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初见老怪物
接下来的几天，纳兰若水一直躲着姜沉，他也没在意，让对方平静一下也好。
楚月也发现了平常安静的呆在姜沉身边的纳兰若水竟然不在，她也没问，甚至有些喜悦，自己这位好友不在，自己更能找机会拉拢这位顶尖高手。
可惜姜沉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很平淡，这让她有些丧气。
这一天，姜沉正在一个人安静的看着翻看着手中的书籍，突然心中一动，感应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完了手中的书籍。
过了一会，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以你的修为，这些修炼典籍应该没多大作用吧！”
姜沉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过身便看到一位即将入土的干枯老者正站在自己身后，静静的看着自己。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抱了抱拳道：“前辈，就算对我的修为没帮助，拿来开阔眼界，增加自身的底蕴也是不错的！”
老人看到姜沉丝毫未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发生变化的表情，顿时了然道：“果然，虽然我不不愿相信，但小兄弟你也达到了这个层次，何其强大的天赋啊！”
“前辈过誉了！”
姜沉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对方的猜测，随后道：“在下姜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为何出现在这皇家典籍室内？”
老者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羡慕、有惊奇，随后他嘿嘿笑道：“我相信小兄弟你已经有了猜测，我便是当朝皇帝楚瀚的玄祖，一位苟延残喘活到现在的老怪物。”
姜沉听完没有诧异，他对老者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随后说道：“原来是皇室的前辈，不知前辈出现在这里，找晚辈有何事？”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道：“老夫是有事相求小兄弟啊！实不相瞒，如今我已经一百七十余岁了，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我不甘心啊，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在这最后关头遇到了小兄弟伱。”
说着看了姜沉一眼，他第一眼看到姜沉的时候，本来是准备夺舍他年轻的身体的，但是随后感应到姜沉隐隐散发并不逊色甚至隐隐超过自己的气机，顿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是求活，而不是找死，以他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身躯对姜沉出手简直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因此才改变了想法。
姜沉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记得原着里这个老妖怪便是想要夺舍主角辰南的身躯，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想法。
不过姜沉并不在意，以他现在的实力一般的六阶修炼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老者看姜沉一副倾听的样子，接着道：“七十年前，我武道小成时曾经逆天改变，褪去旧身，返老还童成功，又活了一世，但随后的这几十年来我功力越加深厚，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也无法再次蜕变一次，渐渐的要走向末路。”
“而数日前在姜小友教导老夫的后辈时，无意中显露出的蕴含生死枯荣的道韵却让老夫看到了一份生机。”
“不瞒姜小友，老夫为了延续生命，曾经收集了大量的秘术和古籍，若是有小兄弟的这股蕴含生死枯荣的真气相助，我一定可以蜕变成功，重新再活一世，到时我就有时间去追寻那逐渐离我远去的仙武之境的风采。”
“秘术，以晚辈看是邪术吧！”
姜沉轻笑道。
“小兄弟见识深远。”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道：“但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什么事情都看透了，其实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正邪之分，正不过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认知，而邪则为绝大多数人所不容。我现在只在意修炼的术能够延续我的命，那么它在我心中就是正。”
姜沉听完不置可否，他并不想和对方辩论正邪的问题，这个问题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看法。
不过正之所以为正便是他们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遵守规则，有底线，虽然可能其中有一些虚伪奸诈之人，但绝大多数都不会违背底线，因为这个阵营属性会影响和限制住他们，为了他们自身的名声和利益，就算装也要装成正直之人。
而邪之所以为邪，便是他们绝大多数人根本毫无底线，不可否认他们之中有一些心善或者只是凭自己本心快意恩仇之人，但无法改变这个整体群体的恶行，毕竟人性这玩意完全经不起考验，身处一个可以放纵自身欲望，没有规则限制的环境中，又有几人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呢，而这样意志坚定的人已经和所处的阵营无关了。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极端的，他们看到正道阵营中出现了几个败类便会理所当然的所有的正都是虚伪的，看到邪道阵营中出现几个重情重义，快意恩仇之人，便认为邪道都是重情重义之人，然后便会说什么正邪之分不过是阵营之分什么的。
不过对于这个天道灭世的绝望世界里，所有的矛盾都被这股灭天大局压下了，连最顶尖的那几个人都被天道逼得走向了魔道，自然正邪之分就没那么清晰了。
而且眼前的老人哪是看破了正邪之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罢了。
不过姜沉也不在乎这些，笑着道：“帮助前辈也不妨事，不知对我有何好处！”
老者眼中露出一丝喜色道：“我看姜小友你喜欢古籍，这里的书籍都是一些大陆货色，真正高深的秘籍都不在这里，若是小兄弟愿意帮助老夫，老夫可以承诺将自己这一百多年收集的修炼典籍包括我自身修习的武道功法全部赠于你。”
顿了顿他接着道：“别看老夫如今垂垂老矣，但年轻时也是打遍天下的人物，收集的修炼典籍与秘术绝对不会让小兄弟你失望的，而且，老夫还会告诉你一个关于远古的大秘。”
姜沉听了心中一乐，对方说的大秘不会就是脚下的大墓吧，如果是这个他可是比对方更加了解其中的秘密的。
不过姜沉对于眼前这位老者一百多年中收集到的各种修炼典籍还是很感兴趣的，他虽然靠着机缘实力境界一路飙升到人间极颠，但自身收集的各种修炼的各种典籍却远不如眼前这个一百七十余岁的老家伙。
主要是姜沉有实力作为底气，如果对方整什么幺蛾子一巴掌拍死就行了，因此也不介意和对方做交易。
想着他点了点头。
看到姜沉点头，老者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