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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请您务必救救我这兄弟!”

宋晓瑗循声望去,却见明月白夜,院前正立着一位身着粗布马褂的青年,隐隐的看不清面目,只知身量很高,便是肩上扛了个人也不弯腰,仿佛浑然自有风骨一般。

事急从权,宋晓瑗救人心切,也不问此人的来处,更顾不了那许多,只管将他忙不迭的请进了门去。

“病人是什么情况?”

那人立刻答道:“脚上伤口化脓,高热不退。”

“连翘,你去收拾一张床出来!”

行医看诊最容不得胡思乱想,宋晓瑗原也想着这人竟然声似萧子山,可一旦听得病人情形危矣,便一把提了煤油灯上前看去。

却见那病人脚腕横陈一道皮开肉绽的腐裂伤口,虽然不至深可见骨,但也足够骇人,倘若就此耽搁下去,许是连着整一条腿也要发炎废掉!

宋晓瑗果然又惊又怒:“他伤的这么严重,怎么才送来!?”

那人语滞一瞬,仿佛不敢言说似的,片刻之后方才低回:“我们在赶路,已经尽力了。”

病人高热不退,已然烧昏了头,宋晓瑗又听得他嘴里呜呜咽咽的吐着胡话,隐隐约约的,不甚真切:“四、四……少,不必管、管我……四……”

“他在说什么?”

宋晓瑗于是附耳上前,想要细听一二,谁知,偏就此时,在后那人竟冷不丁的一把拉住了她去,复又冷然说道:“大夫不必多问。他只不过是在叫我的名字——竹四。”

西窗外,勾月悬。

宋晓瑗素手持刀,刀落见血。

安庆堂乃是中医门第,她此番急救所用便是樟柳碱,此药虽不比西医的麻醉厉害,但贵在可以解毒,只一点欠缺,便是药性去势太快,所以更须快刀斩乱麻。

她眉心紧锁,落力斩下一片腐肉,然后以白酒棉纱止血,再涂金创药粉,如此,终于一气呵成、包扎成毕。

却还不止,她一听病人脉象阴虚火升,便又命药童再灌一副解毒清热的汤药下去,然后压一枚保险子在舌根,适才罢了。

然,她现下方歇,就听得那竹四自顾自的说道:“您当真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医者。”

宋晓瑗终于望定了他去。

当是时,灯下月下,她竟看见一张融烛似的脸。

——却又很不像人脸,皮是烂的、口鼻也是塌的,仿佛一堆蜡迹,堆得太厚,直教人瞧不出真形原形。

一见宋晓瑗微微失色,竹四立刻退了退,又掩面笑道:“真对不起,我从前烧坏了脸,所以面目可憎,这会儿有光照下来,一定是吓到您了。”

他半遮残面,只余一点颚角露出。

想来,那大约也是他脸上唯一所剩的一点好肉了,微微的白、微微的细,轮廓也清明利落,很是好看,若能只瞧着这一瞥,难免不会教人猜他是位俊俏的公子。

宋晓瑗恍惚一瞬,然后猛的惊醒。

她忙不迭的道起歉来。

“不,是我唐突了您。身为医者,我本就不该以貌取人。”

说罢,她又稍显笑意,道,“更何况,竹先生甚至不笑我是女子,人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根本不该行医。”

竹四摇一摇头,只管风轻云淡的说道:“是谁规定的女子就该如何又不该如何?我只道愿不愿意,无有应不应当。”

他无限洒脱,好似那曾经名镇岳安的萧四少,红马银鞍踏平川,曾许人间第一流。

宋晓瑗欲言又止。

“……竹先生可是岳安人士?不是我多嘴,只不过我家世代行医,城中几乎门门都走过,却是不曾见过您。”

竹四对答如流道:“我是北平来的,在戏班子里打杂,您唤我竹四便好。这位伤了脚的是我们班子里的武生,是耍枪时受的伤,因为路上没有大夫,所以才一路拖成了这样。”

“那你也叫我宋晓瑗便是。”

她微微一笑,两人便这样说上了话,“你们戏班子叫什么名儿?是要去城里的茂和戏院唱戏吗?”

“我们班子不出名的,进不了戏院,顶多端午节在庙会上唱一唱。”

“那我一定去听。”

她诚心诚意,谁知,竹四却突然打断她道:“宋大夫——晓瑗姑娘,端午庙会人多拥挤,我们班子里也没有名角儿,你的好意我谢过了,但你实在没必要前来捧场。”

他说罢了,便从兜里翻出几枚钢镚,有角有圆,麦穗与汉字的纹路都有些磨损,零零散散的凑成整数,统统推给她去。

“晓瑗姑娘,这是诊费。你看看够不够,不够可否让我先赊着,等端午庙会一过我一定会补上的。”

宋晓瑗见他囊中羞涩,便信手挑了一枚中圆的硬币去,更还宽慰道:“这一枚就正好够了。但是之后他还得吃药,我可以每日早晨顺道给他熬了等你来取,你来时我再收你当日的药钱。如何?”

竹四知她好意,果然微一颔首:“多谢晓瑗姑娘,大恩难报!”

他彬彬有节,礼貌得仿佛贵胄,纵使烂着一张丑脸也难以教人生厌,宋晓瑗直觉此人亲切得紧,便又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如此,竹四便背着那武生告辞了。

宋晓瑗目送他离去,心下忽有意动。

她却见竹四背影挺拔如松,更加方才谈吐端方得体,实在不像是戏班子里的闲杂下手。

她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又实在不敢言表,唯恐害人害己。

竹之箫也,箫又通萧。竹四,便是萧四。

那萧家的四少……

——正是萧子山。

近些时日,岳安城中暗流涌动如潮。

萧子窈好几次领着小巧上街闲逛都被沈要偷偷的跟了来,他现下也不怯了,一切愿打愿挨,只要萧子窈平安无事他便心甘情愿的任她置气或施为。

是日,流水淡、碧天长,端午将近,宝马雕车香满路,许多世家小姐纷纷相约踏花而行,更在暗中各自较劲,唯恐教人争去了芳名。

然,此间,却唯独萧子窈一人不与之同流。

却见她白衣胜雪,穿得随性却出尘,偏偏身后缠了个寸步不离的沈要,便一时显得有些负累。

“你若是再敢跟着我,今日便不准上床睡!”

沈要听罢她言,只微微的一顿,便又说道:“没关系。那我便站在床边看你睡。”

他一本正经的耍赖,偏偏萧子窈竟又耐他不得,于是连连搜视四下一番,终于点住一个卖艺的小班,道:“我在家实在待得憋闷,你同我去听听戏,听完便回去。”

话毕,便招着他往那胡弦阮锣的所在去了。

这几日,沈要的确看她看得好紧。

紧到巨细无遗,衣食住行无一不问、无一不查,疼她疼得每一根手指都宝贝,仿佛是宠她无边,又仿佛是窥伺监守。

如此的滋味,她实在说不上来喜忧。

好在那厢,想是沈要也自觉关心则乱,当下便也依着她去了,却只有一点不肯退让,于是非要将她严严的护在身后,仿佛一条凶相毕露的恶犬开道在前,她是千娇百媚的王侯小姐,驭下而摇曳生姿。

沈要小心翼翼的拥她近前看去。

当是时,却见那小班唱一出《白马坡斩颜良》,很不算出彩绝伦,歌舞弦乐都平庸,却贵在当街卖唱,可以听个热闹,自然便有了人气。

“借人篱下易,举头世上难。

待等时运到,风云天地宽。

辞别使君跨虎豹,白马坡前立功劳!

银盔照日如虎,众家哥弟,随我上山斩那曹贼!”

只一瞬,紧锣密鼓,武生快走鞭步,再掐一个剑指,顿时满堂叫好!

萧子窈也不由得喝了一声。

却不知是为何,那武生分明起范儿起得不好,偏偏唱腔却有十足军威,仿佛他当真是那横刀立马的关云长,实在可以振奋人心。

然,四下彩声烈烈,偏偏沈要凝眉一瞬。

他只管蛇蛇的盯紧了那武生去。

他本就生得一副冷相,眼深而沉,不笑便阴森,班子里有人精明,只一眼,便立刻觉出了他的不妙。

于是,却见乐班之后站出个面绘五色猢狲脸谱的人来,此人身量高挑、眼睛也机敏,上前便和气笑道:“这位军长,莫不是我们唱得不好,怎的如此不悦?小的这就给您赔个不是。”

说罢,他便抓耳挠腮的做了几个猴相。

只不过,偏他学艺不精,演猴演得到来不去,如此蹩脚的戏码非但讨不得巧,反倒惹得行人哄笑连连。

如此,旁人根本笑得厉害,却只有一人眉心渐疾渐紧。

萧子窈几乎要将红唇咬破。

她只见那人跳到她身前讨赏,高高的身量矮矮的低下,油彩画融他的眉眼,全然瞧不出五官的细致。

“夫人,您瞧小的给您做个鬼脸!”

那人兀自一笑,两手左右一撇吊起嘴角,一眼到底的丑角,猢狲笑成了哭脸。

谁知,便是这一笑入眼,萧子窈竟一瞬打起了寒战!

她于是颤着声,愕然轻近一步:“……你是?”

“夫人快看,我就是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众人又失笑,他状似猢狲挤眉弄目。

却唯独萧子窈不曾看漏,他眼中分明有暗语。

然,却是此时,沈要竟一把将她拖入了怀中。

他压低了嗓子,只管语声沙哑道:“你喜欢这个戏班?”

她有些怵,却还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怎会喜欢这样拙劣的小班?方才那个武生还好些,这个猴子我却是最讨厌的!不如把这个班子撵出城去,也省得我耳根子清净!”

话音至此,她终于转身便走。

复又反客为主,只将沈要也拖了开去。

谁知,那猢狲好不知好歹,竟追在后面连连的嚷道:“这位夫人,您可不能仗着自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断了我们的生计!您等着瞧吧,端午庙会,我们一定演一出好戏给你看!”

萧子窈根本心惊胆战。

却又直觉心下有狂喜,只因着那人扮起鬼脸的一瞬,她分明从那油彩簇拥着的眉眼之间瞧出了萧子山的影子。

她总也记得,幼时她听二姐的话,便在除夕夜里许愿爹爹能够早些打了胜仗回家来,却不想,天寒地冻她哪里经受得住,当夜便就害了肺炎病倒了。

她四哥得了消息,想也不想便从军校请了年假买票归家,只待好不容易冲进她房里,手套还来不及摘便吊着嘴角扮一个鬼脸出来。

“子窈快看,我就是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当是时,她在病中哭哑了嗓子,小手于是攥紧了萧子山的军装:“你是四哥,不是孙悟空!”

一旦她哭得厉害,萧子山便失了分寸,当下便不管什么面子了,只管抓耳挠腮的扮起丑来,学成一只四不像的猢狲,终于才将她逗笑。

她不会忘。

可她望而却步,不敢应声、更不敢回头。

殊不知,待她与沈要走远了,那小班也利利索索的收了场。

非但如此,这一行人虽不扬名,可行事的规矩倒是十分严明,满箱的行头家伙只管收得又快又静、摆也摆得工整有序,一切仿佛行军。

终于,这小班一行数人回了下处,先是一一洗去了面彩,复又仔细看过周遭风动,确无隔墙有耳方才围坐在了一起。

那唱关羽的武生先行开了口。

“四——竹四,你今日当真是太冒险了!沈要此人现今之所以大权在握,正是因为他与梁显世有所牵连,你那样迎上去,万一被他瞧出了端倪,岂不是自投罗网!?”

有人也迎合:“竹四,我们既然愿意同你重回岳安,自然便是不怕死的!可我们要死也要死得有意义,倘若一事未成便徒劳断送了性命,你要我们又该以何颜面去见泉下的弟兄!”

如此,声声复声声,一时之间,四下众人果然慌慌张张、嘈嘈语语。

却只那名唤竹四的主儿不动声色。

但见他眼上无眉、却眉弓一挑,一张可憎面容又融融的蜡出一张笑脸,实在有些语焉不详。

“各位还请放心。”

他静静的说道,“我妹妹已认出了我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待端午庙会,见她便如见虎符,所有人发枪而起,只管刺杀梁显世。”

“竹四!那可是你亲生的胞妹!刀枪无眼,倘若有什么万一伤及了六小姐,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无妨!”

他陡的斥道,“萧子窈是为虎符,军令如山,你我自然不必再论她的生死!莫要忘了,我们重回岳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舍命也要将梁显世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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