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了。
姜茉微微一笑：“一个热知识，面部识别是可以直接解锁屏幕的哦。”
杨舟君：……
那她还要密码干什么？羞辱他吗？
姜茉可不管他在想什么，表面上单手熟练地翻手机，实际上在脑海中呼叫：“宝子宝子，伟大的系统大人。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555警惕：“你想干嘛？”
“宝~找找联系他找我麻烦的人呗。”姜茉：“就各种联系方式都查一遍。”
555：？？？
“手机都在你手上了，自己不会看？”
姜茉：“我的手好累，眼睛也好累。”
“我这么柔弱，这么惊险的情况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害怕。”她撒娇：“统统，你不帮帮你美丽的宿主，谁来心疼我？”
555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姜茉：“统统，累累，帮帮。”
系统只能认命地帮她搜查：“哼，我可是伟大的人工智能系统……没有下次了。”
姜茉敷衍：“嗯嗯嗯。”“统统最棒啦。”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先把能薅的羊毛全都薅到手再说。
在数据世界，超前发展的系统根本没有对手。
杨舟君的手机在它面前毫无秘密，很快就翻出了和隐私联系人的短信往来。
可以看出，给他发消息的人很谨慎，在确定他出发后到现在都没主动联系过他。
姜茉大概看了下聊天记录，不满地皱起眉头。
“好歹也是大学生。”她谴责：“班长不觉得羞愧吗？”
杨舟君冷笑一声：“你出身豪门，当然不知道没有靠山的人想往上爬有多难。我明明能力出众，却只能在底层苦苦挣扎。”
从前意气风发的校园风云人物，脸上露出几分苦涩：“为了往上爬，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能不择手段。”
所以当有人找到他，允诺他拿下姜茉拍下照片视频，就能让他升职的时候，他同意了。
他以为姜茉是在谴责他的道德沦陷，两眼赤红看着她，仿佛癫狂。
她甚至不需要工作，不需要为金钱苦恼，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艰难挣扎呢？
“啪。”
姜茉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谁管你难不难？”
他这就叫难了？
起码有学上，还能入职大公司。
看看外面的环卫工，工地上搬砖的人，人家不难？
更何况，问题的关键是——
“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姜茉：“我长得这么美，你竟然只用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来换？”
姜茉出离愤怒了：“像我这么漂亮的，起码不得是个总经理？”
司机：？？？
杨舟君：？？？
合着她从头到尾生气的，都是因为他要的条件太简单？
杨舟君说不出话。
姜茉继续愤怒：“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美女小姜到底有多值钱。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
看什么？学什么？
在杨舟君的愣怔中，姜茉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用他的手机自拍一张。
因为生气，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安静靠在车窗上的样子像是喝多睡着了，静谧又美好。
姜茉：“不愧是我，随手一拍都这么漂亮，没有任何死角。”
她沾沾自喜，反手就把照片给神秘号码发过去。
-【？】
姜茉垂头认真打字：
-【人已经在我旁边了，但我实在下不去手。】
-【想到她这么漂亮，想嫁给谁都很轻松，本该有光明的人生，却要被我毁掉，我就觉得很自责。】
-【我曾经也真心喜欢过她，她是我暗恋的女孩，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爱情花园里最美丽娇艳的玫瑰。我舍不得。】
杨舟君：？
“你这是在写诗吗？”他不由冷冷道：“指望对方感动，根本不可能。ta甚至都不会看完。”
在交流中，他早就察觉了，对方打从内心里看不起他。
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姜茉嫌弃看他：“不，我只是想夸夸我自己。”
她自恋地捧着下巴：“想给美女写情诗，不是很正常吗？”
杨舟君：……
不，这不是很正常。
果然对面很不耐烦。
-【想反悔？知道后果吗？】
-【我能让你当部门经理，我也能让你滚出怀城。】
好大的口气。
杨舟君脸色都白了，恨不能把手机抢回来。
然而水果刀还抵在他的腰子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茉继续回复。
-【倒也不是想反悔，就是想告诉您，一个部门经理不够。】
-【起码再给个五千万吧？】
这一刻，杨舟君跟对方难得心有灵犀。
-【你疯了？】
姜茉当然没疯，她甚至觉得自己心慈手软，要得太少。
美女可是无价之宝，区区五千万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