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听风这么问，君曦不答反问：“你要不猜一下？”
云听风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费脑筋。看着君曦，等待她的答案。
“是云无烟哪儿漏了消息。”
云听风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问详细的。君曦也不开口说，而是问：“你想怎么做？”
云听风听了君曦的话，冷淡的脸上才浮起一抹笑，看向君曦的眼睛仿若白日星辰，“小溪，我现在是伤患，不宜费脑筋。”
君曦嘴角微抽，“想不到你睡一觉起来，不过是睡得长了一点，起来不光把我名字改了，还变得如此矫情了。”
他一醒来便叫她‘小曦’，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叫得如此幼稚过。她见他是伤患，不和他计较的。如今，原本便是他拉着他，陪他聊天的，他却是矫情起来了。以前怎么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云听风知道她是误会了，只是暂时，他并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对着她笑。
云听风今日方才醒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君曦看着云听风的笑，道：“别笑了，很丑。”
云听风听了君曦的话，嘴角的笑，似从嘴角掉到了地上一般。
看着云听风变了的脸色，君曦抿唇轻笑。
云听风反应过来是君曦的恶作剧，随即又笑开了。仿佛方才笑容滞涩的人不是他。
君曦看着对面的云听风，发现他这一次九死一生并没有影响到他。他还是那样，干净温和。
如此便是极好。
只是，他的脸色，真的不好看。苍白的脸色，配上平日里温和的笑，全身上下传递给人的都是一种羸弱之感。似乎风一吹，他便会不见一般。
君曦理了理衣袖，站起身子，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眸光依旧温和，声音清丽，低调婉转：“好了，你真的需要休息，我先出去了。”
君曦都已经起身了，云听风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在这个时候将她留下，于是点了点头。目送她缓步离开。听她在门口吩咐流觞照顾好他。
这一世的她，多少与上一世有些不同。
但总归都是她。
君曦走后，云听风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只是他依旧做梦，梦中既有这一世，又有上一世。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主子，你醒了？”耳边传来流觞熟悉的声音，云听风思绪回笼。
“主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稳。”流觞顿了顿开口，他依言在云听风床前守着。却见主子睡觉的时候，眉头似乎一直紧锁着。碍于主子睡着，他也不好做些什么。
“无碍。”云听风微微摇头，“给我倒杯水。”
“是。”流觞应声，到不远的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云听风。
水是温热的，云听风缓缓喝完。这场梦，倒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前世离开父母，追她而去，因此他这一世便受到了惩罚，不是么？
只是，他不后悔。
“流觞公子。”门口传来青鸾的声音。
流觞应了一声：“姑娘何事？”
“主子叫我过来问一下，钰王醒过来没有？晚膳时辰倒了。”青鸾声音不答，刚好让屋内的流觞听见，不会吵到人。来了也一致站在门外问话，丝毫没有越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