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北方出现在工地铁门处时,蔡忠和他几名亲信,都微微一愣。他们也没想到,路北方此时,竟敢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根本没带什么人。
而让路北方意想不到的是,都到这节骨眼上了,都明知道蔡忠已经掏枪打死人,犯了罪,却依然还有一群狗腿子。此刻死心塌地地帮他出头,坚定地站在他那边,笃信他这省常委会会没事!
这是多么幼稚的行为啊!
蔡忠看到路北方出现在铁门处,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那眼神仿佛要将路北方生吞活剥,他手指着路北方:“路北方!你个王八蛋,终于露面了!今天,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路北方神色镇定自若,目光平静地看着蔡忠,缓缓道:“蔡忠,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今天能在这里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吗?你身为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本应是法律的扞卫者、人民的守护者,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开枪打死无辜人员,还要纠集人手打击报复,你这是在践踏法律,在将党和人民赋予你的权力当作满足私欲的工具!”
蔡忠被路北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道:“路北方,你少在这里给我讲大道理!你之前借机羞辱我、揍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今天,我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路北方冷笑一声:“羞辱你?揍你?蔡忠,你还不明白吗?我那是为了帮你脱身,给你个台阶下,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你以为你今天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叫来这些人就能为所欲为?你别忘了,我今天,可是受纪书记和乌尔省长派来处理这事的!”
蔡忠却根本听不进路北方的话,他隔着铁大门,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指着路北方破口大骂:“路北方,你少拿纪书记和乌尔省长来压我!别以为搬出他们我就怕了,今天在这工地,我说了算!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路北方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大声回应道:“蔡忠,你真是无可救药!纪书记和乌尔省长派我来,就是要彻查此事,给死者一个公道,给社会一个交代。你若现在收手,主动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处理,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蔡忠再次将目光转向路北方,眼中满是疯狂:“路北方,你别以为有纪书记和乌尔省长撑腰就了不起。今天,我不吃这一套!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消失!永远给我消失!”
吼了这么一句,他突然转身,从召来的一名亲信腰间,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透过铁门的缝隙,直直地指向路北方,嘴里歇斯底里吼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路北方冷笑一声,却没有立刻回应蔡忠,也没有管他的枪口,已经抵在自己的胸口,而是目光扫过蔡忠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狗腿子们,他提高音量,字字铿锵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路北方冷笑一声,却没有立刻回应蔡忠,也没有管他的枪口已经抵在自己的胸膛,而是目光扫过蔡忠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狗腿子们,他提高音量,字字铿锵道:“你们这些人,瞧瞧你们这些人?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还不清楚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职责吗?蔡忠开枪杀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性质,难道你们心里不明白?他现在都这样了,你们难道,还要陪着他一起坠入深渊,共同犯罪?”
虽然这些人是蔡忠的亲信,是铁党。
但是,这些亲信,并不是法盲。
他们在听了路北方的话,特别是听到路北方并不是擅自前来,而是受省委纪金来书记和省长乌尔青云的委派前来处理此事时,那原本坚定的神情,开始流露恐惧和犹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在此时,他们意识到,蔡忠哪怕后台再硬,也难保自己在省里,自己的前程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站错队,而受到影响。
蔡忠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他猛地回头,对着那些亲信们怒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站住!谁要是敢退缩,老子第一个崩了他!”接着,他再将枪转过来,枪口对着路北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道,我上面有人的!你以为就凭你,凭纪书记和乌尔省长,就能把我怎么样?我背后的人,能量大着呢,今天就算我杀了你,我也能全身而退!!”
路北方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大声回应道:“蔡忠,你别再做白日梦了!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在法律面前,都一视同仁。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可这世上还有正义,还有公道!你开枪杀人,证据确凿,就算你搬出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蔡忠举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他咬着牙,瞄准路北方吼道:“路北方,你特玛别嘴硬!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
就在这时,省公安厅警务督察总队一级高级警长丁苗、省纪委副书记荆明凯再次上前,蔡忠的那帮狗腿子,眼见丁苗到来,竟纷纷让出条道。
丁苗一站到前排,大吼一声道:“住手!蔡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身为省公安厅长,本应维护法律尊严,你却公然持枪威胁他人,还犯下杀人重罪,你还有没有一点党性原则,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现在,我命令你将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