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容色未变，但是心——是不是早已经沧桑了？
“不然呢？”陌晨难得的出声问。
但是明明是问句，他却是用极轻的语气说道。
仿佛那不是一个问句，仿佛他并不在乎答案，仿佛他只是说了一个‘哦’。
“母皇……”君曦看着陌晨。见他听到她的话之后，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那微垂的眼皮，泄露了他的深沉心事。
“她已经不是女皇了。”
陌晨不语，嘴角的笑意，不知道在何时，就已经消散了。
剩下的，唯有疏淡。
君曦就这样注视着陌晨良久，她见他姿容如玉，气质清贵。
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一个男子，在这样的一个宫殿之内，二十年。
君曦喝了一口茶，发现已经凉了。
“给你重新泡一杯。”说着，陌晨就动起了手来。
君曦便在一旁看着他弄，姿容出众，气质出尘。
重新泡好一杯茶，陌晨递给君曦。
“父君。”君曦轻声叫他。
许是血脉的力量，君曦发现，自己叫面前的男子一句父君，没有半分的不情愿和为难。
“您，有没有想过要和母皇重新在一起。”
陌晨闻言，轻笑，整个人都有些飘渺：“早在二十年前，我们便已经结束了。”
“是吗？”君曦眼睛盯着陌晨，眨也不眨的反问：“什么是结束呢？”
君曦的两个问题，似乎把惊才绝绝的上上一任大祭司问住了。
他眼中，二十年来，唯一有了一丝慌乱。
君曦观察者陌晨的反应：“你们真的已经结束了么？”
“结束，是像现在这样，永不相见，却心中惦念么？”君曦再一次反问。
陌晨：“……”
“如今……明明没有什么能再一次阻止你们在一起，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难道一人在者冷殿，一人在长生殿，就是最好的结局么？”
见陌晨半响不说话，君曦起身：“您自己想想吧，我先离开了。”
*
离开祭司殿之后的君曦，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宅子。
“小姐。”云舒见君曦，浅笑盈盈的打着招呼。
“嗯。”君曦先是应了一声，随即问道：“云舒，你想好了么？”
云舒闻言，俏脸一红，但是还是说道：“云舒听从小姐安排。”
君曦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几步，近距离的欣赏着云舒害羞的样子：“嗯，这才乖嘛。”
“小姐。”云舒剁了跺脚，跑开了。
君曦好笑的看着云舒的背影，继续往前面走。
“小姐。”青鸾有些局促的看着君曦，这一行的五个人中，就她和君曦相处的时间最短。
“青鸾，你几岁啦？”
青鸾规规矩矩的答道：“小姐，青鸾今年十七了。”
“十七。”君曦重复了一遍：“嗯，也该嫁人了。”
青鸾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君曦，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青鸾，有没有喜欢的？”
青鸾闻言，不由得脸也红了起来：“回小姐，没有。”
“没有，你脸怎么红了？”君曦有些不信的问道。这青鸾的反应明明是和方才的云舒一样。云舒方才不是害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