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画先生，以后新商会就多倚仗你了！以后我不在，业务拓展方面你也得操心着。”
“这是当然的。就是现在许多挣钱的业务都被马家和你们联邦商会分别把持，特别马家……以后我们新商会想要发展壮大，少不得要开辟新的市场，找到新的利润增长点。”
“武先生果然看得明白。就是不知道先生觉得哪些市场可以有大的增长呢？”
武画和安妮忽略无关紧要的肖白，相谈甚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统一了新商会发展方向。
“西北，只有广阔的西北！”武画小眼里目光坚定的告诉。
“同意！确实只有西北，只能西北！”安妮抚掌，大笑附和。
她觉得面前这位好像也不是那么猥琐了。
“安妮老板！我说的西北不止包括咱国家的西北，你还可以再往前看远一些。”
“嗯？”安妮轻轻嗯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武画说的是什么地方。“武画先生！出了西北再往西，就是全民信奉那个拜月教的拜月国了。”
“就是那儿！那里才是真正的大市场！”
武画眯着眼，胖脸上肥肉轻轻抖动，好似很有些激动。
看着武画神往的样子，安妮暂时没说话。
她发现这个胖子和她一样，也是个对商业对金钱极其热衷的人，并且还有常人不敢想的大胆。
便是她，以前也只期待把业务开展到原琴川公国属地，如今的琴川侯封地。
至于出了帝国国界，去到拜月国做生意，她都不敢想。
因为，据她一直以来的了解，以教立国，上层几乎全员神棍的拜月国实在太奇葩，太不靠谱，太没契约精神。
对那个国家的任何固定投资，任何有价商品，都有被随时的毫无理由的侵吞没收的风险。
“武画先生！请问你对拜月国了解吗？对他们全民信奉的那个拜月教了解吗？据我所知，他们可是很没契约精神，很不守信用的。而且那里的人比不得咱们两国百姓，他们信奉的是来生，讨论的是虚妄，而且情绪化严重，极易煽动。”
安妮.海瑟薇综合了一下以前了解到的信息，对与天阳帝国毗邻的拜月国做了总结，意在告诉武画，那里根本不是个开展业务的好去处。
听完安妮介绍，武画眯眼一笑，回道：“了解。”
“既然了解，武画先生还为何如此憧憬？”安妮.海瑟薇不解的看着武画，问道。
“嘿嘿！我想先问安妮老板一个问题。”武画眯着眼，拉过圈椅坐近安妮一些，反问道：“安妮老板！你执掌联邦商会多年，你觉得商业的本质是什么？”
“交换。就我个人来说，商业的本质就是交换。”安妮想了一瞬，然后回答武画。
“然也！”武画一拍大腿，高声附和，如觅知音。“安妮老板说得不错！商业行为就是彼此交换，只要明白这点，咱们就可以去找寻商机，以及思考如何实现。”
“可是拜月国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好像他们根本不能提供有价值的交换。”安妮起身倒了杯水，破天荒给武画杯里也加个半满后，又说道：“据我了解，他们国中除了那些极少数执掌教权和政权的祭司领主，其它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是根本没有任何消费能力的。哪怕你现在为他们免费提供一顿午餐，他们也没有盛饭的碗和吃饭的筷子，只能摊在芭蕉叶上用手抓着食用。”
……
武画和安妮.海瑟薇坐下聊个没完。
肖白开始以为他们会讨论定夺新商会名称这些他感兴趣的事，可现在听了半天，都是些形而上的理解知识，和科普拜月牲口们的生活日常。
这些情况，以前他在西北高原第五要塞的时候，无道大哥用统调部的邮路给他送过几本相关资料，比聊的详细得多……
所以，他窝在圈椅里，打个哈欠，感觉很有些无聊。
“肖白先生！我和武画先生还要谈一会，要不你先下去大厅找薇，让她为我们准备一顿……好吃的。”
安妮发现了肖白异常，感知他兴趣缺缺，以为是他肚子饿的，所以在和武画谈事间，抽空转头招呼一声，让他下去找薇薇安安排饭。
“都过饭点了。”肖白站起来，伸个懒腰，笑答一句，然后望着旁边的佳琪，还有招娣小妮儿，唤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转转？”
“大人！你去吧，我还想听安妮小姐和武大人说话。”
“哥哥！我不下去，我要在这里听故事！”
两女果断摇头拒绝。
肖白没奈何，只得一摊手，独独走到门边，拉开外间门，光棍下楼。
……
“去拜月国那个屎坑做生意？真是嫌亏钱不够多。”肖白出了门，听着屋里还在讨论，暗自吐槽一句。“那边有点价值能换出钱的也就那些小黑人了……”
想到这茬，肖白又忆起灵州那三千拜月俘虏来，顿时觉得肉痛不已。
以前大捷后，没下西北前，还在第五要塞停留的时候，要塞司令罗博文曾向他讨要过一些俘虏做下人帮佣。
当时肖白一口应承了下来，想着只要到了上京城，将这些俘虏或卖或送，少不得有几十万的进项，还能和那些土着们拉拉关系……
可后来云州一纸紧急命令，让他的美梦全部泡汤。不止眼见的钱没了，还得耗费粮食继续养着那些牲口。
不过万幸的是灵州落霞岛训练营里很有些杂活需要人干，才让文图和迅哥勉强把人留了下来。不然照肖白的想法，最好是逐步将那些俘虏们阉割后卖到上京城或国中其它大城供有需要的人家役使。
想着这许多事，肖白一步一顿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