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把她自己留在这里。
柳青青在学校里，跟这些女生混在一起，根本没有人能得罪。
姜茉娇滴滴的，面对这么多人能有什么办法？
事已至此，还不如就让她自己承受。
姜涵的眼泪汹涌滴落，心底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然而，她的头顶响起低低的笑声。
她的发顶被温柔地轻拍两下。
姜茉不自觉抬起眼，隔着朦胧泪眼，看到姜茉嘴角极快地勾起浅淡笑意。
“就说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姜茉道：“满脑子都是苦情剧，是不是？”
姜涵噎住。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她就不怕被人堵在这里，真的扒光了拍下不堪的照片吗？
理智上告诉她，现在她们已经逃无可逃。
然而看到姜茉似笑非笑的脸和平静的眼神，姜涵心中的慌乱却仿佛被什么抚平似的。
她抿紧了唇瓣。
“还是姜小姐看得开。”柳青青也笑了。
她以为姜茉已经认命，两手抱臂带着几分傲慢：“不过是拍几张照片而已。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对不对？”
“现在就请你们配合点，主动把衣服脱了吧。”柳青青：“我的姐妹们粗手粗脚，弄伤了你们就不好了。”
“哦。”姜茉：“那你自己怎么不脱呢？”
柳青青猛地沉下脸：“你是不想配合了？”
“为什么不能是柳小姐配合我一下呢？”姜茉似笑非笑。
清凌凌的眼底勾着冷意，削葱般的食指挑起姜涵肩膀上的书包带子。
“是不会吗？”
“砰！”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姜茉直接抓着带子，把书包当成流星锤似的，狠狠地砸在了柳青青的肩膀上。
高三学生的书包里，除了书就是试卷，沉重又坚硬。
柳青青只觉得肩膀仿佛被大石头砸中，眼前发黑，耳朵里发出嗡鸣。
连带着四周其他人的尖叫声都变得遥远又模糊。
她跌倒在满是脏污的地面上，痛觉后知后觉地袭来，生理性的泪水跟着滴落下来。
“你敢打我？”她不敢置信，尖叫着怨恨道：“姜茉！你是不是疯了？修之哥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砰！”
姜茉不答，举起书包再次狠狠地砸下去。
她从来不以武力见长，身娇体弱。
真对上这群女孩确实没什么胜算。
想要赢，就要先声夺人，够狠也够强，才能够彻底吓住她们。
“砰！”
“砰！”
“砰！”
书包砸在肩膀上的声音沉闷又清脆，隔着血肉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柳青青带来的小太妹们顶多在学校里欺负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这也太狠了。
一下接着一下，完全不管柳青青死活似的。
看起来娇艳漂亮，仿佛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书包砸人的时候胳膊上漂亮的肌肉线条都绷紧了。
偏偏那张好看的脸上面无表情，活像杀人不眨眼的罗刹。
女孩们忍不住心底发冷，后退一步，瑟瑟发抖地聚集在一起。
姨妈期身体不适，姜茉本来就格外烦躁易怒。
柳青青竟然敢威胁姜涵偷拍她这种照片，更是触及她的底线。
“想让姜涵拍我没穿衣服的照片？”
“砰！”
“真以为顾修之是什么香饽饽？”
“砰！”
“我很稀罕他吗？”
“砰！”
“自己没有本事，就找别人麻烦。顾修之知道你小小年纪这么歹毒吗？”
柳青青像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校服裙上沾满了污水和垃圾，不知道哪里出了血，看起来格外凄惨。
匍匐在地面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简直像是一具尸体。
姜茉终于停手，呼吸略有些急促。
剧烈运动下发丝贴在脸颊上，有一缕粘在她饱满红艳的唇瓣上，透着几分旖旎。
冰凉的目光扫视一圈，被她看到的女孩无法控制地浑身一抖，差点当场哭出来。
太，太凶残了。
呜。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吓人啊？
“你们很不服气？”姜茉挑起眉梢，单手背在身后。
藏住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的手，看起来霸气睥睨：“也想要拍我的照片？还是说找姜涵的麻烦？”
“不，不不不不。”
女生们一哆嗦，眼泪都流下来了。
“姜姐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都是听柳青青的话，姜姐姐你放过我们吧！”
“姜姐姐对不起，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呜呜呜，你不要打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