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联。
深夜，白木城狼穴大楼，某天台。
柯联元首站在护栏边，抬头看着冬季阴云中的些许月色。
……
“你也需要看些宁静的景色来平复内心吗？”
久违熟悉的声音传来。
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位秘书官，将一位七八岁外貌，半漂浮状态的“小魔女”送了过来。
那是莉娜老师，曾经柯联元首在学生时代，阿法帝国的任教魔女老师。
“您还没回魔女之森吗？也是抱歉，没来得及去道个别。”柯联元首笑道。
“所以老师我很生气，亲自来数落你了。”莉娜老师佯装生气的叉腰。
“我的不是。”柯联元首笑笑，也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
“大致的状况，我从茜莉莉那里听说了些，虽然明白她肯定无法知道你作战计划的全部，但她所担忧的点应该没错吧？”莉娜老师也是不继续开玩笑，认真的问道。
“嗯，往后的每一战，都会有死亡的风险。”
柯联元首轻轻点头。
“现在魔女王或许觉得我还有可以获取的秘密，应该不会想着直接将我抹杀，说不定还会有暗中保护我的可能。但当战局大变，我身上还能获得的秘密，能否撑得起祂这个想法便完全未知。”
“甚至当我展露的危险性足够大之时，连绝原冰神前辈都想将我抹除都有可能。”
“说不定后天的大战中，我就会死。”
柯联元首很清楚，自己为龙族带来毁灭后，整个世界战局的剧变。
那将会是恐怖的连锁反应。
所有神明种族，都在觊觎着龙族全身上下的“宝藏”，但却忌惮着龙神王的力量。
当柯联为龙族带来毁灭后，谁都有机会趁乱从龙族身上夺取自己想要的利益，而龙神王即便破封而出后的首要报复目标，也绝不会是群起而攻之的他们，那只能是柯联。
一个强大神明种族的毁灭；
诸多神明种族的哄抢！
期间又会诱发多少原本的仇恨争斗，还会进一步延伸多少的矛盾冲突，谁也无法确定。
……
“好吧，战争方面的事情，你比我们都清楚。”
“那身边的事呢？茜莉莉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你妻子雅莎依那边呢？”
“据我所知，你已经和小伊（娜琳）有实质关系了吧？”
莉娜老师问道。
“这也算是头疼的事情之一吧……”柯联元首稍有些尴尬。
“比如？”莉娜老师问道。
“我昨晚才和娜琳那样，如果今天又去找茜莉莉或雅莎依，多少有点……嗯，太混蛋了。”柯联元首也给予自己可能行为的准确评价。
那绝对不是什么理应之事，但似乎又是得去处理的事情。
“这种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把她们全部找来，然后一起讨论吗？”
“茜莉莉那个笨蛋就不说了，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不会在意你有多少女人的问题。但你觉得今天雅莎依那么生气，是单纯因为你和小伊（娜琳）发生关系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直接去找她，然后完全忽略了另外两个吗？”
莉娜老师认真的说道，并点明雅莎依生气的理由。
“一起讨论……”
柯联元首光是听到这个建议，他就觉得自己的道德伦理观念在炸裂。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方面有如此保守的思想，但也请你清楚的认识到，在你创建柯联之前，世界是王权帝制为主的父系社会。她们也是在那个社会当中成长起来的，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哪怕是你的抉择，可能会令她们未来感到后悔。”
“但是这种抉择理应是双向的，你至少要听听她们的想法再做考虑。”
“否则。”
“你是想要真等到你后天大战中死去，她们在往日的岁月里后悔着，到最后都只能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注视你直到死亡吗？”
莉娜老师严肃的向柯联元首谈论这个话题。
“我……”
柯联元首看着莉娜老师双眸，内心也不由得有些许动摇。
“或许从你单方面的理性思维而言，你单方面的某些抉择是对的。但并非谁都希望获得理性抉择，尤其是对于女性而言。”
“这是否是你的独断专行？是否符合她们的期望？”
“是否真的，是在为她们考虑？”
莉娜老师连续的发问道。
柯联元首看着她，哑口无言。
理性思考。
无情的不给她们回应，就这样让她们在未来漫长岁月中将他遗忘，或许便是最好的抉择。
可感性思考呢？
他可以不在意感性思考，但她们会不在意吗？
……
“我……明白了。”
柯联元首认真思考后，决定听取莉娜老师的建议，至少找她们聊聊。
“那……”
他刚想问询。
“在你们的休息室，我已经提前将她们叫过去了，不过不巧的是天火神在那里打游戏。”
莉娜老师直接说道，她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莉娜老师了。”柯联元首说道。
“没什么麻烦的，也是你母亲艾薇他们拜托我的。在魔女之森除开有些无聊之外，也就只剩下对你的一些担忧了。”莉娜老师摆摆手说道。
言外之意，母亲父亲，还有外婆他们在魔女之森都很好。
“那我过去了。”柯联元首。
“去吧去吧。”莉娜老师。
柯联元首准备离开，前往他们的休息室。
“对了。”莉娜老师突然还想到什么。
柯联元首转头。
“女王承诺过，不论你是否和茜莉莉发生实质关系，祂作为女王，都会保证好族群之民的安全。”
“还有。”
“个人建议，你最好抽空想想名字。”
莉娜老师说着关于魔女王的承诺，以及自己的建议。
“名字？”柯联元首稍有疑惑。
“当然是孩子的名字啊！”莉娜老师没好气的说道。
“啊？”柯联元首一愣。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就算你只和小伊（娜琳）有实质性关系，也有可能怀孕的吧？”
莉娜老师顿时觉得，哪怕是柯联元首，在这方面也可能是傻了吧唧的。
“哦……我会的！”
柯联元首短暂思索后，认真的点头。
莉娜老师轻轻点头，柯联元首也是点头后离去。
注视着他的离去后。
……
“唉。”
莉娜老师轻声感慨，抬头看着阴沉夜空中依稀的月色。
“当老师几百年了，感觉每年都会有那么些不省心的学生，需要帮忙处理感情上的问题，明明我只是个没有异性伴侣的魔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