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只知道姓楚，对于他的姓名，丝毫不知。
上车时，韩千汐发现楚凌漠已经坐到了后座，一双腿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小包子爬上车后，发现韩千汐没坐进来，伸着小肉手热情招呼：“妈咪，坐。”
韩千汐更尴尬地钻进去。小包子做的也没错，毕竟幼儿园老师就在不远处，一旦叫姐姐，她们有可能会听到。
原本宽阔的空间，因为楚凌漠大长腿的进入，显得逼仄了许多。再加上他那自带的强大气场，空间似乎更狭小了。
楚凌漠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提到的衣服方面，既然你已被误解为尘尘的妈妈，以楚家这样的家庭，总不能楚夫人只有两身衣服吧？”
“咳，”韩千汐弱弱道，“你还不是总穿这一身衣服？”她当然知道不是，可她就是想故意气气他。
楚凌漠不禁低头看了一下，他换衣服挺勤，只是由于偏好问题，这些修身西装都是黑色的。样式上也只有很小的细节不一样。被这傻女人认成是一件，似乎也很正常。
“你是女人！”
韩千汐瘪瘪嘴，这好像确实是个强大的理由。女人就该衣橱里塞得满满的，还嚷着没有衣服穿。“我有许多衣服，可以替换着穿。不用买了。”
“你那些衣服……”楚凌漠微微皱眉，“为什么不买？”
“我一个月工资就一万二，天天换新衣服，哪里买的起。”
“原来你担心这个，衣服的钱由我掏。”
小包子插言：“是啊，男人给女人花钱，那是天经地义。”
韩千汐不知道小包子从哪学来这些歪理，给他纠正：“那是老公给老婆花钱。女人不能随便花其他男人的钱。”
楚凌漠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这是楚家护工的工作装，自然是由楚家提供。”
“可如果将来我不做了，我穿过的衣服再给下一任护工，恐怕号码没那么合适吧？”
“衣服而已。而且……”楚凌漠突然目光眯起，“你恐怕没有权力不做。”
韩千汐呆愣：“什么意思？”没有权力不做是什么意思？
小包子抬起小爪子，可怜巴巴望着她：“姐姐，我这么可爱，你忍心丢下我吗？”
韩千汐的注意力被小包子的萌态转移：“尘尘，刚才接你时，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强调这两天很乖？”
小包子心虚地转移话题：“我一直很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说楚先生很爱楚夫人。”
韩千汐的脸倏然红了，不敢直视楚凌漠，似乎有一道迫人的目光从头顶上射下来。
韩千汐微斥：“别胡说。”
直到下了车，韩千汐才后知后觉想起，忘了问问，为什么她没有权力不做护工。而小包子又是为什么只有这两天表现好。
只是现在再突然问这些，好像又很奇怪，只好暂时放到一旁。
吃过晚饭，陪着小包子看了会儿书，又玩了会儿玩具，便哄着他睡觉。
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抱着要换洗的衣物下楼：“王婶，洗衣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