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乔惜然愣住，随即瞬间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惜然虽然对邓雅兰没有什么好感，也清楚邓雅兰的手段和行事风格，但是去害死一个人，这未免太夸张了。
魏千语不想拐弯抹角，冷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跟牧琛在一起整整五年，我一直都知道，他在调查他母亲的起因。”
乔惜然紧紧抓着手心，脑子里混乱一片，她慌乱的摇头反驳，“调查是调查，那又怎样？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母亲是罪魁祸首？”
“你觉得，如果不是你母亲，牧琛为什么会非要娶你不可？”
乔惜然瞬间震住，大脑随即一片空白，木然地望着魏千语。
魏千语瞧见乔惜然这副震惊和错愕的模样，轻声笑了笑，“因为你母亲就是害死牧琛母亲的罪魁祸首，而你又是你母亲邓雅兰最宠爱的女儿，所以娶了你，让你痛苦让受尽折磨，也是报复你母亲最好的方式。”
乔惜然听到这里，心底那座本就不坚实的城墙一点点开始瓦解，她仍然不敢相信，依旧摇头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乔惜然想起，自己在结婚之前，就曾经和陆牧琛倾诉过，自己并不是邓雅兰最疼爱的女儿，那只是邓雅兰伪装的假象而已。
既然如此，陆牧琛已经知道实情，那他没必要再娶她的，因为他知道，她对于邓雅兰并不重要，既然如此，娶她，分明已经报复不了邓雅兰。
那这样，陆牧琛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乔惜然的脑海里突然开始响起那句噩梦一般的话，“我娶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我娶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我娶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不断地在乔惜然的耳边回荡，一次又一次，像是恶灵一般，无法驱散。
乔惜然的脸色逐渐苍白，所有的信念也在瞬间土崩瓦解。
魏千语瞧见乔惜然这幅模样，知道目的达成，轻声笑了起来，“牧琛是个很专一长情的男人，你知道的，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多年都还保留着我们的密码，也不会把他最心爱的马取名‘芦苇’，更不会留着那双粉色拖鞋。同样的，他也不会在跟我分开之后，身边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女人。直到他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是因为你母亲造成的，开始处心积虑针对你母亲。随后我们分开，分开后，他封闭自己的内心，最终因为报复才决定娶你。但是，不可否认，他爱的还是我。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拿来报复，并且随手就可以丢弃的工具而已。”
魏千语的话像是一颗颗尖锐的石子砸在了乔惜然的心上，每一颗石子都穿破心脏，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乔惜然的心刹那间无法呼吸，疼痛蔓延全身时，她看着对面坐着的魏千语，喉咙口有千言万语，却无力反驳。
对于陆牧琛到底爱不爱她，并且为什么娶她这两件事，乔惜然从来没有自信。