里虽然心疼孩子,可还是硬着心肠板着一张脸,将水递给夏小贝,“喝水吗?”
夏小贝偏过头,耐着脾气的道:“不喝!屁股太疼了!”
夏大嫂也没强求,把杯子放到旁边叹了一口气道:“小贝,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这么不懂事下去。
今天你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
夏红军这一次打孩子确实打的挺狠的,直接把夏小贝的屁股都打肿了,以至于她回到家以后就趴在床上根本下不来。
她本以为回到家以后会被妈妈好好安慰,却没想到妈妈来到她身边,对她说的话却不是安慰之言,而是跟她分析“她错在哪儿了”。
夏小贝感觉自己被父母遗弃,爸妈再也不爱自己了。
光是想一想,她心里的惶恐就能将他彻底淹没,只感觉天都快塌了。
也因此对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夏大宝、夏小宝、夏黎三人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就连呵斥她爸管好孩子的夏建国,都已经被她恨上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她一定要让爸爸妈妈恢复之前一样,一心一意只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