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采正要继续争取，却听季勋阳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想做什么，已经安排好了。”
陈岩看着顾云采憋红的脸蛋，不由“哈”地笑出了声。
年念也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顾云采红着脸把头埋到季勋阳怀里，再也不看他二人。
“那，嫂子明天就来策划部上班吧，跟年念一个办公室。到时候……”
“快滚吧。”陈岩话还没说完，季勋阳就丢过来一个靠垫，他没闪过去，正好迎面砸在脸上。
年念已经走到了门口，回眸一笑：“陈总，你那张脸的目标好大呀。”
卢欣然已经通过父亲查到了季勋阳的昀阳国际。
这个公司的法人并不是他，但他却是实际控制人。这个刚刚兴起的企业，已经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卢鉴副市长对企业的关注，自然源于对他分管范围的关心。而对于女儿感兴趣的那些豪门恩怨，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要的是企业上缴的利税额度，是企业的影响力——说白了，是他的政绩需要。
对这个女儿，他有点看不透。相处时间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对女孩子的心思确实也不在行。
卢欣然对父亲这里得到的季勋阳资料显然并不满意。
“这样，下周市政府有个企业家招待酒会。但不对媒体开放，到时候你也去，顺便看看季勋阳交好的是哪些人，从他们下手或许可以。”卢鉴提醒女儿。
“好。C城顾家的掌舵人顾老太太和顾苏都在A城，邀请她们吗？”
“哦？顾老太太也在？”卢鉴脸上放光：“当然要邀请了。”
顾远航此时正等在昀阳国际楼下，他的消息来源却是偶然。
这要怪顾云采没有一点“豪门少奶奶”的自觉。
她上班之后，依然和之前一样，与年念同进同出，中午吃饭，只要季勋阳不在公司，她就跟年念一起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顾远航有一天吃午饭时就正好发现她们也在，只不过顾云采没看到他。
对于顾云采这个女人，顾远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一个人。
他更想去了解她，至于妹妹的嘱托，他渐渐也不那么在意了。
毕竟，妹妹与季勋阳的婚事，虽然季老爷子和顾镇私下里或许有这个想法，顾珊珊也尝尝在季家来往，但季勋阳的想法，他并不太熟悉。
不过，一个普通得找不出一点特色的女人，能吸引季勋阳闪婚，还为此放弃家族企业，与爷爷闹翻，肯定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和手段，不然家世、容貌都胜她不少的妹妹也不会败下阵来。
因此，他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八卦”，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等在昀阳楼下，想再见一下顾云采，说上几句话。
他自信，不用太多机会，他就能看穿顾云采这个“绿茶女”。
何况，他还有个“好消息”要与她分享。
中午下班后，年念跟着陈岩出去跟客户沟通还没回来，发信息让顾云采自己去吃。
季勋阳则是去了季家大院，没让她跟去。就是他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回去。
这次是季老爷子生病，召唤他回去一趟。
所以，顾云采碰上了顾远航。
对于一面之缘的顾远航，顾云采这个脸盲并没有认出来。
只是被拦住后，有些茫然，以为他要问路。
“顾小姐，咱们见过，我是季大公子的学弟。”顾远航提醒。
“哦。”顾云采终于想起来了。不过，季勋阳跟她提过，顾远航也是A城顾家的大儿子，顾珊珊的亲哥哥。
不用季勋阳提醒，她也知道要敬而远之。
“您有事找勋阳？下午来吧。”
“不，我是想跟您谈点事。反正中午也要吃饭，不耽误你多少时间。”顾远航彬彬有礼，却也有些不容拒绝。
顾云采无奈，跟着他去了餐厅。
两人落座，点了餐。
顾远航看着顾云采：“顾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吸引季勋阳的。”
顾云采愕然，没想到是这种问题。
她脸色有些不好：“顾先生，我知道你妹妹喜欢勋阳，但这跟我无关。”
“顾小姐误会了。”顾远航温柔地笑了：“只是比较好奇。我也知道感情这东西勉强不来。珊珊和季家老二订婚了，这篇就算翻过去了。”
“其实我刚才的问题还可以换种方式来问，你可能没这么生气。比如，你认为你身上的哪种特质吸引力季勋阳继而转化成他对你的爱慕？”
顾云采心情一下落到了谷底。
不错，季勋阳对她很好，好得挑不出什么瑕疵。
可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埋藏在她心底深处很久了。但她渴望别人的爱和温暖，抓住了就不想放开。
所以她选择当鸵鸟：不去想，不去问。
可是顾远航把这个问题明明白白提出来的时候，她是有强烈共鸣的。
是的，爱情，婚姻，双方都必有所图。这不是坏事。
图人品，图美貌，图家世……总得对方有令自己欣赏的一个或者多个特质，才是婚姻的前奏感情的发酵粉。
自己26年来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就是与季勋阳领结婚证。
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连自己也没发现的优秀之处值得他欣赏呢？——就算是传说中的灰姑娘，也是因为貌美才在最初引起王子的爱意。
“顾小姐，小说里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姑娘被豪门公子爱慕，那都是人的意淫。”
顾远航观察着顾云采的神色，瞬间觉得有丝愧疚，不过马上又消失了：“现实中的豪门公子，什么都见过，什么都能得到。但他们从不轻许婚姻。”
“他们的婚姻对象，几乎都是门当户对，大家互惠互利。因为他们的婚姻后面，是整个家族的未来。
当然也有娶所谓灰姑娘和女明星的，但她们在豪门的作用是：脸面，花瓶。
顾小姐，你属于哪一种呢？”
残忍？是有些，不过，像这种用心机爬上豪门少奶奶宝座的姑娘，残忍对她们来说也许是一种提醒。
顾远航对自己说。
他轻轻凑近已经呆掉的顾云采：“季勋阳曾经差点跟一个人结婚，当年的情事在A大可是闹得轰轰烈烈。”
“而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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