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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外的庄子上,庄头正在向曹嘉宁禀告消息 。

“姑娘,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寻找了数十头染上痘疹的病牛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曹嘉宁点了点头,“先让大夫把痘痂…………”

虽然没有真正弄过牛痘这个东西,更别说是弄清楚过这个东西的原理了。

但是曹嘉宁也不全是纸上谈兵,只是听过这个东西,关于具体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在前一世的时候,牛痘尽管不是她负责弄出来,可是她也了解过具体的办法。

这一次得到自己亲自负责的机会以后,因为不需要走弯路,反而是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以后,按着其他人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做事情,曹嘉宁不由得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自己能够当家做主,做的也是比较有意义的事情,还真比在后宫、后宅里面明争暗斗来得有意义。

可惜的是她需要凤气来修得真身,这样的日子再不错,也就只能是她往上爬的过程了。

此刻汗宫里面,皇太极刚在草原上与几个投靠过来的蒙古部落会盟结束,才回到汗宫里面没有多久。

在关心过这一段时间盛京发生过的事情,以及汗宫里面那些女人的事情以后,就向身边的随从问起牛痘的事情来了。

对于牛痘的事情,皇太极是真关心,毕竟痘疹的威力,他也知道。

“牛痘的事情怎么样了?”

“奴才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按照庄子里面报上来的消息看,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哦?”,听到这个话以后,皇太极自然是很高兴,却又有一点儿不敢相信。

毕竟无论是他们大清还是大明,都对痘疹束手无策,一个小姑娘偶然从一本闲书里面看到的法子,就真的能够成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让人相信的事情。

就算一开始皇太极让曹嘉宁把这个牛痘的事情弄出来,也说不好有几分相信,只能说是试一下,对于皇太极来说也没有损失。

于是现在听到这个话以后,皇太极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去备马!本汗亲自去看看!”

这一边,曹嘉宁正过问着情况,就见到皇太极过来了。

对着皇太极,因为牛痘的原因,曹嘉宁这一段时间也算是接触的比较多了,倒是也不算意外。

她直接就走过去,行礼以后便道:“大汗,你怎么过来了?”

皇太极现在和曹嘉宁同样也算熟悉,而且对于有用的人 ,态度一向都很好,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说出自己的本来目的了。

“本汗听说关于牛痘的事情进展很顺利,究竟怎么样了?你给本汗具体说说。”

听到皇太极的问话,曹嘉宁就像把她这一段时间所做过的事情,以及后面的打算都一一说出来了。

“大汗,现在已经证明了,要是染上牛痘之人,确实不会再染上痘疹,并且人如果染上的是牛痘,大多数人的症状也要轻上不少,不会像平时出痘疹那样严重!”

“不过奴才想着如果用染上牛痘预防人痘,要是直接和有痘疹的病牛接触的话,终归不好保证怎么能够一定染上,并且也不好保证染上以后病情的轻重。”

“原本奴才还没有到关外的时候 ,也听说过有些地方用经过处理的人痘来预防人痘,因为经过处理了,倒是能控制病情的轻重,不会像直接痘疹那样严重。”

“所以奴才就想着牛痘是不是也可以像这种人痘那样,事先把从痘痂从病牛身上取下来,经过处理以后再接种到人身上,这样也好控制接种痘痂以后的病情。”

“这个事情大夫还正在试着做,因为要确定怎么处理最好,接种到人身上的剂量如何,还没有研究出来最好的方案。”

虽然牛痘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弄出来,但是听到曹嘉宁现在这些介绍,皇太极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你是说牛痘确实能够预防痘疹?这个事情大夫已经确认了,此话没有假?”

曹嘉宁就说道:“确实是这样子,大夫就在外面等着,大汗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也可以把人叫进来问问。”

皇太极自然是要问,一直被当成天敌的东西,这么轻松容易就能解决了,总是会让人觉得不敢置信。

于是又把经手过此事的大夫叫进来一一询问过以后,皇太极才总算是相信这个事情了,接连叫了三声好。

“好、好、好,天佑我大金。”

把激动情绪过去以后,皇太极才看着曹嘉宁说道:“你也有功,不知道想要什么奖赏?”

对于这种话,曹嘉宁也不可能傻到真要去提要求,只是说道:“奴才也只是凑巧知道这个事情,说不上有什么功劳,万不敢得大汗的赏赐!”

皇太极听了曹嘉宁这个话,就说道:“你也不用这样谦虚,我们大金不像其他地方,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你本来就有功,要赏赐也是应该的!”

闻言,曹嘉宁也不好什么要求都不提了。

“奴才自然知道大汗说一不二,既然说要赏赐奴才,肯定不会出尔反尔!只是奴才一时间也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只是奴才想着日后牛痘接种到人身上的事情可行以后,只靠着眼前这几个大夫肯定不够!眼下男子都要上战场,不如大汗派一些女子过来,先和大夫学习牛痘接种的事情?”

“先派人过来和大夫学习牛痘接种的事情?”,皇太极在脑海里面把这个事情过一遍以后,不由得就是眼前一亮。

顿时,皇太极看着曹嘉宁的眼神就充满惊喜。

“还是你想得远!要不是你提起,本汗都还没有想到这些!你倒是提醒本汗了,现在大夫少,八旗子弟又因为经常要上战场,时常会有一些伤病,只靠现在的大夫根本不够,要是能培养一些出来也好!对了,你是怎么想起这个事情的?”

当然是她知道眼下大金确实没有什么大夫,就算拥有的那些大夫也大多数是沽名钓誉之辈,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要不然蒙古大夫也不会变成技术较差医生的代名词。

又因为战事多,有时候一年就要出好几次兵,几乎待在盛京的时间还没有在外打仗的时间多,大夫的需求量又很大。

听到皇太极这个话,曹嘉宁不由得在心里面吐槽起来。

既然知道现在缺大夫,又因为牛痘的事情接触大夫比较多,其实想到这些事情,对于曹嘉来说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要是没有机会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就算了,现在机会都摆在她眼前了,曹嘉宁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她也发现了,在这大清的称呼都还没有的清初,一切更看重的都是利益,谁都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

虽然在这个时候,那些在史书上留下了隆重笔墨的女子都是出自蒙古,却并不是真的只有蒙古女子。

其实无论是皇太极的后宫,还是其他王宫贵族的后院,除了蒙古女子以外,出自女真的女子,还有从朝鲜、从大明得到的女子都不少。

只不过因为身份地位以及背后势力的原因,只有蒙古女子才大放光彩,很多人都有事迹流传下去。

至于女真女子,早期女真各个部落还强大的时候,这些女真女子的地位其实也不低,也同样很多女子都有事迹流传。

只看努尔哈赤时期,大多数女真女子都有姓名留下,并且在努尔哈赤身边占据的主要地位。

皇太极时期,却只有蒙古女子有姓名留下,比较有身份地位的女人都是出自蒙古,就很能说明这一点儿了。

曹嘉宁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想拥有一定的地位,比起想方设法谋求男人不知道能有多少个挂念,其实还是培养自己的势力来的更加快。

以前主要是没有这个机会,曹嘉宁才只能用其他办法,现在机会都摆在眼前了,她肯定不能让机会溜走 ,肯定要借着这个办法多要一些人。

只是她也知道现在八旗子弟都要上战场,皇太极能派一个牛录过来就已经算重视了,她要想再要兵马肯定不行,就只能要女子了。

反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很多人形成了一个整体,就会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势力。

当然,对着皇太极,曹嘉宁肯定不会这样说。

她只是说道:“奴才只是想着牛痘的事情要是成了,需要接种的人那么多,现在的大夫数量肯定不够,才想着让人来学。又不是学多高深的医术,还有人手把手教,想来也不会太困难。”

“本汗要说的不是这个!是想要问你…………”

话说到这里,皇太极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毕竟事情说起来也很顺理成章。

他以前没有想过这些,也不是想不到,而是总不能让精心训练出来的八旗将士去学一些浅显医术,这样做不是大材小用吗?

至于女子,因为他比较喜欢汉学,也觉得在女子家里面操持家务,照顾家中老小就行了,一时间就没有想到用女子。

但是终究是在草原上,女子掌事的事情也不少,只看皇太极也愿意让曹嘉宁负责牛痘的事情,就明白在觉得这样做更好的时候,皇太极还是也能够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形事。

所以皇太极最后还是说道:“你这个提议很好,本汗回头就多派一些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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