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线下宣传结束，姜茉换了套衣服下楼。
电梯爆满，她懒得等下一趟，会馆就在二楼，索性从旁边走了安全通道。
刚下到一楼，就见有道眼熟的身影仓皇地飞速跑出去，生怕被她看到什么似的。
人虽然跑了，头顶上那硕大的金黄色箭头却不那么好隐藏。
是苏明绣。
555疑惑：“女主慌慌张张的，干嘛去了？”
怎么看起来跟落荒而逃似的。
姜茉玩味地想了想：“肯定是有不想被我发现的事情呗。”
她怂恿：“我们伟大的人工智能系统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女主在干嘛？”
555警觉：“你突然这么关心女主干嘛？”
姜茉：“就不能是我天性善良，良心发现？”
“得了吧。”555冷笑：“你根本就没有良心。”
姜茉：……
小系统成长得太快，不仅学会了抽烟嗑瓜子，还越来越不好骗了。
她的快乐打折了。
姜茉萧瑟地吐出口气，缓缓走了出去。
她这么安静，555反而不习惯了：“你，你就这么放弃了？”
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姜茉上了车，仰头靠在车后座上，悠悠地道：“就算你不去看，我也知道她在干嘛。”
555：？
谁信呐，她还有千里眼了不成？
就连系统都没在惊鸿一瞥里发现任何信息。
姜茉：“她在看《看我如何从无人问津大美人变成团宠万人迷》。”
555还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熟悉的漫长书名，是姜茉手机里那本，她自己写的恋爱宝典。
“不可能！”555激动：“女主明明都拒绝你了，才不会去看你这乱七八糟的书呢！女主才不会被你给教坏。”
女主是天真善良的代名词，绝不可能学习坏女人！
姜茉微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555将信将疑，终究还是抵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去围观苏明绣。
这一看，顿时整个统就不好了。
心情复杂至极：“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她在看我写的书？”姜茉：“因为我收到了卖书的钱呀。”
她打开手机，是一条收款通知，在五分钟前她收到了一万块钱的转账。
姜茉：“这种一看书名就不正经的书，除了被我忽悠过的女主，还有哪个冤大头会花钱买啊。”
原来她也知道这个书名不正经。
555：！！！
“所以你说免费送给女主，根本就是骗人的！”小统警觉：“你从最开始就想骗女主的钱！女主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姜茉：？
重点是这个吗？
“卖书的事情，能叫骗吗？”她委屈：“钱货两讫，这是交易好不啦？”
555：“你把别墅卖给男主和厉二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办呢？”姜茉坦然：“那不然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555气愤。
问题就是她可太会钻空子了，明码标价，愿打愿挨。
哪怕真的报警，都没有用的那种。
555愤愤：“坏女人！”
“其实我说免费送也是诚心的。”姜茉：“谁让你单纯善良、天真纯洁的女主当面拒绝了我的馈赠，转头却花大价钱鬼鬼祟祟找人买呢？”
姜茉问：“宝子，你说天真纯洁的女主，到底是为什么？”
555沉默了。
它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女主既然想看，又为什么不接受姜茉的免费赠送呢？
她绕这么大圈子，还要躲着姜茉，是为了什么呢？
“我知道了。”姜茉：“她肯定是害羞了。她是我的狂热粉丝，对我痴迷仰慕不已，爱我在心口难开。表面对我不屑一顾，其实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姜茉：“她爱惨了我！”
555：……
“住脑吧你。”系统无语：“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它想不通，又溜去看了看苏明绣那边的情况。
苏明绣正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怀着复杂的心情点开那本《看我如何从无人问津大美人变成团宠万人迷》。
她本以为里面会是姜茉总结的，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再不然就是她洋洋得意，对于自己斩男无数的丰功伟绩大肆吹嘘。
万万没想到，开屏就是一张她穿着晚礼服，微笑看过来的照片。
苏明绣：……
美是挺美的，但对于刚经历过颜值碾压的她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不过在书的扉页上弄作者照片，似乎也很正常。
她强忍着不适，飞快翻过这一页。
第二页，又是照片。
苏明绣：……
第三页，还是照片。
第四页，继续照片。
……
直到第八页，终于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