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32 易形者
第一卷
1.32易形者
密苏里州，圣路易斯。
“乔纳森，这是丽贝卡*沃伦，我同学扎克的妹妹。”就在富人区的一栋别墅前，山姆很客气的向罗冲介绍，“贝卡，这是我们的朋友乔纳森，他是个.....嗯，警探，德克萨斯骑警，他......以前破过不少案子，也许这次能提供帮助，对了，这是乔，这是安娜，乔纳森的......朋友。”
“你好，丽贝卡。”罗冲笑着招呼一声。
“你好，警探。”丽贝卡看起来明显有些低落，“虽然我不认为现在还能帮上什么忙——哦，对不起，我只是......太伤心了，无论如何，感谢您从德克萨斯赶过来，希望没有耽误到工作，或是有什么其他麻烦。”
“对不起，我需要和他们两个商量一下。”罗冲看的出来，这位丽贝卡姑娘明显已经准备放弃治疗了，他只能找温彻斯特兄弟了解情况，就向两个妹子点点头，示意她们安慰一下，这才拉着温家兄弟走到别墅不远处问道，“山姆，虽然我没了解是什么案子，但听起来不像是我们的工作。”
“额......事实上，是迪恩建议找你过来。”山姆小声说道。
“迪恩？”罗冲皱眉转头。
“嗯——是的，是我的意思。”迪恩狠狠瞪了山姆一眼，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话头，“是这样的，我们其实也意识到，这次只是普通的凶杀案，虽然山姆说，他那位同学扎克不是会动手杀人的性格或者脾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说重点！”罗冲瞪了两兄弟一眼。
“这个......乔纳森，伱很有钱——”山姆小心说道。
“不算多。”罗冲还是没理解两人的意思。
“就在前些日子，扎克被警方逮捕，罪名是谋杀了他的女朋友艾米丽。”山姆赶紧解释，“他们说证据充足，扎克住宅对面的一家人装了摄像头，监控录像显示，艾米丽死的那天晚上，扎克在晚上十点多回了家，艾米丽的死亡时间大约就在其后不久的十点半左右。
但是，丽贝卡否认了这一说法，因为那天晚上，她和哥哥二人一起回到这里——这座别墅是丽贝卡父母的，两兄妹经常在这里过周末——那天两人喝啤酒聊天到半夜，扎克才离开别墅，也就是说，如果警方确实有证据，扎克必须分身两地才行，他的住处距离这里真的比较远。”
“所以呢？”罗冲还是没明白。
“乔纳森，丽贝卡的父母都在巴黎，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到时候扎克就要开庭了。”迪恩借着说道，“这种完全定死的案子根本翻不过来，最好是能通过律师在开庭前弄一个认罪协议，再提前做好受害人家庭补偿，让法庭以‘认罪良好’名义减刑，这需要不少钱。”
“律师的建议？”这次罗冲反应过来。
“这也是常见的做法。”山姆赶紧说道。
“我差点儿忘了，你是斯坦福大学法学系的高材生，要不是家族传承，你本来可以毕业后有一个好前程的。”罗冲没好气的调侃了一句，“所以，需要我做什么？说到钱的问题，沃伦家族有祖传的别墅，两兄妹也分别有房子，他们应该不缺钱才对。”
“但是，沃伦先生和沃伦太太远在巴黎，回来需要不少时间才行，他们根本来不及动用家里的钱。”迪恩苦笑着说道，“山姆的这位同学兄妹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我才提起你，希望你能帮忙先垫上，正如你所说，沃伦家不缺钱，他们不会欠债不还的。”
“......”罗冲被堵得差点闭气，半天才指着迪恩说道，“所以，你们打断了我美好的假期，把我从德克萨斯找来，就是为了向我借钱？你知不知道这特么有多让人......”
“乔纳森，也许他们搞错了。”正说着，乔从别墅里走了过来，“也许这是我们的‘工作’。”
“嗯？”三个大老爷们儿齐齐一愣。
“刚才丽贝卡说，他的哥哥扎克不可能两地犯案。”乔干脆的说道，“如果她没有说谎，也许这次真的有什么......东西，伪装成扎克的样子，杀害了艾米丽；再一点，丽贝卡还提到，前些日子扎克家里遭了盗窃，但只是丢失了几件衣服，这似乎没什么意义。”
“易形者？”山姆立刻反应过来。
“嗯哼，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扎克会丢失衣服。”迪恩耸了耸肩，“他需要接触到受害人本人或是他的贴身物品，才能完成变形，然后走到受害者亲近之人身边......”
“比如，他的女友？”罗冲皱了皱眉，“你们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山姆苦笑着说道。
“嘿，在你们讨论证据的时候，能不能先整理一下手上现有的东西，比如，刚才提到的监控录像？”乔直接打断了三人，“我刚才问过丽贝卡，她说她已经从律师的桌子上拿到了录像，也许手段不怎么光明，但有用就好。”
“嗯？”*3。
十多分钟后。
“所以，警方没有说谎，你哥哥确实在十点零五分回家了。”罗冲手里拿着山姆、扎克和丽贝卡的合影，对照着监控录像上扎克的形象说道，“如果我来负责本次案件，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逮捕扎克结案，这证据实在太准确了。”
“乔纳森！”旁边的安娜瞪他一眼，这才歉意的向丽贝卡说道，“抱歉，他并不是说.....”
“没关系，就连律师都说，这次没什么机会了。”丽贝卡虽然表情难看，却还是强笑着表示了理解。
“嘿，丽贝卡，这段录像有点儿长，我们准备详细的观看一遍。”山姆突然说道，“你看能不能给大家拿点儿喝的过来，比如啤酒或者饮料什么的。”
“哦，当然。”丽贝卡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间。
“有发现，所以需要把她打发走？”罗冲意识到了问题。
山姆没说话，操作电脑将监控录像倒带，片刻后停在了一处画面，又反复调整了几次，之间画面上扎克正好抬头看向摄像头，只是他的眼睛与平时不同，显示出一片亮光！
“灵魂是上帝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能随便掌握，甚至根本没办法看到。”安娜缓缓说道，“但是，随着人类发展，一些科学的手段也能意外发现灵魂的存在，比如照相机，比如摄像机，当一些超自然手段出现在摄像头前时，也许会被记录下来。”
“谢谢你，丽贝卡！”坐在最后的乔突然起身迎向门外，微笑着从丽贝卡手里接过一扎啤酒，山姆及时点了一下鼠标，让画面美继续向前播放，“抱歉，我们在录像中并未发现什么问题，也许我们需要到现场去看看。”
“扎克的房子？”丽贝卡表情一顿，“我问过律师，那里现在被查封了，外人没有允许不能进去。”
“额.....贝卡，你不用担心，乔纳森也是警员——嗯，德州骑警，以他的身份进入并没有什么问题。”山姆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就向迪恩使眼色。
“额......是啊！”迪恩赶紧点头。
“真的吗？”丽贝卡明显不太懂法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去吧，只是扎克的房子距离这里不算近，要去市中心那边，我们需要开车过去，正好我也要把一些东西送过去。”
“我帮你收拾。”山姆赶紧起身。
目送山姆和丽贝卡离开，其他人全都奇怪的看向了乔。
“易形者也需要住的地方，你们看这里。”乔顺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打开一则新闻递给罗冲，“新的案子，一个小日子裔男子被逮捕，罪名是谋杀自己的妻子，但是周边的邻居都说，他是个很好的丈夫，平时非常照顾自己的妻子，不明白怎么回事。”
“也是市中心区域，所以你的意思是......”罗冲明白过来。
“易形者就住在那边，至少现在应该在那边。”迪恩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哼！”乔高兴的向罗冲挑了挑眉。
“乖女孩。”没想到安娜上前抱住她，贴贴脸就拉着走人。
“乔纳森，我得说你真是个厉害的碧池。”目送两个妹子出门，迪恩羡慕的说道，“这种一次两个的经历，我只是偷偷想过，却从没有胆子公开尝试，我见过你的别墅，还有你楼上的卧室很大，现在每天晚上都该是——哦吼！”
“乔纳森，丽贝卡已经收拾好东西去了车子那边，我们出发吧。”正好进门的山姆一记肘击捣在迪恩胸口，打断了他的“羡慕妒忌恨”，这才笑着向罗冲说道，“安娜和乔上了丽贝卡的车子，市中心停车比较紧张，我们三个一辆车吧。”
“没问题。”罗冲当然不介意省点儿麻烦，“我车子没有后排座，开你们的吧。”
迪恩和山姆表情齐齐一顿。
“你可真是个幸运的碧池。”迪恩那叫一个羡慕，这次山姆都没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市中区。
“安娜？”看着一下车就直奔扎克房子后门的两个妹子，罗冲赶紧叫住他们，“我们还没查看过。”
“我们在路上就商量过，乔说监控录像里有一个被忽略的问题，扎克只是进入了房子，却没有出去的记录。”安娜笑着揽住一脸小骄傲的乔，“考虑到扎克那天晚上在父母家中待到半夜，目标只能是走后门离开了。”
“聪明的宝贝。”罗冲笑着上去揽住乔，低头长长一吻。
“额.....你们怎么——”早就意识到不对劲儿的丽贝卡傻傻看着三人。
“不用介意，剩下的事情让男人们去解决。”安娜笑着向罗冲使了个眼色，也不再离开后门，转身拉着丽贝卡和乔回了二楼房间里。
罗冲笑着目送三个美女上楼，这才转身跟上了温家双煞；刚才被喂饱了狗粮的温彻斯特兄弟全都无语，齐齐甩给他一个国际通用手势，开始到处检查。
“迪恩、乔纳森，血迹！”两人没转多久，山姆很快发现了一个木制电线杆上有异常，又反复打量了半天，才奇怪的说道，“脚印不对劲儿，这明显是他从窗户上跳下时，扶住电线杆站稳才留下的痕迹，可是，周围却还是没有离开的脚印，易形者的传说很多，中间有没有会飞的？”
“嗯哼。”迪恩上下打量了半天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如果他确实不能飞上天，那就是钻到了地底下。”
山姆下意识低下头，看到了脚边不远处的下水道井盖。
“那就下去好了。”罗冲冷静的拔出了马格南左轮。
“我们来吧！”山姆毫不犹豫的拦住了他，“乔纳森，这是我们的案子，你只是被牵扯进来，如今，你已经帮了不小的忙，剩下最后的收尾，就该我们解决了。”
迪恩没有说话，但表情和弟弟一样严肃。
“那好，我就在这里帮忙看看，省的他爬出来没人管。”罗冲犹豫了一下，也不想钻下水道弄得一身臭，干脆点点头答应下来。
二楼卧房。
“安娜、乔，你们不是说要检查一下这里吗？”丽贝卡奇怪的问道。
“忘了我刚才说的吗？剩下的工作让男人们去忙吧。”安娜莞尔一笑，拉着丽贝卡坐下，“我们先等等就好，乔纳森的能力超出你的想象，不需要我们跟着添乱，安心吧，很快你哥哥就能洗清冤屈放出来，我保证。”
“说到乔纳森——”丽贝卡虽然没抱多少希望，但看着人家愿意如此尽心帮忙的份上，还是点点头坐下，然后奇怪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你们三个——当然，我不是有什么偏见，任何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我只是好奇，你们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乔犹豫着没说话，安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安娜，我刚才说过，对你们俩没有偏见。”丽贝卡一句话让两个妹子有点儿蒙圈，“就算你们选择在一起，也不用介意外面的风言风语，更不需要掩饰什么，我是说，你们这样拉着乔纳森，当成对外的挡箭牌，这对乔纳森不公平。”
“额......”安娜直接卡了。
“丽贝卡，你以为我们——”乔指了指安娜和自己，差点儿被手里的饮料呛到，“不不不，你误会了，虽然我们现在和乔纳森的关系确实特殊，但绝不是因为我们两个——迪恩？你们找到那个易形者了吗？”
“当然，已经解决了。”进门的迪恩一脸惯常的随意笑容，“小问题罢了。”
“你们说什么......易形者？”丽贝卡傻傻问道。
“一种怪物。”安娜突然笑的有些古怪，起身上前摆出了拥抱的架势，一把将迪恩搂住，“看来温彻斯特兄弟确实差了不少，这么快就被你收拾了，所以才到我们这边试试对吧？我只能说，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安娜，你说什么——”“迪恩”脸色猛变，想要挣脱却发现竟然没能挣开。
“砰——啊！”
一声刺耳的枪响，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嚎，“迪恩”抱着右腿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却见刚才被安娜一枪打中的右腿肉眼可见的萎缩变形，最终变得颜色焦黑、皮包骨头，所有肌肉全部干枯殆尽，而且这种变化一直蔓延到少部分躯干才慢慢停止。
“安娜，你......”丽贝卡傻傻的看着手握马格南左轮的安娜，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