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玛姆，我是来谈条件的。”
“多玛姆...”
“多玛姆...”
黑暗维度中，斯特兰奇体验了各种各样的死法，但还是非常执着的来和多玛姆谈条件。
砰！砰！砰！
斯特兰奇十分艰难的用拉格加多尔之环挡住了几发紫色的能量弹，整个人疲惫的趴在地上喘气。
“你永远不会赢的。”多玛姆闷声道。
“是啊！”斯特兰奇牵强的爬了起来，“但我可以输，一遍又一遍，无穷无尽，直到永远。”
“那样你就是我的囚徒。”
“不！”多玛姆惊怒之余又有些恐惧，一波箭雨杀死了斯特兰奇。
但时间再一次循环，斯特兰奇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停下，停下来，放了我。”
听到多玛姆求饶的声音，斯特兰奇明白自己达成了目的，脸上的紧张之色迅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张扬的自信。
“不，我来谈条件。”
“你想要什么？”多玛姆紧紧盯着斯特兰奇问道。
“把你的狂热信徒从地球上带走，结束你对我的世界的袭击，永远别回来。”
“照做，我就结束循环。”
......
“起来，斯特兰奇。
起来战斗。”莫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卡西利亚斯三人摆好了战斗的架势，“我们可以做个了结。”
“多美啊！”卡西利亚斯抬头看着黑暗维度，“超越世间的世界，超越死亡。”
话音刚落，斯特兰奇就从黑暗维度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卡西利亚斯三人身后。
“你做了什么？”
“我谈妥了条件。”
卡西利亚斯不明所以，刚要说些什么就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
他的肉身正在逐渐溃散，变成黑灰色的碎末。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想要的一切。
永生，成为唯一的一部分。”斯特兰奇幸灾乐祸的笑道，“你不会喜欢的。”
卡西利亚斯和另外两名信徒眉心的黑暗印记突然亮起，在黑暗维度的召唤下，他们肉身溃散的速度快了无数倍。
“稍等一下。”
亚伦快步走了过来，一指点在卡西利亚斯的眉心，用一个六芒星阵将他额头的黑暗印记暂时封印了起来。
卡西利亚斯的肉身停止溃散，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两名信徒化作黑色粒子融入到了黑暗维度。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斯特兰奇有些不忿的问道。
他死了那么多次，才勉强劝退了多玛姆。
虽然他不在乎，但亚伦这个时候跳出来刷存在感，怎么看都像是来抢功劳的，真心让人不爽。
“啧！我以为古一告诉过你的。”
“古一法师确实和我说过，但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如果你不瞎的话，可以飞去宇宙用魔法看一看地球。
卡玛泰姬依托三座圣殿建立的超级防御魔法阵已经破碎了，现在保护地球不受其他维度侵害的是我和我的眷属设置的五星封印。
不过也只能挡住天父以下的维度魔神，至于天父...在你和多玛姆对峙的时候，我可是找了个帮手对付墨菲斯托，路西法更是我亲自拦下了。
某种意义上说，地球到现在还没有沦陷，我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斯特兰奇，对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斯特兰奇：......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卡西利亚斯情绪崩溃，说好的超越世间，超越死亡的世界呢？
“你真该把整本书都偷走的，因为警告是写在咒语后面的。”斯特兰奇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什么警告？”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亚伦打了个响指，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卡里奥斯特罗之书》递给他，“看看吧！专门为你准备的。”
卡西利亚斯愣愣的将书翻到最后，看到了信仰多玛姆的警告，“呵！呵呵！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她是谁？”亚伦好奇的问道。
“一个维度魔神。”卡西利亚斯失魂落魄的说道，“卡玛泰姬被维度魔神入侵的那一次，她找到了我。”
“凭借微弱的联系她告诉了我至尊法师的秘密，她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伟大，甚至是个卑劣的小偷。
她指引我去找了《卡里奥斯特罗》之书，说这本书上有联系多玛姆的仪式，那也是至尊法师永生的来源。”
“那你可真是被骗的够惨的。”亚伦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随便几句蛊惑人心的话就让你放弃了信仰。”
“古一从黑暗维度汲取力量延续寿命，这是事实。”卡西利亚斯讥讽的说道，“我不过是想让这个世界享受到和她一样的待遇，让所有人都能永生，这有什么错吗？”
“没错，一点错都没有，真是伟大的理想，
但幸好你失败了，不然地球的下场应该不会比你的那两个手下好多少。”
卡西利亚斯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救我？”
“这是古一死之前的请求，她觉得你的堕落她得负一部分责任。
我不好拒绝她，勉强同意保你这条命。
代价是成为我的眷属，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你这条命我得收回来。”
“你的...眷属？”卡西利亚斯愣了愣神，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要的多玛姆给不了你，但是我能给。
永恒的生命，神明的权柄。”亚伦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但已经跳过一次坑的卡西利亚斯如何会再跳一次？
“你究竟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亚伦·盖乌斯。
你也可以称呼我契约之神，就是多玛姆口中的那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是你？”卡西利亚斯惊愕道，因为黑暗印记被封印的缘故，他的智商也升到了正常水平，“可是如果你真有那么伟大，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嗯...这是古一的意思。”亚伦耸了耸肩道。
“what？”莫度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
“别误会，莫度法师，这确实古一的意思。
她要死了，观望过无数次时间线的她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会死。”
“其实以她的力量如果不想死的话，别说卡西利亚斯了，多玛姆都杀不死她，不然地球这几百年来也不会这么安宁。”
“她并没有拒绝死亡，而是利用自己的死亡，为地球清除了最大的隐患之一。
事实胜于雄辩，虽然古一死了，但是她为卡玛泰姬留下了新的至尊法师，而这位至尊法师还用自己的方式说服多玛姆不再觊觎地球。”
莫度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难以接受，“是啊！我们成功了，但还是靠违反自然法则。”
“至少这一切都结束了。”
“你还是觉得不会产生后果吗，斯特兰奇？
不会有代价？”
“我们跟她一样打破了法则，代价终究会来。
总会来的，总有清算的一天，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了。”
莫度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挺执拗的，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亚伦意味深长的笑道，“即便是我也不会肆无忌惮的玩弄时间，但你却那么做了，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终有一天你会被时间玩弄。
在此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斯特兰奇轻叹着点了点头，随后启动阿戈摩托之眼，逆流时间，修复圣殿。
“稍等一下。”亚伦拦住他解除时停，而后淡淡的看着卡西利亚斯，“你可以做出你的决定了，是选择成为我的眷属，还是选择死亡。”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的稀里糊涂。”
“理解。”亚伦打了个响指，卡西利亚斯脚下的影子像是活了过来，拉着他融入阴影当中，“那就请你先去我的神国看看吧，那里至少比黑暗维度要好亿万倍。”
“现在可以了。”
斯特兰奇翻了个白眼，继续运行阿戈摩托之眼。
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街道陷入喧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心灵维度。
卡西利亚斯立于云海之上，怔怔的看着下方绚烂无比的世界，精灵，矮人，天使，美人鱼，巨龙等等等等，每一种生物都在刷新着他的认知。
“感觉怎么样？我的神国是不是比诡异的黑暗维度要温暖许多？”
“很伟大的国度，这样的神国恐怕只有在神话，不，童话故事中才能看得到。
太美了，美的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所以这里是心灵维度，你也可以理解为独属于亚伦·盖乌斯的，梦幻的世界。”亚伦言简意赅的说道，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十瓶魔药一字排开，浮现在卡西利亚斯身前。
“这是什么？”
“神之途径，顾名思义成神的途径。”
“从你的个人经历来看，我给你选的是倒吊人途径。”
“从左到右就是这条途径的序列九到序列零，秘祈人-倾听者-隐修士-蔷薇主教-牧羊人-黑骑士-三首教堂-秽语长老-暗天使-倒吊人。
每一个序列都会获得新的能力，或者强化原有的能力，你可以理解成是凡人到神明的蜕变。
不过这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你扮演与序列名对应的角色，完全消化低序列的魔药才能服食下一序列的魔药完成晋升。”
“序列九到序列八是低序列，序列七到序列五是中序列。
序列四到序列三是圣者位阶，你的生命层次会发生蜕变，成为拥有神性的半神，相当于是这个宇宙的亚天父。
序列二到序列一是天使，生命层次进一步蜕变，甚至拥有相应的部分权柄。
虽然还不是天父，但却拥有部分天父的能力，比方说天堂里暂时代行上帝职权的炽天使米迦勒。
序列零就是实实在在的真神，也就是你所认知中的天父，你的前主子多玛姆就是这个位阶。”
卡西利亚斯愣了愣神，莫名的觉得不太现实。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如果你了解盖乌斯的话，就该知道我们家族最重视的就是信誉。
退一万步讲，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卡西利亚斯神色一滞，无言以对。
多玛姆离开了地球，也带走了黑暗维度的能量。
他已经被黑暗维度抛弃了，现在只是借用维山帝的力量才能施展魔法的普通法师。
可他这个水平的法师，在亚伦的神国里几乎到处都是，别的不说那些巨龙里面随便拉出来一头就能把他烧成灰烬。
“我需要付出什么？”
“聪明人。”亚伦打了个响指，欣赏的看着他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这里也没有。”
“你要付出的就是你现有的一切。”
“一切？”
“对，除了忘掉卡玛泰姬的一切魔法之外，你的生命还有灵魂都要归我所有。
这是保障忠诚的基本条件，我的相当一部分眷属都签了类似的契约。
毕竟这是直通神明的路径，万一你要是背叛了我，那我的损失就难以估量了。”
“这个代价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毕竟你可是把自己卖给过多玛姆一次了。”
卡西利亚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守护好我的世界，以及开辟全新的世界。
心灵维度是一个初生的维度，虽然有无限大的可能，但现在还太过稚嫩。”亚伦轻轻叹了口气，“天堂有炽天使，天使长，大天使，地狱有大大小小的地狱领主。
但我的神国呢，目前就是靠我还有三个相当于半神的眷属撑着，总不能以后什么事都让我亲自出马吧！”
说完，亚伦现场写了一份契约，轻飘飘的落到了卡西利亚斯跟前。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
是选择成为我的眷属？还是选择死亡？”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卡西利亚斯不再犹豫，庄重的在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将效忠于你。”
“非常好。”亚伦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将倒吊人途径序列九的秘祈人魔药交给了他。
卡西利亚斯难掩激动的拿过时不时冒出气泡，颇为神圣的黑色液体，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苦，很苦，非常苦。
脑海中也多出了许多神秘的知识，与卡玛泰姬以往的教导完全不同，这是一条全新的，通往永恒的路。
“在我回家之前，你不适合出现在地球，就先留在我的神国里慢慢扮演对应的角色，消化魔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