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之对柳青青根本没有其他想法，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他耐着性子道：“青青，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等会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不可以！”柳青青：“每次都是这样，你只会敷衍我，觉得我在开玩笑。”
“可是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顾修之看向姜茉：“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只是在骗你！她都跟什么人纠缠不清，修之哥哥你难道不清楚吗？”
柳青青越说越气：“厉大少都不能从傅宴深手上讨到好处，更何况是你！”
“柳小姐怎么对顾少这么没信心？”姜茉笑了笑：“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你都能突破身份的禁忌告白，顾少怎么就不能努力追赶上傅总的脚步，把我抢走呢？”
说完还暗示道：“厉大少正在为此努力呢。”
顾修之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他清楚，柳青青说的话没错，对上傅宴深，他没任何胜算。
可现在的一切还不是定数。
顾家……
他未必不能成功。
“你懂什么？”柳青青瞪着姜茉：“我跟修之哥哥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算在一起也没关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姜茉：“是吗？”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柳青青心底倏地一紧。
柳青青：“当然！我是被干妈领养的。”
“难道柳小姐就没想过，万一这是哄你玩的呢？”姜茉眨眨眼：“实践出真理，我建议柳小姐自己去找找真相。”
“真相……”
柳青青傻了：“什么真相？”
她怎么不明白姜茉在说什么。
姜茉：“一个猜测，不一定对。”
“有没有可能，你们之间可能真的是亲兄妹呢？”
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青青！”
顾太太听到姜茉的话差点破功，快步走过来：“姜小姐这是在说什么笑话？顾家的事情跟姜小姐应该没关系吧？”
“啊对对对。”姜茉点头：“我确实讲了个笑话。”
她扫了一眼柳青青：“柳小姐不会介意吧？我就是开个玩笑呢。”
柳青青抬头，“你……”
姜茉红唇轻勾，带着姜涵站起来：“顾家的事情确实跟我没关系，就不多待了。”
走过顾太太身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
顾太太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紧张，眼睛死死盯着她。
“同样的，姜家的事情也跟顾家没有关系。”姜茉：“希望顾太太好好管管，别总把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放出来乱咬。”
柳青青怎么会听不出姜茉在骂她。
尖声道：“你说什么！我才没有……”
“闭嘴！”
顾太太一张脸上脸色格外阴沉：“给姜小姐道歉。”
柳青青瞪大了眼睛：“凭什么！？”
“姜小姐是客人，我顾家的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顾太太厉声重复道：“道歉！”
柳青青还没见过顾太太这个样子。
她咬着牙低下头：“对，对不起。”
姜茉：“我可没让柳小姐跟我道歉啊。”
嘴上这样说，手拉着姜涵往前一推。
姜涵被好几双眼睛盯着，顿时紧张起来。
顾太太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道歉吗？”姜茉：“道歉要分清楚对象。”
顾太太阴鸷的目光盯着她，像是要这样生生将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这个女人。
漂亮是真的漂亮。
也是真的不知好歹。
她扯了扯嘴角：“姜小姐不会真的认为，自己能一直有人护着吧？”
“树敌太多，迟早会翻车的。”
顾太太的表情顾修之见过很多次。
或者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他上前两步，站在姜茉身边：“刚才确实是青青说错了话，应该跟姜小姐的妹妹道歉。”
“你既然在，怎么不好好看着青青？”顾太太瞥了他一眼：“她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也是小孩子？”
顾修之抿着唇，“青青已经不小了，她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顾太太有些意外。
自己这个儿子从来不会忤逆她，更不会反驳她的话。
现在……
是为了这个女人？
她眯起眼睛，扯着柳青青的手：“再给姜小姐的妹妹道个歉。”
柳青青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
她崩溃了：“我讨厌你们！”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顾太太深吸一口气，看向姜茉：“青青被我惯坏了，姜小姐别介意。”
“这件事，我给姜小姐还有姜小姐的妹妹道歉。”
姜茉：“小孩子不好好教导，是会走弯路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顾修之：“顾太太心里有数，可要好好盯着，别酿成什么大祸。”
说完带着姜涵头也不回走了。
“母亲。”
一片安静中，顾修之忽然开口：“青青她……”
“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问。”顾太太斜了他一眼：“一个外人说的话你倒是听得进去，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顾修之低下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顾太太厉声道：“把青青找回来！让她来书房！”
“好的，我知道了。”顾修之垂眸掩住眼底暗光，转身离开。
四下无人，顾太太气极，直接把手边的茶壶甩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又是姜茉！
每次这个女人出现准没好事！
她邀请姜家过来，本想拿捏一下姜成山，没想到姜茉本人倒是过来了！
顾修之依稀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唇角轻轻勾起不起眼的弧度。
他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
姜涵跟在姜茉的身后，十分兴奋：“姐姐，你好厉害！还好有你在！”
不然她又要被柳青青欺负。
“自己长长记性，我还能天天跟着你？”姜茉：“遇到欺负你的人，要知道反击。”
姜涵扁扁嘴：“我害怕她出去乱说嘛。”
姜茉：“她说我什么？”
姜涵：“就，就……”
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姜茉：“被一大群男人围着？”
姜涵摆手：“她胡说八道，我根本不信！”
“为什么不信？”姜茉：“这是作为一个美女应有的命运，我早已接受。”
“长得美不是我的错，让她慢慢嫉妒吧。”
姜涵：……
怎么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