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被踩了痛脚，脸色一变：“你骂谁呢？”
姜茉惊讶：“那么明显吗？”
李小姐：……
李小姐觉得，自己要是年纪轻轻就心梗，姜茉功不可没。
“总之你不许把我买联系方式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李小姐道：“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茉脸上露出点为难。
李小姐威胁：“你敢不愿意？”
“主要我这人比较管不住嘴。”姜茉摊开手，诚心建议：“不然你转点钱，给我的嘴巴买个锁？”
她的零花钱都被掏空了，还搭上一块最贵的手表。
她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李小姐怒道：“你想都不要想！”
姜茉：“哎！”
李小姐：？
她叹气是什么意思？！
“你连体贴温柔的做派都不愿意装了。”姜茉满脸遗憾：“看来你是真的没钱了。”
会自动送钱的atm机又少了一个。
也不知道李小姐多久能缓过气来。
李小姐：！！！
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罪魁祸首却轻飘飘地转身离开。
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实极了。
李小姐气从心起，狠狠扯她一把：“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
“哎？”姜茉的嘴里发出惊讶轻呼。
李小姐一直端着大家闺秀的做派，姜茉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脚下重心一歪，踉跄中下意识随手一抓。
手指扯住桌布，眼看着搭在桌上的香槟塔就要朝她们倒下来。
姜茉飞快稳住重心，提醒：“小心！”
李小姐也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一步。
她就站在边缘位置，后撤一步就能避开酒水砸到身上的狼狈。
但她看着姜茉身上漂亮的长裙，眼中倏然闪过狠意，抓着姜茉的手腕，就要用力一推。
察觉到不对，姜茉第一时间反客为主，飞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两步，抓住李小姐的手用力一拽！
“哗！”
“啪！”
香槟塔如预料中一般全部倒塌，伴随着李小姐尖锐的叫声，砸了她满身。
李小姐穿了真丝的礼服裙，被酒水湿透后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甚至连里衣的形状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酒杯砸在身上生疼，鼻端全都是浓烈的酒味。
李小姐吸了口气差点吐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茉！
她怎么敢？！
李小姐两眼通红，先声夺人地大声道：“姜小姐你什么意思？”
姜茉：？
“我诚心跟你做朋友，你不愿意就算了。”李小姐：“为什么故意推我？你的心也太狠了！”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不可能没察觉到。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们身上，姜成山也顾不上别的，飞快靠过来。
刚走近就听到这话，眼前不由一黑：“姜茉，这是你干的？！”
他这到底是生了个什么孽障！
李家也是他们姜家能得罪得起的？
换成从前，姜成山绝不相信自己这个虚荣的大女儿，敢得罪李小姐。
但现在——
姜成山压低了声音：“姑奶奶，这样的场合你好歹收敛点。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还能动手呢？”
真是疯了。
大庭广众下，她就算不怕，难道还不要名声吗？
姜茉：……
她笑了声，问：“我故意推的？”“爸爸也相信，是我动的手？”
姜成山：？
受害人都嚷出来了，难道不是吗？
他左右看了看，想到李小姐背后的李家，小腿肚子还有点发软。
硬着头皮道：“那还不是听你的？你说没推就没推。”
冤孽啊。
姜成山悲哀地想，谁家当爸爸的混得像他这么惨？
人家都说女孩子要在家从父，结果他却要听女儿。
反正都是一家人，姜茉说没推，推了也是没推。
听到他这么说，姜茉眼中的冷意才收敛些，眼神和缓地勾了勾嘴角。
倒也不是那么没救。
李小姐见她还笑得出来，心情更差了。
她丢了这么大的脸，绝不能让姜茉好过。
“难道我会撒谎吗？”她换上温柔的模样，更咽道：“不是姜小姐推我，难道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她指责：“姜小姐就是故意要让我丢脸出丑。”
“我闲的吗？”姜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还刚送了我一块手表，我推你干嘛？”
“你自己听听，这有理由吗？”
“就是你推了我！”李小姐一咬牙：“你嫉妒我，所以故意对付我！”
姜茉：……
“我嫉妒你？”她“咯咯咯”笑出声：“我嫉妒你什么呀？”
“论长相，我长成这个样子，谁能比得过？”姜茉自信摊手：“论身材，我比你有料。论追求者，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追求者们英俊多金还年轻，舔狗中的极品。论家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