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展翼帮腔道：“别跟丧尸废话，反正也问不出来东西。”
“谁说问不出来东西！你倒是问呐！”中年男子被牛焱嘴巴里的腥味熏的快要昏过去了。
牛焱张大嘴巴的动作一顿，回头憨笑道：“头儿，他说要招，你先问？要是真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我就不吃他了。”
墨谦大马金刀的坐在罗茨端过来的椅子上。
下巴维扬：“说。”
牛焱自觉的走远了些。
贺展翼单手扶着下巴，盯着牛焱远去的身影。
这人，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憨，是个聪明、有边界的人。
黎逸霆出现在贺展翼的视线里，显然是已经酿了一缸醋。
贺展翼心虚的移开视线。
不对，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行……他身上的奶油味道还没散干净，绝对不能挑黎逸霆的神经。
贺展翼嬉皮笑脸的去拉黎逸霆的手。
“我……”
中年男子开始讨价还价：“你得保证我的安全，我就告诉你。”
“你们两个！这手是有磁铁是不是？！信不信我给你们装炮膛里去！”
骂完，墨谦回过头来，语气还算温和：“你刚刚说什么？”
中年男子沉默三秒：“我说，我招。”
他是L市地下管网工程的负责人，叫做白松。
末世降临后，他听命于米尤，在地下开展生物实验。
说是生物实验，其实就是养蛊。
筛选出有自主意识的丧尸，并让他们成为黑魇的容器。
L市这次出现如此多的丧尸，便是通过地下管网运送过来的。
“米总给我下的任务，是让你们在这里全军覆没。”
琳达原本是米尤的手下，听说贺展翼可能会来L市，便主动提出要来，说是要打入敌人内部。
贺展翼无情的嘲笑：“打入敌人内部，并永远的留在敌人内部。”
墨谦问：“你来，是要做什么？”
白松答：“琳达体内有可以控制黑魇的哨子，就在她右边胸口里，我来回收哨子免得被你们发现。”
墨谦丢了把匕首过去，让人解开网兜。
“你把哨子找出来。”
白松抓起匕首，小心的窥探着墨谦的神色。
他为米尤做事，为的是在末世更好的活命。
同样，今天毫无压力的和盘托出，同样是为了活命。
“长官，接触到丧尸血是有概率被感染的……”
墨谦抬抬手：“给他一副手套。”
白松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划开琳达的皮肉，在肋骨的缝隙间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白色圆珠。
安静的躺在白松满是黑血的掌心。
“将它埋进血肉里，就能够控制黑魇，并且体内可以饲养多只黑魇。”
“而且，如果附近有黑魇，它会发出淡青色的光。”
墨谦点头，看似对此并不在意：“你可以直接跟米尤取得联系吗？”
“我都是跟米尤的助理联系的。”白松拿出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指着其中一个备注为【A集成吊顶 郭哥】
白松看着墨谦，等他接下来的话。
墨谦道：“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拿到了哨子，但离开的时候被发现，现在躲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松打开外放，按照墨谦的话去说。
助理的声音清润如泉，听得白松通体生寒：“自己想办法，米先生不需要没用的人。”
白松抖着嗓子问：“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去？”
“呵。”
“嘟嘟……”
一声冷笑后，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呦。”
墨谦笑了。
这是笃定了他们肯定挖不到米尤的藏身处是吧。
就算米尤逃到国外，他也能给人揪出来！
墨谦又问了白松做生物研究的人和运输丧尸的人都在哪里。
白松说做生物研究的人在运送丧尸时就撤走了，撤去哪里不清楚。
至于运输丧尸的人，他只是负责接应。
“怪不得人家拿你不起劲。”
墨谦摆摆手，让人把白松带走关起来。
路过牛焱时，白松脚步明显加快。
就跟要逃跑似的。
牛焱龇牙，牙上还带着丧尸肉渣。
墨谦道：“行了，吃完喝完，就都去休息吧。明天做个扫尾清理，把地下管网给它炸了，差不多就能回去了。”
贺展翼没能继续吃，他被黎逸霆抱回帐篷。
“离白天结束还不到12小时……”
后面的话隐匿在唇间。
黎逸霆轻揉着贺展翼的腰。
他轻笑道：“本来没这个打算，既然你食髓知味……”
“我没有！”贺展翼一巴掌轻呼在黎逸霆脸上。
“你讲点理！”
贺展翼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点儿被子都不给黎逸霆留。
跟黎逸霆做那档子事，他是喜欢的。
但架不住黎逸霆需索无度啊！
黎逸霆给他的感觉就是，好像上瘾了一样。
不止一次，在做的时候，黎逸霆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它拆骨入腹似的，偏执而疯狂。
“我问你啊。”
贺展翼带着被子拱到黎逸霆旁边：“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事情？”
黎逸霆一愣。
他抚上贺展翼的脸，轻蹭着掌下温热的皮肤，梦呓般轻声道：“总是梦见找不到你，怎么都找不到……”
“梦里有人送了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我，但我知道，那不是你。”
模仿的再像，都不是。
贺展翼打个滚，把被子松开，伸手环住黎逸霆的脖子，亲亲他的下巴：“放心，我就在这里。
我太造孽了，那么小就让你一眼万年、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别担心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黎逸霆将人拢进怀里。
原本只是喜欢，在默默的关注和了解下，这种喜欢变成深入骨髓的爱。
他任由这份感情不断发酵，幸运的是，终得所爱。
“嗯，你这个妖孽。”
“嗯嗯，我……嗯？”
贺展翼两眼一瞪：“妖孽说谁？”
“不，应该说是，妖——精。”
黎逸霆揽住贺展翼的腰，将人固定在自己身上。
“希望末世早日结束。”
“早日结束你也别想整天做这档子事！”
贺展翼右手往后，拉住黎逸霆作妖的手。
扭头冲着052吼道：“052！你晃着我眼睛了！”
“嘘。”
黎逸霆食指抵住贺展翼的唇：“帐篷不隔音。”
贺展翼一口咬住黎逸霆的手指，气哼哼的拿他的手指磨牙。
“知道不隔音，还总乱说话。”
黎逸霆歪歪头，无辜道：“我希望末世早日结束，是美好的祈愿。”
贺展翼瞪他：“你乱摸的手，是下流的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