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怂恿表白
孙乾说话的语气很是淡定，可字里行间中却充斥着不自信。
这一切，果然和林牧猜想的一样，他是在打退堂鼓。
李倩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她坐在原位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吃饭。
秦格韵听完，也明白了这几天孙乾为什么这个样子，但她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于是说道。
“孙乾，你不能这么说，如果缘分到了，你就应该尝试把握一下的。”
孙乾听完，淡淡地回了一句。
“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种可笑的事物，即便它真的来了，我想，我也没有抓住它的信心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李倩，又是小声地说道。
“生活真的是挺好玩的，因为生活老他妈的玩我。”
秦格韵见到孙乾这样消极，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转身看了一眼，却发现林牧满脸的坏笑。
“真怂。”林牧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
“缘分一词，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词语：缘？分？
而人生，归根结底，无非也是一场聚散离合的过场，走到最后，不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既然这样，你我又何必太在意那已定的结果，不如潇洒一些，去享受那未知的过程。”
“哼，林牧，你说得轻巧了，去享受未知的过程，就算我想去享受，那也得有你这种缘分际遇啊？
而我的缘分，可能还在萌芽的状态，就被扼杀得消失殆尽了。”
孙乾是在暗指林牧被秦格韵倒追的事实。
秦格韵听到，并不觉得什么，本来，就是她倒追的林牧。
一旁没有说话的赵小飒听到这里，突然插了一句。
“你们几个人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云山雾罩，稀里糊涂的。”
“没说什么，是某些人在发神经。”李倩也说了一句。
林牧继续笑道。
“所谓缘分，就是爱情成功时的理由，失败时的借口；
所谓婚姻，就是有情人终成‘家属’的仪式；
所谓分手，就是女人说一百次也未必做到，而男人说一次就能实现的事情。
而世间的感情莫过于两种：
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终老；
另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
但终究不管是如何，最后还是我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不去尝试，就不会有终老的厌倦，更不会有哭泣的怀念。
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义无反顾地面对这些。”
林牧的话深刻且又富有深义，虽然赵小飒没听懂具体是为了什么说的这些，但不妨碍她对林牧投去崇拜的眼神。
秦格韵虽然知道赵小飒没有其他意思，但还是急忙把林牧拉近到自己身边一些。
孙乾听到林牧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李倩，又对林牧说道。
“你确定可以尝试一下？而不在乎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吗？”
“那是必须。”林牧轻轻拂开秦格韵，继续说道。
“古人云：
靡不有初鲜克终，交情似水淡长浓，
自古人无千日好，果然花无摘下红。
古人的话虽是如此，但你好好想想，那鲜艳的花长在那里，确实好看。
可是，如果你不去摘的话，又怎能感受到它真正的妖娆和美丽呢？
何况，即便它长在那里，终有一天，在流淌的岁月之中，也会慢慢枯萎。
所以，我劝你还是：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更直白一些就是：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林牧说完这些话后，不仅仅是赵小飒，连李倩都默默感叹，原来林牧这家伙脑子里存的不光是那些‘污言秽语’，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秦格韵早就领教了林牧的睿智，但不管经历多少次，林牧总是能给自己惊喜和感触。
孙乾听完，脸上突然来了精神，急忙和林牧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结果特么的是个死，也必须要死个明明白白是么？”
林牧微笑回复。
“废话，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和不幸吗？”
“幸福是什么？不幸又是什么？”
——这个问句，并不是孙乾一个人问的，而是在场所有人问向林牧的。
林牧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招来了这么多的问号，于是说道。
“世间里，每个人在一生中的境遇都会不尽相同，所以，自古以来，全世界的人对幸福和不幸的定义有很多。
而我个人认为：
所谓幸福，就是痒的时候能够挠一下。
不幸，就是痒了，却费劲了心思和气力都无法挠到那揪心的地方。
而更不幸的，那就是很久以来灵魂和肉体都感觉不到那种蠢蠢欲动的痒了。”
林牧的话，已经说到了头，并且也已经说得很直白，在场所有人，除了赵小飒，如果再不懂的话，那就纯是傻子了。
但孙乾还想再确认一下林牧的意思，于是肯定地问道。
“你确定吗？林牧！”
林牧点点头，说道。
“当然确定！”
林牧说完这句话，直接把目光看向了李倩，说道。
“人的一生中，要是没有一次感情用事的话，那绝对是一种缺憾。”
秦格韵听林牧把所有话说完之后，好像比孙乾还要激动，也顾不得其他人在场，上前就把林牧抱住，激动地说道。
“林牧，我爱死你了！”
秦格韵的激动是有理由的，因为林牧说的所有话，不都在自己身上印证了吗？
林牧现在已经稍稍有了点心理防备和免疫力，但不管如何，依然受不了秦格韵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他一边轻轻推开秦格韵，一边笑道。
“格韵，貌似你比孙乾还激动啊，不过，你可别忘了，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林牧话中有话，虽然这句是对秦格韵说的，但其中的意味，更是暗指孙乾和李倩。
这时，孙乾不再犹豫，“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李倩说道。
“李倩，虽然有些唐突和贸然，但我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你。”
李倩听到孙乾的话，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惊讶来，而是继续在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孙乾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就不再顾虑太多，继续说道。
“我知道，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我的表白都是之前我说过的‘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为，甚至是有一些自不量力。
但今天我听到林牧的话，而且看到秦格韵一直这样对林牧，所以，我决定和你表白。
我不求你能接受我，也不求你也喜欢我，但不管如何，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即便作为一坨牛粪，我也始终愿意默默地为你献上我这一生仅有的那一点点‘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