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这边乐呵呵的,买完了东西以后就去看了刘华成。
刘华成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要轻一些,既没缺胳膊断腿,也没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即便医生说他来抢救的时候确实受到了致命伤,被抢救过后才将人给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一切都可以完全恢复,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夏黎吩咐胡凤花以后每天给她这个孕妇熬汤补充营养的时候,多做出来一份送到刘华成这边。
见刘华成身上有伤,还要强撑起精神跟他们聊天,干脆带着人直接回了部队。
而此时的部队,已经因为磷矿矿务局的爆炸而彻底翻了天。
任军长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出去一趟,居然能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
那可是数吨的黄磷直接爆炸。
这件事不止震惊了他们军方,也震惊了当地政府,以及上级领导。
听专业人员阐述,这种体量的黄磷爆炸如果真的酝酿成功,会导致数百米之内的建筑物全部倒塌,人员无一生还。
在无风的条件下,黄磷的燃烧产物五氧化二磷,会在无风或者微风的条件下,导致周围3公里左右受到空气污染。
在他们这种周边有大批量建筑物的城市,甚至有可能因为毒气无法快速随风飘散,将毒气的范围聚集在5公里左右。
这是一种剧毒,短期吸入高浓度气体会导致肺水肿、肝肾损伤甚至死亡,致死量仅约0.1克。
可以说一旦让毒贩成功犯案,别说是磷矿矿务局那几千号的工人和工人家属,就是周边的村镇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导致大批量的百姓死亡。
要不是陆定远和夏黎他们反应快,立刻用水扑灭这场爆炸,并根据五氧化二磷溶于水这一特性,用水将这种有毒气体融合,对华夏造成的损失根本不可估量,说不定他们这大半个城都得迁城。
绝不可能是只有数名战士因中毒住院,这种轻描淡写的结果。
虽说人家专家也说了,矿区那边大批量的五氧化二磷被水融合生成磷酸,很有可能对当地的土质与水质产生长期影响。
可在5公里所有人都死的前提下,这对土质和水质的影响,完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
任军长一边痛恨毒贩们的丧心病狂,一边糟心在他们这有军方驻守的地方,居然发生这么大的纰漏,让毒贩们不但藏匿了数吨的黄磷作为制毒原料,甚至还有机会引爆了这些黄磷,给周围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
他在西南这边已经几十年了,本地之前也不是没遭遇过犯罪分子或者其他恶势力的恐怖袭击,可像今天这么大的阵仗的袭击还是第一回。
这也多亏夏研究员当时在场,如果她不在场,并根据自己的学识及时做出了应对的话,这场灾难的损失根本不可估量。
不过将那么重要的科研人员滞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等小陆回来,他得好好找他,跟他谈一谈。
“雷空”绝无仅有,他自己立志针对毒贩没问题,可不能把夏黎那么重要的科研人员牵扯进去,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怎么整?
华夏可就仅仅有一个雷空!
……
夏黎家。
夏黎吃完晚饭后,就一个人歪躺在沙发上,把警卫员和勤务兵们都撵出去,自己悄悄的看从末世带回来的精神食粮。
各种狗血铺天、爱恨情仇、关系复杂,现在拿出来绝对要被戴高帽子游街的离谱小说。
狗血小说虽然狗血,但是真的上头,总让她有一种恨自己没办法穿进屏幕里掐死男女主的无奈,却因为各种牵动情绪的剧情,即便难受也想一直看下去。
“铛——!铛——!铛——!”
时钟敲了三下,已经凌晨3点了。
夏黎抬眼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撕了那本女主被迫害了一辈子,老了瞎着眼睛和老公还有一大堆私生子女,一起团团圆圆包饺子的小说。
并将那本小说的尸体不客气的扔进了空间,永远不会再拿出来的角落。
又换了另外一本标注“爽文”,实则打开了指不定是什么类型的小说继续看。
“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自院子外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院子里陆定远和警卫员们的低语声。
夏黎随手把那本女主重生后上来就给继母两个巴掌,又给父亲两个巴掌,还给庶妹两个巴掌的小说扔进了空间里,微微坐直身体视线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下一秒,陆定远推门进来。
见到夏黎好好的坐在沙发上,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快步走向沙发。
可想起自己衣服上全是灰,这才停住脚步,开始解外套。
他视线关切的看向夏黎,“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陆定远丝毫没有把夏黎这行为往“丈夫工作半夜未归,妻子灯下缝布衣等丈夫回来”这种温馨向的可能性上想。
以前知道他回来晚,她早就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有等他回家这一说。
能让一向喜欢睡觉的夏黎等到后半夜3点多,证明这事儿绝对很重要了。
夏黎拄着下巴看陆定远脱衣服。
别说,脱普通衣服,和脱军装,完全是两回事。
就陆定远这长相和身上正统军人的气场,放在后世短视频里,单手脱军装的模样,大概点赞怎么说也能突破百万。
尤其是今天这脸上脏兮兮,却依旧不掩美貌的姿态,特别像战损后的禁欲军官。
夏黎一边看着陆定远脱衣服,一边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发散思维一大堆,却也不耽误她回答陆定远的问题。
“你先擦洗一个吧,一会我有事跟你说。”
陆定远这一身行头战损是真战损,有看头也是真有看头。
可问题是前提条件是隔着屏幕看才有看头,现场版是真埋汰。
已经是看看就行,完全不想碰,甚至怕蹭自己一身灰的程度。
陆定远对夏黎微微点头,“行,等我两分钟,冲一个就出来。”
说完,他回二人的房间拿了一套衣服,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