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呢？”
金融公司的事情，我必须想法参一手，但想来想去，我能正儿八经的参与进去的方式，貌似只有花钱了。
李朵也不是傻子，她不会想不到我会借机参与，所以不会让我平白插手，除非她掏不出足够多的钱来。
在张椿那，购买金融公司的上限额度是两千万，而听秦墨所说，锦绣，晶科，亚泰，这三家公司都不错，那价格上是不是会高一些？
怀着期待，我问出了口：“这三家公司价格都怎么样？”
秦墨一笑，示意了一下程丹：“再详细一些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丹丹，还是你来说吧。”
程丹点头，然后说道：“这三家公司虽说都不错，但对恒生汇丰这些私立银行来说，却显得有点鸡肋，如果对他们有一定程度的补强，我想他们也不会又对外招标的打算。”
先是解释了一番恒生汇丰打算卖出这三家公司的原因，接着程丹又道：“三家公司我已经做过一定程度的研究，按市场估值来说，锦绣价值一千三百万，晶科和亚泰稍差，价值一千万左右。”
这个价，我分不清高低，毕竟我也不了解金融。
但这个价可让我有点沮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金融公司的事情岂不是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了？
我正想着呢，程丹已继续说起来。
“一千万出头，这只是估值，真想买，没人会出这么低的价格，可要万无一失的将三家公司的某一家抢到手，我们只能提高价格，而且是所有投标者的最高价，如此，才能将其收入囊中。”
我心下一动，这么说来……
扭头看向李朵，她正一副沉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丹姐。”
李朵开口，直接叫姐。
我微微皱眉，这么快就拉上关系了？
我正心生不满时，李朵以继续道：“这事容不得出差池，我必须抢到这三家中的一家，能不能有什么办法事先知道其他家的最高标价，我们好对症下药。”
她倒是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盲目抬高价格，最后只会亏了自己。
承担也说了，一千万出头，就是那些公司的价值，傻子才会花两千万去买呢。
而不想当冤大头的话，也只能想想办法，好提前获悉别家所给出的标价了。
这就跟拍卖一样，十个人去抢一件东西，你只要知道其他人最多能叫到多少，然后你在比他们高一点，就能直接把想要的东西拍下来了。
不过，拍卖那都是明着报价，而投标则不然。
“如果说有人能提前拿到各家报价的话……”
程丹推了推鼻梁上的宽厚眼镜，正色道：“恒生银行的‘资产监管部’老总，汇丰银行的‘对外投资部’老总，这两个人在各自银行拥有全权负责这三家公司招标事宜的权限，各家的报价，他们都能看到，最终拍板定价的，也将是他们。”
言下之意，如果想事先知道别家的报价，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关键了。
我和李朵对视一眼，分别点头。
“这事我打听了一下，目前，这三家公司招标的事，已经有二十多家企业参与，你们的竞争力度，不可谓不大。”
秦墨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我稍愣，忍不住看向他：“秦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香江这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干成什么事？
而要是秦墨愿意帮忙，那就不一样了。
秦墨似是在考虑，并未第一时间接话。
李朵道：“秦先生，价钱方面的事，好说。”
秦墨笑了，摆了摆手。
这种生意，秦墨估计都看不上眼，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成交的话，他抽百分之五，也不过七八十万而已，就算抽百分之十，那也才一百五十万。这压根就不是钱的事。
“说起来，保证你们做成这笔生意，倒也勉强算是我份内的事。”
秦墨似是考虑好了：“这样吧，这件事我帮你们办，事后抽一成的利润就好。”
我和李朵对视一眼，解释皆是一喜，不过我的喜，肯定要比李朵少一些，甚至还有点忧虑起来了，毕竟，秦墨要是出马的话，这金融公司的事，怕是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了。
李朵拿起酒杯，说道：“多谢秦先生。”
秦墨笑了笑，拿起酒杯示意了一番，并说：“我不是说了，这勉强也算我的分内之事。不必太客气。”
中间人分很多种，各种中间人的职责也不尽相同。
就说联系清洁工的那类中间人吧，他能保证联系到清洁工，也能保证清洁工肯定会拿钱办事，但却不能保证一定给你办成了，也没人有能力保证这事，作为雇主，你也不能强求，你只能要求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四次乃至更多，但相应的，你花钱也花的更多。
如秦墨这样的中间人，他会把机会提供给你，但这个机会你是不是能抓得住，那就看你自己了。
好比上次皇冠酒店的生意，秦墨的职责就是组一个局，而究竟谁能在这个局里面获利，那不归他管，得参与这个局的人自己去争取。
中间人这个职业有点另类，这也注定这份职业的工作性质不能以常理去论。
打个比方，一个人或为了工作或为了其他事而去求人帮忙，其实被求助的一方就算是中间人。他们办事当然得拿好处，而拿了好处没办成事，作为求助者，你还能把好处要回去吗？
生活中，每个人都是别人的中间人，每个人也都是需要中间人的帮助。
而职业中间人，那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了。
好比老千，其实谁都想会几手千术，好在赌博的时候赢钱，可老千这一职业，是谁都能干的吗？
金融公司的事情由秦墨亲自出面，想来是不用我们再费什么劲了，只管掏钱就行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程丹便通知了我们参与锦绣投资公司竞标的最高价。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掏出比这个数目还要多一些的钱。
最终交易额，一千五百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